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助理,骆柯,年纪还小,请勿见怪。虽然是这么说这,顾清宁语气可没有半点儿不要见怪的意思,表现出来的更多的随意,不知道是不在乎面前的人的威胁还是说对自己实力那么自信。
此时顾清宁和容天瑞是面对面的坐着,只有骆柯夹在了两人中间。
索性他也不在意就是了。
骆柯撑着下巴,手肘放在桌沿儿上看着两人你来我往。
而且还是语句简短的你来我往,往往他什么都还没听出来,结果他们就开始下一话题了。
骆柯眨了眨眼睛。
你吃点儿东西。顾清宁见骆柯一直没有动筷,自己往他碗里夹了几个菜,不用在意,我和容先生还有的聊。
骆柯看了眼容天瑞,不过对方现在笑眯眯的,也看不出同意不同意,虽然对方是笑着点点头吧。
算了。
骆柯在顾清宁的目光下乖乖的拿起筷子,得到了顾清宁赞同的眼神。
他反正是跟这顾清宁走就行了,其他人不用在意。顾清宁都不怕他丢脸,他自己考虑那么多干什么,反正他想的永远没有顾清宁全面,只要听话就行了。
骆柯咬着肉丸儿,满意的眯了眯眼睛。
容先生,对于这一次的危机,不知道您怎么看?顾清宁似乎是随口问道一样,目光还放在骆柯身上。
容天瑞放下筷子,慢条斯理的拿纸巾擦了擦唇,随后提着茶壶分别到了几杯水递过去。
原本我是觉得是运气太差。容天瑞笑着,无奈的耸耸肩。
我醒来之后就已经派人查过了,那个人死了,完全是自杀,落到我头上,只能说我倒霉。容天瑞还是笑着,不过同个时间出现了太多倒霉的人,这些人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有一定的社会地位,无论是金钱上还是其他方面。
我统计的还只是有钱有势的那部分人,稍逊一些的,资料还在收集。
不过我想,这次的确是个局。容天瑞总结道。
资料等会儿我会一并给你发过去。容天瑞笑了笑,手指在桌上点了点,我和顾先生从来没有见过面,顾先生却在下飞机的第一时间就来找我了,救治了我,我很感激。
这是治疗费,请不要拒绝。容天瑞掏了一张贴着数字的银行卡放在骆柯面前。
顾清宁目光闪了闪。
骆柯眼睛一亮看向顾清宁,脸上的兴奋几乎隔着帽兜都溢出来了,看到顾清宁点头,立马将卡片拿了起来。
这幅就是这张银行卡的主人的样子,让容天瑞眸子里闪过思索。
毕竟这治疗费,自然是应该给医生的。直到现在,容天瑞还是觉得不敢相信,一个小时的时间里,他直接从一级伤残变成了正常人。
果然,这个世界的确有那种特殊的人吧。
容天瑞右手拇指和甚至不着痕迹的搓了搓。
十分感谢顾先生给我的帮助,这只是聊表心意,我欠你一个人情。容天瑞说着,从桌子底下拿了一个文件夹。
这些东西,想来会给你一些帮助。容天瑞笑道,我查到了和我有一样情况的,十多个人,而我们中间重叠交际过的人,都有几十上百个。
如果把那些明显弱小的人拦住,最可能的就是
错了。骆柯忽然出声打断了容天瑞的话,他放下筷子,擦了擦嘴,然后才说,像这种突然倒霉之类的情况,按照里的话来说就是气运忽然消失,然而气运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又不像可以直接抢劫的实物。
两人的目光都看向骆柯,不过骆柯却低头认真的数盘子里的米,甚至时间可以追溯到几年、十几年前,你们曾经接触过一段时间的人。
如果碰一碰就可以简单的吸走别人的气运,那天下不就乱套了吗?
反正骆柯觉得,那样的人,早就称霸世界了,哪儿还给他们留有余地。
失去气运的恐怖之处就像是电影里的死亡来袭,喝水都可能撑死,更别说是其他层出不穷的危险。
两人若有所思,皆是点点头。
不急于一时,却又不能不急。容天瑞无奈道。
他伸出手,骨节分明的右手,手背上是一长条破皮的红痕,按照长度来,几乎可以切了他的手。
这是我昨天不小心被纸张划破的。说着,容天瑞再指了指自己脖子,上面有一圈明显的勒痕,这是昨天被衣服勒的,还有
容天瑞给他们展示了七八个伤口,索性都是小伤口,见血也只有一点点。
只是这才一天而已。
难怪容天瑞那么迫切的想要找出到底是谁在搞鬼,这人没有运气是真不行。
不过我发现,发生意外的情况,周围的人越少,会越安全,不知道这算不算一个有用的消息。容天瑞苦笑。
骆柯扯了扯帽兜,撑着下巴看了看容天瑞头顶那气运夺取的debuff,正亮堂堂的彰显着存在感。
如果顾清宁那倒霉情况他无法治疗是因为没有debuff的话,是不是说,容天瑞的情况可以驱散?
骆柯右手在腰间的大橙武上摩挲着,歪头看了看顾清宁。
他现在是顾清宁的手下,自然做事儿要看老板的眼色,就跟艾肃他们那样。
顾清宁注意到骆柯的动作,也看到了骆柯的犹豫,不过不管骆柯又怎么打算,总归那过于良善的性格不变。
骆柯看着顾清宁点头,想着对方是允许了他的试验。
他摘下大橙武,就将拿着大橙武的手放在桌子底下,这大庭广众之下,该低调还是低调点儿。
一脸刷了好几个清风,骆柯看着那debuff的颜色一层一层的变淡,然而那debuff良久还高高的挂在容天瑞的头顶,似乎短时间里不会罢休。
不过这驱散怎么用得这么艰难,比上午雷邵的情况难缠多了,按照这个进度,得要容天瑞在这儿待上两个小时才行。
他自己是可以,不过他不想委屈顾清宁啊。
大毛笔在骆柯手指间旋转着,从手心手背手指各处转着圈圈,大毛笔都不带掉的。
骆柯郁闷的扭头看着顾清宁,手上墨色带着绿叶的线不断的冲进容天瑞的脑袋里。
不知道为什么,毛笔不在天空上转,他的技能实力似乎都降低了很多,这也不是他自动控制的输出。
亭子里一片沉默。
顾清宁垂首,眼睫毛挡住了眼睛,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看不清他在想什么。而边上那一身黑的少年,虽然带着少年的跳脱,甚至还有少年的爱美之心,比如说少年手中转笔的蓝晶笔杆更像装饰品的大毛笔。
容天瑞感觉不到周围是否有什么变化,不过他知道,顾清宁似乎在等着什么?
等着休息?还是等着消息?
就这样沉默而尴尬的氛围里面,半个小时后,骆柯收起了毛笔,右手挡住嘴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他还差点儿就这么睡着了。
我们该走了。顾清宁伸手敲了敲身边这嗜睡的小蝌蚪。
骆柯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发现院子里的两人都盯着他,竟然感觉有点儿别扭。
咳,容先生,我们就先走了,如果接下来有合作的话,我们再详谈。顾清宁有礼貌的点点头。
好好好,我也是这么想的。你们来这里也不容易。容天瑞说着,站起身将顾清宁和骆柯两个人送了出去。
骆柯动了动耳朵,感觉两人交谈的声音比在亭子里大了很多。
这是在故意引人上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