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个小时他就摸摸孙乔的脑袋，试探他有没有发烧。
三个小时后，这都快凌晨三点了，孙乔突然蜷缩起身体，把枕头拉下来堵在腹部。
他一动，宫城就发现了，赶紧摸他的腹部。
“胃疼？还是哪里不舒服？”
孙乔脑门这一会就出了一层的冷汗，手用力按压着右边腹部。
“是不是肝脏疼？”
“他，他妈的，肝疼肝疼，原来，是这么疼。”
宫城有些着急，扭亮了灯，看见孙乔脸都白了。想出去找车钥匙，耽误不得。
“我送你去医院。”
大量饮酒对他的肝脏负担太重，术后没多久他就这么折腾，这就给他找上了。
“你去，去给我找止疼的药。那个止疼药很管用。”
宫占早就把他的药都拿过来了，宫城快速的翻找出来，扶着孙乔吞下去。
“侧卧，能缓解疼痛。”
摆好姿势，侧卧，宫城看看时间。
“半小时后没有起效我就带你去医院。”
孙乔努力深呼吸，这有助于缓解疼痛。
一会感到脸上有毛巾擦过去，看见宫城正给他擦汗，背着灯光眉头皱的紧紧地，可给他擦汗的动作很温柔。
“好点没有？还是很疼？”
“宫城，你这个，这个样子很帅啊。你要天天这么温柔，何愁找不到老婆？”
酒醒了，知道苦中作乐了，知道醒了就挤兑宫城。
“你必须戒酒。”
“哎，以前我也疼过，医生说这是正常的。不是喝酒引起的。”
“你本来就缺少一部分肝脏，术后在大量饮酒很容易影响肝脏生长，还会让伤口硬化，肝硬化之后很容易演变成肝癌。你想四十岁就死掉吗？”
“靠，你这么一说那我没几天活头了。”
“疼吗？”
“怎么不疼。”
像刀子来回割，顿顿的疼。
“喝酒之后，会更疼，疼完就会肝硬化，进而演变肝癌，你还喝吗？”
“得得得，我戒酒，戒酒。”
真听不下去了，好像他马上就伸腿瞪眼撒手人寰。
宫城点点头。
“希望你说到做到。”
孙乔翻个白眼，这么看不起人呢，戒酒给你看看，男子汉大丈夫爷们说话算数。
宫城一直在观察孙乔，似乎症状缓和了不少，不再像刚才那样疼的说不出话了。
松口气，没用半小时他就躺平了，揉揉眼睛打个呵欠。
“好点了吧。”
“恩。”
“再睡一会，时间还早。”
给他拉拉被子，拍拍枕头，顺便试探一下额头，不发烧。
“晚安。”
声音压低，对孙乔笑了下。逆着灯光，他的身形在灯光下显得很高大，很有安全感。严肃的人那么一笑，虽然浅淡，却很温暖。
“我就在客厅，你有事叫我。”
他出去了，看着房门，孙乔枕着胳膊突然乐了。
原来，身边有人照顾着，大半夜疼醒了有人管，其实感觉很舒服。
他动作温柔，语气温柔，像照顾小孩，细致体贴。
有一种暖心的味道。
他一开始对宫城充满抵触情绪，随后几天接触变成了接纳，是个工作上的好伙伴。刚才这么照顾他，突然发现，宫城还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