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的莫名表情令汪兆铭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好站出来道:“在下汪兆铭,大总统称赞的名满天下愧不敢当!”
李汉笑了笑,没再开口。众人纷纷握手致意,场面好不热闹,寒暄毕,众人进入了事先已经安排好的会议室。
宾客落座甫定,李汉就风趣地说道:“汉前几日才刚发了电报邀请诸位北上共商国事,几位先生便星夜兼程北上,想必这些天来劳马驰途的也是困乏难挡。实在抱歉,诸位都是革命前辈,二位再造共和之功国人无不谨记于心。本来理应当是汉亲自前往南方向两位讨教,可惜现在国内内忧外患不断,汉离不开身。还请恕罪!”
“大总统客气了,国事当先理应当重于一切。何况我等虽然已经在野但心中一直牵挂着中华富强,因此一接到你的电报,就飞速赶来了,倒是我们给你添麻烦了。”
“这一路颠簸,一路风浪,诸位辛苦了。”
“大总统操劳国事,维持大局,您也辛苦了。”
随后举行的欢迎宴会上,李汉高举酒杯,说道:“为欢迎孙先生、黄先生等远道抵京,请诸位满饮此杯!”
孙雯也随即起立,举杯道:“为表示对李、总统的当选跟恢复约法、庇护国本的敬意,请诸位满饮此杯!”
酒杯相碰,发出交错响声,酒花四溅,洋溢着热情的谈话……
自然,酒席上是不可能有真正实质意义上的谈话的,李汉、孙雯等也只是只是对各方致以了问候,对彼此近来的工作作了描述,胡瑞霖向诸位解说了一番现在国内的糟糕财政,汤寿潜浅谈了片刻国人现在最关心的大铁路公债,就连段祺瑞也难得合群的小谈了几句征兵与整编的话题。宴会一直持续到晚上9点左右,众人才依依惜别,临行前李汉一再向孙雯等人表达歉意道:“诸公下榻之处,汉已命人安排妥当,就在花园街由和硕贝勒府改建的‘国宾馆’。因为财政有些紧张,可能舒适度跟富华要差一些,还请几位千万见谅!”
黄星赞道:“早听闻大总统下令各省各县三年内不得修建县衙、府治,反而下令向教育部拨发五百万元用于修建学校、发展教育的事。克强佩服,大总统能以身作则,不叫拨钱大修总统府反而将教育放在首位,这本就是我国之福。何况不过一个休息之地,也是拿来休息去乏的场所。我等一见国内这良好地气氛和安定的局面,心里便宽慰了不少,又如何会在乎住处的富华!”
“克强之说深得我心,我二人自去年二次革命之后便流亡海外,对于国内的事有许多想跟总统讨教,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去休息,现在精力充沛着呢!”
“有两位先生的话,我心中之愧便淡去了许多。先生还是老样子,为了国事奋不顾身。”李汉笑了,“正好我也有许多话希望能跟两位询问一些意见,如果先生不嫌弃,今日就下榻在总统府,我与先生秉烛夜谈。”
孙雯风趣地说道:“我倒是没有问题,只是不知院墙之内,可有人会怨念我二人!”
李汉一愣,好一阵才反应过来他是打趣自己冷落了夫人。这才笑着回答道:“先生过虑了,内子因身体不适尚且还在武昌,需等段时间转好之后方才接往北京,自然无暇责怪我。何况纵使在京,也自然能理解我的……”
孙雯随即大笑:“那我跟克强便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