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
陆靳言拍了拍容年的手背, 低声安抚着他:晚宴时间还有很久,她不会提前离场。
容年点点头。
安妮.麦克来这里的目标很明确, 就是冲着玛丽莲夫人。
见容年一直盯着她来,像是生怕她跑了,陆靳言索性带着他也凑了上去。
夫人。
陆靳言语调带笑的跟她打着招呼:好久不见。
玛丽莲夫人看到他,眼前一亮:陆,我的确很久没有见到你了。
她说着,目光落到陆靳言牵着的小手上,再从那手上, 挪开主人的脸上。
这位是?
我的爱人,容年。我们很快会举办婚礼,到时候, 我会亲自来送邀请函。
陆靳言不顾在场还有旁人,直接坦然的出了柜。
而玛丽莲夫人也在吃惊了下后,脸色就又恢复了和善。
你的爱人很好看,他的眼睛是我见过最干净的。玛丽莲夫人夸赞道。
两个人说着话, 容年站在旁边,紧张的不行。
原本要过来搭话的安妮.麦克,也正在离他们很近的地方,明显是有些插不上话。
陆靳言心念微动, 直接主动把话递了过去。
这位夫人我看着有些眼生, 你是?
我叫安妮.麦克。
见陆靳言能这么亲昵的跟玛丽莲夫人说话,安妮心里直打鼓。
她在把墨墨和居子逸带回来的时候,查了一下他们在国内的事。
而调察中, 陆靳言自然也进入了她的视线。
这个陆靳言并不好惹,安妮刚才还在担心他会询问墨墨的事,可现在看来,陆靳言并不认识她。
那么,自己囚禁墨墨还有居子逸,他都应该是不知情的。
想到这儿,安妮松了口气。
不得不说,陆靳言在人际交往方面,只要他愿意,那跟人熟悉起来可是很简单的。
容年瞅着陆靳言神态自若跟玛丽莲夫人,跟安妮.麦克,还有从玛丽莲夫人身后围上来的女人,只觉得有点气闷。
他不想让陆靳言跟她们说话了。
那些贵族夫人们聊起天来,大胆又热烈
容年觉得有几个跟陆靳言说的话里,分明有暧昧的意思。
陆靳言。
容年挠了挠他的手心,皱起小眉头:我难受。
陆靳言听到这话,立马终止了跟她们的对话。
抱歉,夫人。我的爱人不太舒服,我带他去休息一下。
玛丽莲夫人点了点头,随手招来仆从:带陆先生去贵宾室休息。
仆从领了吩咐,在前面引路带他们去休息。
容年脚步没动。
虽然他不想让陆靳言跟人说那么多的话,可是,他也不想走。
万一他们刚走,安妮.麦克就也离开了,那今天晚上还怎么问出居子逸的下落。
陆靳言一眼看出小孩儿的心思,他顿了下,转头邀请安妮.麦克:我爱人看上去跟你很投缘,我能邀请你陪他聊聊天么?
他不舒服,我想让他的心情愉快一点。
安妮.麦克听到这个邀请,愣了下,但旋即,她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
既然陆靳言不是为了墨墨而来,那么,陆靳言这样身份的人,她就没有理由放弃接近了。
我的荣幸。安妮.麦克含笑应道。
三人在仆从的带领下,片刻后,就走进了装修精致的贵宾室里。
陆靳言让容年坐在床上,弯腰跟他平视着。
年年,是哪里难受?
容年想撒娇,可有安妮在,他又不好意思。
为了不让安妮听到自己说的话,容年想了想,直接伸出手,抱住陆靳言的脖子,让他贴近自己。
陆靳言,我吃醋了。
他用着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冲陆靳言说道,
陆靳言被这份坦白的醋意给可爱到了。
他眼底带笑,亲亲容年软乎乎的小脸:乖,不用吃醋。我会跟她们保持距离。
容年皱着眉头:她们太热情了。
陆靳言看着吃醋的小孩儿,只觉得新鲜的不行。
他低笑着道:没错,我不喜欢她们的热情,我只喜欢年年对我热情。
话音落,搂着他脖子的容年,就重重的在他嘴唇上吧唧亲了一口。
很热情!
陆靳言眼底笑意更深,回亲了他一下:乖,我们先打住,等夜里回去再继续热情。
容年乖乖的松开他。
安妮.麦克自然是看见了他们的亲热,不过,这里的民风一向都是豪放的,这种同性爱人,并不算少见,所以她对此没什么意外。
贵宾室是套间模式,里间带了张床,如同卧室,供贵宾休息。外间是大套的沙发桌椅,投影仪等,适合谈事或者聊天交流。
陆靳言把容年放到床上,哄他道: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很快就来。
容年一听这话,就知道他要做什么。
陆靳言,这里的房间隔音吗?她要是叫了,会把别人引过来的。
陆靳言淡定道:放心,我不会让她叫出来。
将容年安置好,陆靳言转身,对着安妮说道:我们在外间喝杯茶?年年很想跟你聊天,可他这会儿精神不太好,所以,我们可以喝杯茶等一下。
安妮.麦克伸手拂了下耳间的碎发,温柔笑道:当然可以。
将里间的小门仔细关好,陆靳言抬眸,看着已经坐在沙发上的安妮.麦克,眼底划过抹冷意。
陆先生。
安妮.麦克用着流利的跟他说着话:你跟你爱人的关系看上去真让人羡慕。
陆靳言走近她,在她身后停下。
哦?你羡慕我跟我爱人?他语气带了点惊诧。
安妮笑道:对啊,这么美好的爱情,谁能不羡慕呢。
陆靳言轻啧了声:那就奇了怪了,这么羡慕爱情,为什么还要把你丈夫害死呢?
这话一出,安妮猛地变了脸色,身子也想要从沙发上坐起来。
可喉咙处抵着的尖刀,硬生生阻拦了她起身的动作。
你这是什么意思?!
冰冷的刀尖几乎要刺破喉咙处的肌肤,安妮的额头上都有冷汗渗出来。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来问几个问题。
安妮闻言,眼睛转了转,很明显在思索着对策。
她没办法尖叫来吸引外面的人,身后的这个男人,她能够察觉到,如果自己一旦发出声音,那抵在她喉咙上的刀尖,真的会划开她的喉咙!
墨墨还有居子逸,被你藏在哪儿了?
这个问题让安妮后背都起了层寒意,陆靳言知道墨墨他们,而且,很显然还是特意为了他们而找上自己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安妮否认道:我是墨墨的妈妈,我为什么要把他藏起来?
陆靳言对她的狡辩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但是
他的刀尖往前推动了一些,有细小的血珠从喉咙处的肌肤渗透出来,那痛感让人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