姚彦喝完一杯后,看向韩状元,韩状元想了想,手又伸出去,结果再拿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个盆。
装满了水。
两人都没注意,韩状元手一抖那水盆里的水便倾斜倒在了姚彦的身上!
丞、安!
成为落汤鸡的姚彦咬牙切齿地叫着韩状元。
韩状元虽然抱歉却不知错,他双眼暗沉地看着比刚才还三点显的人,直接将那水盆扔在地上,把人往自己身上拉。
你干嘛
你说呢?
很快姚彦便又沉沦了。
细心的男人让他一直在上面,这样就不会让刚才倒在床上的水沾在他身上,让他着凉。
可是即便是在上面,也不是那么容易。
一遍遍去描绘怀里熟悉人的眉眼,最后,韩状元在对方眉心落下一吻,我爱你。
睡得比猪熟的姚彦没有半点反应。
彦哥儿?
彦哥儿醒醒!怎么没动静?他爹,他爹!
在姚母惊慌失措之际,姚彦眉梢微动,缓缓睁开眼,入目的大脸让他猛然惊醒,娘?!
姚父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进来的,见姚彦已经坐起身并且十分疑惑地看着老妻时,他大松一口气,缓缓走到床边,仔细看了看姚彦,没事吧?
姚彦眨了眨眼,忽略掉浑身的疲惫,没事啊。
你可吓死我了,姚母抚着心口,满脸不好意思地看向和自己一样大受惊吓的姚父,是我多心了,他爹,吓住你了吧?
可不,姚父提了提裤子,脸黑黑的,我正在茅厕呢
咳咳,姚母更不好意思了,连带着旁边的姚彦都忍不住笑,爹,快去继续。
对,继续,姚母拉着姚父往外走,姚父却低声抱怨,怎么继续啊?都吓没了!
姚彦噗呲一笑,倒在床上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他忽然摸了摸自己的腰,那一阵阵的酸疼感在提醒自己真在梦里和韩状元做了。
而且做了很久。
脸色微红的拉起被子盖住自己半张脸后,又想起狗男人现在还在大牢里受罪,原本红润的脸颊又渐渐变得苍白。
他要是死了,会怎么样?
姚彦轻声问道。
系统的机械声随之响起,世界崩塌,任务失败,扣除所有积分,下个世界你就不一定能遇见他了。
不是重档吗?姚彦大惊,猛地坐起身追问道。
重档是宿主在任务世界死了才会。
系统的话突然很少。
说完这句便消失了。
姚彦垂着眼,将手放在心口,自己死了就是重档。
察觉到他心绪的系统立马出现,宿主如果恶意结束自己的生命,处罚是和他一样的,你们谁也找不到对方。
处罚和对方一样?
姚彦眼瞳猛地一缩,他、他和我一样?
发现自己说错话的系统又消失了。
姚彦却沉思了许久
大牢。
韩状元正看着自己手腕上的压印,这是梦里激烈的时候,姚彦反口咬住自己所留下的。
梦里的事都是真的。
伸出手描绘着那并不好看的牙印,韩状元露出舒心的笑,原来他一直在自己身边。
韩状元。
十分阴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韩状元将衣袖拉了下去,盖住爱人留给自己的痕迹,面色清冷地看向外面站着的人。
于大伴。
于大伴,天子身边的大太监。
于大伴自认看了太多的人,可唯独看不清眼前的新科状元,若是以往的状元、探花甚至榜眼在明有心上人或者娘子的情况下,在殿上被强制赐婚。
顶着天子微怒的神情,要么苦着脸或者喜色应下,要么假模假样的跪下说自己心有所属又或者是家有贤妻,不能辜负等话,以此表示自己不是负心人,以获取天子好感。
前者天子漠然指婚,连东西都不会赏,后者天子先是怒极模样,吓得他们应下婚事,不可不从,却在成婚后与新娘子琴瑟和鸣,而漠视或者冷待了自己原本的人。
自天子登基以来,还没有谁抗旨不尊。
韩状元是第一个。
于大伴想到这,看着韩状元微微一叹,韩状元,听我一句劝,天子指婚,从了就是,再说您也不吃亏啊,那可是高门贵女,与您配得很。
甚至可以说韩状元占了便宜,抛开状元的名头,他就是一个寒门弟子,能娶到这个家世的姑娘,真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多谢于大伴,韩状元微微抿唇,可眼底的坚定却没有因为对方的话有所变化,可我不能负他。
哎哟,于大伴以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看着他,您可知抗旨不尊的下场?!那可是要掉脑袋的!您难道要为了一个心上人,把家族都给害了吗!
若天子因为我心有所属而抗旨不尊屠我满门,韩状元捏紧拳头,声音极沉,且不说百姓如何议论天子,我愿意一头撞死在这大牢中,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犯下的罪,是我心的罪,改变不了我的心,以死谢罪就是了!
御书房。
他真这么说的?
天子威严的面孔看过来。
于大伴头垂得很低,语气十分恭敬,回皇上话,奴没有加半个字,韩状元确实是这么说的。
改变不了自己的心?
天子起身从书桌后走上前,面色冷然的看着于大伴,那就派人去把他的心挖出来,让朕看看,是否真改变不了。
于大伴浑身一寒,毕恭毕敬地行礼接圣谕,正要退下之际,天子又道,挖心前告诉他,只要他肯遵旨,万两黄金,绝色佳人,应有尽有,且仕途平顺。
是。
姚彦此时在火房与姚父说话,说着说着便觉得心里有些不得劲儿,他皱了皱眉,就在这个时候,姚大嫂他们回来了。
今年的天比去年冷多了。
姚大哥打了个喷嚏后道。
快去换身衣服,娘给你熬姜汤喝了取取暖,姚母连忙道。
姚大哥他们应下,姚彦起身往书房走,刚到书房戳动系统,便得知天子要挖狗男人的心!
艹!那是属于老子的心!
姚彦大骂,急得不行,有兑换的东西吗?还来得及吗?!
韩家族叔刚进大牢给韩状元送饭,就见于大伴面色沉重的过来了,他赶紧行了个不怎么标准的礼,抖着唇满是担忧地看向大牢里的韩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