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宗麟鬆开了陶显龙的衣服，全身绷得紧紧的，好似下一刻就会爆发出什麽。古骏手不稳地找出涵涵的手机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响了很久，在古骏以为涵涵不会接时，电话接通了。
“喂，是涵涵吗？”
嬴宗麟和陶显龙全部凑了过来。
“古哥哥？”涵涵的声音很低，好像是偷偷接听的。
“是我。涵涵，古哥哥有很重要的事要问你，请你不要掛电话，告诉我。把你知道的有人欺负你洛洛哥哥的事情再说一遍。”
“哦，古哥哥你等等，我去看看哥哥是不是要睡了。”
涵涵下床，跑到门边，悄悄打开门，看到哥哥还在书桌前看东西，他轻轻关上门迅速跑回床上，钻进被窝里捂住脑袋小声说：“古哥哥，洛洛哥一直在哭。”
“是我们没有保护好他。涵涵，洛洛是怎麽跟你们说的？”
“唔……洛洛哥就说，你们家里人已经给你们挑好妻子了，你们家里人不会同意洛洛哥做你们的妻子。洛洛哥说你们因为他都打架了，他不能让你们因为他打架。”说到这里，涵涵忍不住央求，“古哥哥，你和陶哥哥、嬴哥哥都喜欢洛洛哥，洛洛哥也喜欢你们，你们不要打架了，你们都和洛洛哥在一起好不好？”
陶显龙、古骏和嬴宗麟脸上的愤怒变成了震惊，三人傻愣愣地瞪着手机，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涵涵咬咬嘴：“洛洛哥说你们不会接受的。古哥哥，你们为什麽不能接受？你、嬴哥哥、陶哥哥的感情那麽好，洛洛哥都说你们就是亲兄弟。”
古骏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们，不，介意？”
“不会啊。只有你们原始人才会介意，我们才不会。”说完，涵涵马上惊慌地说：“唔，古哥哥，你们不是，原始人，就是，就……”
“我知道。我知道我们在你们眼里都是原始人。”古骏抓过茶几上的水壶，灌了口水，嗓子里的水分都被过度跳动的心跳给震没了。
一听古骏知道原始人的事情，涵涵就大着胆子说：“我和恩恩都觉得古哥哥、陶哥哥、嬴哥哥就应该和洛洛哥在一起。只是，洛洛哥说你们不会愿意，而且你们也已经有妻子了。”
“没有！”三声大吼，吓得涵涵惊叫了一声。
古骏急忙说：“涵涵，嬴哥哥和陶哥哥都在旁边。”
“啊，嬴哥哥和陶哥哥都在啊。”涵涵马上说：“嬴哥哥、陶哥哥，你们不要打架了，洛洛哥一直在哭，都不吃饭。”
三人的心跳声都几乎震破他们的耳膜，陶显龙声音颤抖地说：“涵涵，我们没有妻子，未婚妻、女朋友，什麽都没有！我们喜欢你的洛洛哥，很喜欢，非常喜欢。”
“那就在一起啊。”
“……”
三人的喉结上下起伏得厉害。
嬴宗麟揪住自己的头发，没忘了一件事：“涵涵，你洛洛哥，要订婚了？”
他这一开口，古骏和陶显龙就瞪了过来，两人也忘了“激动”了。
“唔……”
“涵涵！”
“哥哥说，洛洛哥那麽说，你们就不会再喜欢他，就不会打架了……”
陶显龙闭上眼睛，下颚咬得死紧。古骏揉了揉眼睛，声音比刚才还沙哑：“那你们知道是谁跟他说的吗？”
“不知道。大哥和哥哥要去查。玉哥说是在拉斯维加斯有人跟洛洛哥说的。因为洛洛哥在拉斯维加斯的时候就一直在哭。”
嬴宗麟紧握着拳头，一字一句问：“涵涵，你们的世界里，多人拥有同一位伴侣的情况，很多？”他这一问，陶显龙睁开了眼睛，捏眉心的古骏放下了手。
“唔……”
“涵涵，告诉我们，你的洛洛哥，只能是我们的！”
“……嗯。”短暂的沉默，“大哥和玉哥就是这样啊。”
古骏的心肝一颤：“你是说你的两位大哥是共同拥有那位玉哥的？”
“嗯。”
嬴宗麟的呼吸很急促：“谢，谢谢你，涵涵。”
“嬴哥哥、古哥哥、陶哥哥，那你们……能和洛洛哥在一起吗？洛洛哥喜欢你们。”
“能！”
每人都看向另外两人，古骏嚥了下嗓子：“我们会和他在一起，会的。”
“啊！哥哥要进来了，我掛了！”
嘟嘟嘟……
走进卧室的舒文毓见涵涵在被窝里明显地翻了个身，眼睛也睁着，他走过去，摸摸涵涵出汗的额头，问：“怎麽还不睡？”
“哥哥不在我睡不着。”
“哥哥去刷牙，马上来陪你睡觉。”
“好。”
舒文毓去刷牙，涵涵吐吐舌头，把手机塞到枕头下。眨眨眼睛，他也不知道他和恩恩这麽做对不对，但古哥哥说他们会和洛洛哥在一起，那，也许是对的？
而被掛掉的电话那边，有三个人瞪着古骏的手机，脑袋犹如被一把把代表着各种情绪的锤子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