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去了灶房。
姚彦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气了,抓耳挠腮半刻后,还是拄着拐杖跟了进去,结果就看见曾行之面无表情的站在灶台面前, 手里拿着根大木勺在锅里搅拌。
还没走近便闻到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总归不是什么好味道。
见他进来,曾行之拿出一个木碗, 往里面舀满推到姚彦面前,尝尝。
尝尝?姚彦一愣,瞅着那一锅不明黏糊状体疑惑道,这不是药吗?能随便尝?
药?
曾行之的脸色顿时不好了,他给自己舀了一碗,咕噜咕噜的喝下后,将那空碗在姚彦眼前晃了晃,这是午膳!
话毕,便将那碗放下,气呼呼的离开了。
姚彦:
沉默了一会儿后,姚彦还是端起那碗东西,轻轻的抿了一口,顿时脸皱成一团,这都是什么呀!鸡蛋和酸菜还有咸菜混在一起的吗?
站在灶房门口的曾行之正着一张脸,自然还有青菜的,家中原本就只有好心村民送过来的酸菜和咸菜,正好姚母带来了鸡蛋和青菜,他便一块儿放了进去,清水鸡蛋液下去时,看着十分好看,偏偏后面的东西放进去后便开始浑了。
听着灶房里面传来动静,曾行之想了想,正要进去便听院门外传来姚母的声音,他脚步一顿,转身开门去了。
姚彦自然也听见了一点声音,不过他并没有急着出去,而是将还没熄灭的火重新烧燃,接着将那一锅黏,糊,状的液体倒了后重新刷了锅
彦儿就麻烦曾大夫了,姚母又提了篮子过来,里面是两个素菜两碗饭,还有四个面饼子,她并没有去看姚彦,而是着急回去。
送走姚母后,曾行之看着石桌上的饭菜,走过去嗅了嗅,再想想自己刚才做的那一锅羹觉得自己的厨艺确实没有姚母好。
可还是能吃。
曾行之十分肯定,毕竟他自从离家后,便经常为自己下灶。
姚彦在灶房还没出来,坐在石桌面前看着饭菜的曾行之想了想后,还是起身去了灶房。
他是看在姚母送过来的饭菜份上,可不是担心姚彦。
曾行之抿着唇想。
刚进灶房门,便见姚彦正往碗里舀汤,他眼神好,一眼便看见那勺子里的蛋花,颜色极好,且越近那味道便越香。
曾大夫,我擅自做主拿了两个鸡蛋做了两碗蛋花汤,曾大夫尝尝?
闻着那味儿,曾行之便有了食欲,他微微颔首,上前端走了那两碗蛋花汤,姚彦见此低头一笑,也拿起拐杖跟在了后面。
前面的曾行之走得并不快,姚彦原本也没发现,是系统突然道,看着倒是面冷心热之人,见你行动不便,还知道等你。
末了后,便不再多言。
姚彦看了眼前面的曾行之,到了石桌处,看着那些饭菜,我刚才听见我娘的声音了。
嗯,这是伯母送来的,曾行之点头,将其中一碗蛋花汤放在姚彦面前,顿了顿后,加了一句,伯母每次都想到我的份,曾某着实感激。
姚彦扬起笑,我娘可好了,我奶奶也非常好。
曾行之看着他脸上的骄傲,刚想接话说那你怎么不学好让她们不担心,却又在闻着那蛋花汤的味道时,将话压了下去,经过这大半天的相处,他觉得姚彦也不是村里人所传的那么混账。
甚至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太肤浅了,凭着几次面,便给对方定下了小人的名号。
曾大夫快尝尝看,我这蛋花汤做得如何。
姚彦催促着。
曾行之也回过了神,他微微点头,端起汤喝了一口顿时双眼一亮,见此姚彦清咳一声,如何?
尚可。
曾行之端着脸,几口下去,汤碗见底。
他瞅着那碗底十分疑惑,不过几口,怎么就没了呢,正想着,面前出现一只白皙的手,那手上还破了点皮,看着就让人觉得下手之人太过,再抬眼便对上姚彦那张笑脸。
我刚才喝茶水喝太多,倒有些喝不下这蛋花汤了,曾大夫若不嫌弃,一起喝了?
曾行之定定的看着那碗汤,多谢。
见他愿意喝,姚彦的笑更真了,他端起饭碗,幸福的吃着饭菜,姚母的手艺不差,而且全是家的味道,他非常喜欢。
姚彦吃饭吃得喷香,惹得喝了第二碗汤的曾行之也跟着食欲大增,两人硬是将姚母带过来的饭菜吃得干干净净的,大黑在石桌前转悠,尾巴一个劲儿的摇晃。
见此,曾行之起身去灶房,没多久便端着一碗之前他做的羹出来,大黑见此嗷呜一声,直接跑出了院门,自己去猎食了。
曾行之看了眼自己手里的羹有些理解大黑为什么不愿意吃他做的东西了。
阻止了想要帮忙收拾碗筷的姚彦,曾行之一人将饭桌上的碗筷收拾进了灶房,接着又提出茶壶拿出茶碗放在石桌上,再将那药膏递给姚彦,自己能行吗?
姚彦接过手,若是有劳曾大夫的地方,我一定不会客气。
曾行之倒是挺喜欢他这份坦白,转身便进灶房清洗碗筷锅子灶台等。
姚彦将身上,腿上的伤处抹上药,正想抹身后的伤时,他突然停下手。
等曾行之收拾好灶房出来时,便见姚彦笑盈盈的敞着衣襟坐在竹凳上看着他道,曾大夫,我背后手不方便,劳烦曾大夫帮我。
他本就白皙,身上又带着伤,这衣衫半开,那里面的伤迹若影若现,倒增添了几分暧昧之色,曾行之别过脸,拿下一旁的干帕子给自己擦了擦手,稍等。
姚彦乖巧的坐着等待。
曾行之走过去,姚彦便挪了个身,将背对着他,接着双手一拉,那衣衫便褪到了他的腰处。
曾行之一眼便瞧见姚彦下腰处有两个腰窝,看着浅浅的,却能随着主人的动作伸展。
劳烦曾大夫了。
姚彦轻声道。
曾行之垂下眼眸,掩盖住其中的波动,接过药膏后便开始轻轻上药,到伤比较重的地方,曾行之下手自然也轻了许多,不想却惹得姚彦低笑。
曾行之手一顿。
姚彦笑过后解释道,曾大夫下手可以重一些,不然痒得很。
痒得很
曾行之手一顿,再下手时便重了几分,还痒吗?
这声音有些低。
姚彦半垂着脑袋,还,还行。
曾行之看着他通红的耳根,握住那药膏的手越发用力,浅浅吸了口气后,曾行之快速为其上完药,好了。
姚彦点头,多谢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