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省龙口地处胶东半岛西北部,附近海岸曲线长达上百里,为山东沿海重要商埠之一。《》()龙口历史悠久,商末建莱国,秦设齐郡,始置黄县,是中国最早的县治单位之一。清光绪十二年(6),龙口易名为“金沙滩”。
92年,民国肇始,金沙滩亦复名为龙口;民国三年,龙口开埠。龙口商埠局第一任局长蔡国器勘定龙口界址:北起沙岗,南至龙口旧村栅栏门外,东至北皂庄大道,西至北大圈西岬。中日交恶之后,为防止日本自龙口登陆,威胁山东的安全。总统府亲自下令,任命山东战区总参谋长吴兆麟兼任龙口卫戍总司令,国防军第四师主力驻扎龙口,便是为了防备日本。
9月2日,因为一场台风过境的缘故,日本虽然已经对德宣战,但是主力舰队却暂时停靠在旅顺,等待台风过境。
22日夜幕渐渐降临了,海平面上的怒涛也逐渐的平息。瞧见台风已经过去,亲自坐镇龙口负责防御跟警戒的吴兆麟穿着雨衣在小雨中前往近海阵地视察。龙口临海附近阵地上到处还有人在忙碌,有挖掘战壕、布置火力点的,有埋设地雷、设置铁丝的,还有构筑工事、修筑炮兵阵地地,大量的作战兵器、物资、人员,都随着台风的过去而重新回到了海岸边,为贯彻总统府的命令,尽一切可能的加固龙口防势。
“报告,我们抓住了一个日本军官,说是联络官,要求会见总参谋长!”
“日本人终于来了吗?”刚刚返回自己的临时指挥部,吴兆麟的副官便过来向他报告了一些不好的消息。他心中一嘎,好在之前他曾前往北京见过大总统,就山东可能发生的变局,总统已经悉数给他做了指点。
“还真快啊,带他进来吧……”
“是!”副官这便下去,很快就带着两个宪兵将一个矮瘦但身体却挺得笔直的三十多岁的日本jūn_rén 带了上来。
见吴兆麟的上将军衔和身后的一班参谋,野山助之新少佐明白已到了对方的最高指挥部。
“将军阁下,我强烈抗议贵军的这种行为……”野山助之新少佐脸色傲慢,突然发力强行推开了一左一右架住了他的两个宪兵,色厉内荏狂妄道:“贵国如此对待大日本皇军军官,将来是要付出代价的。”
“阁下,我国防军领大总统军令,在龙口布置阵地守卫国土。贵国目前与我之间有些摩擦,贵国的军官现在出现在我国的防御阵地上,让我国很难不怀疑是不是贵国要盗窃我国之军事机密资料,所以不得不如此。这是国际惯例,相信相信贵军一定也是这么做的。”吴兆麟一直对日本人没有什么好态度,尤其现在日本人还要图谋中国的青岛,这对于民族主义者的他而言,绝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情,对于整个国防军体系的将军们而言,这份耻辱更是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八嘎野鹿……”野山助之新少佐面上阴沉,支那人什么时候敢这么对付皇军?但一想到自己的使命,还是按耐住火气:“我奉神尾司令官的命令,前来与贵军交涉。”
“愿闻其详。”
“我军即将与独军交战,为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和麻烦,希望贵军能够让出一条路来,主动撤开龙口守军,供我大日本帝国皇军通过,尽可消灭邪恶之独国,以解放贵国在青岛遭遇独国鬼畜统治,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的人民。”
什么叫无耻、什么叫无理取闹,吴兆麟总算是见识了。他的脸上一下子便阴沉了下去,不仅是他,因为野山助之新少佐是用中文阐述,整个指挥部内,所有人的面色都阴沉了下来,几个年轻的参谋军官更是一脸激愤,险些按耐不住出手对他一顿毒打。
“哼!”
吴兆麟好不容易才压下心里的火气,普鲁士式的八字胡气得不停抽动。冷哼一声,他正视着野山助之新少佐,话里的火药味也开始浓郁了起来。
“不劳贵国费心,我国青岛人民生活如何,自然有我国政府同德国交涉,还轮不到日本来插手!”
“阁下所言谬也,我大日本帝国作为东亚之最强国,理应起到领导黄色人种反抗欧洲白人统治的重任。贵国若论国势较之欧洲国家相差甚多,国民也因喜食鸦片而懦弱不堪,更是被国际社会所瞧不起。日中两国作为世代友好之邻国,理应当扶持后进,我国代为处之,足见我国政府之诚意及责任心!”
吴兆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扯皮下去,毕竟连政府现在都没正面回应日本对德宣战,抢夺青岛的强盗途径,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只会叫日本人嘲笑。
当下便沉声道:“阁下可回去告诉贵国将军,我国防军命令驻扎龙口,拱卫我国之海防。没有大总统的命令,国防军各部断无可能私自立刻驻地,更不可能为贵国让开一条南下通道的!”
野山助之新少佐脸色顿时难了起来,威胁道:“我奉劝阁下一句,我军即将对独军展开全面攻势,届时我国之盟友英国也将配合作战。若是贵国耽误了军事行动,一切责任由贵军承担。”
“哦?我可以将之理解为威胁吗?”吴兆麟怒道,“这里是中国,是我国防军第四师的驻防区,我第四师及国防军各部领大总统命令,无论任何国家、势力,若使用武力侵犯我国之主权完整,必倾尽举国之力以对抗之,不死不休。龙口乃我国之军防重镇,我国乃中立之国,阁下若是不懂国际法律,可以回去好好学习一番再来!”
“你……”野山助之新少佐的脸涨成了猪肝色,“若贵国的将领都是如此不识抬举,日后必要为今天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