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姍的目标很简单, 也很直接。
她想要拿到【月亮】的母体。
既然祂高高在上,悬挂在半空之中。
那就想办法偷星摘月。
那【月亮】所在的位置,看起来也并不是高不可攀。
地面上随处可见被【月亮】撞倒的树木枝干。可惜零零散散最长的也只有一人高。
白文姍扯过一缕环绕在灌木丛上的藤蔓, 使劲拉扯了下。
强度合适,韧性也不错。用来当成绳索最合适不过了。
将几根树干用藤蔓进行连结,勉强也能“造”出一个长杆。
其他几名幸存者也是明白了白文姍的想法。浑身有了干劲似的帮忙拾捡着可以使用的树干。
“你想把那母体给摘下来?”宋婧看着几人的动作有些惊讶。
“没错。”
白文姍伸出捆绑好的树干丈量了下, 大概还需要再连结好几根才能够得上【月亮】。
宋婧继续问:“你就不怕摘了母体之后,【月亮】发狂?亦或者说, 母体本身就是个更加危险的所在。”
她在这卡牌空间中待了这么久, 对待【月亮】一直都是避之不及, 从未想过要对付祂。
可白文姍到好,这才没进来多久就想要直捣【月亮】的老巢。
“怕吶,怎么不怕。”白文姍应了声:“但怕也要做, 我不能在这里被耗费太多的时间。”
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卡牌空间这么久还没有任何动静。
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纪释同她一样, 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所扰, 而困在某处。
不然的话,这卡牌空间应许早就随着它的主人被击败而溃散。
能把纪释给困得住,白文姍有些心悸。
经过霓虹一行, 她虽然不太明晰这世间的修炼层次和凡人所能抵达的极限,但纪释显然是触及到顶部之人。
雀阴鬼那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力在他的面前,也是挥手即灭,肯本翻不起任何的水花。
可此时,对方却迟迟没有动静。
这塔罗牌的主人到底会是何种神圣?是否强大到连纪释都对付不了?敌人是否就是塔罗牌不离手的徐钊?
这件事无论怎么看, 都是和龙虎山的接引人徐钊有着密切的关联。
白文姍她不相信纪释会轻易被这塔罗牌的主人给击败。但仍然还是止不住的忧心。
此时她迫切想要做的, 就是赶紧找到纪释。没见到对方之前, 她的心始终是悬着的。
她还真是难以想象不论何时何地都一副处事不惊、遇事不乱的赤足和尚吃瘪的模样。
虽然有些好奇, 但那场面却不太想见到。
毕竟赤足和尚要是都吃瘪了,那她可就真的是小命不保了。
龙虎山到底算是个什么名门正派,连据点都能藏了个堪比雀阴的大鬼大能。
白文姍本就对这门派没有什么好感,此时更加是有些路转黑。不过想来也是,能收下齐木楷这等榆木脑袋的门派,能有多名门、多正派。
“这样能行吗?”身形较高的女子举起树干蹬着腿试了试,感觉藤蔓虽然能勉强将树干相互连结。但毕竟不是牢固的绳索,稳固性并不高。
光是连一根两根还好说,但要够上【月亮】,起码得连个五六根。
那这个“高跷”踩上去,可不光是天旋地转能形容的。
白文姍将眼神递到先前救过的小女生身上:“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生唯唯诺诺地答道:“欢欢。”
“好,欢欢,”白文姍说,“你怕高吗?”
小女生摇了摇头:“高倒是不怕,只不过……”
怕【月亮】。
她也是很快便明白了白文姍用意。
这几个人里就她的身材最娇小,体重也最轻。“踩高跷”这个任务,怕是要落在她的头上。
那【月亮】疯癫得很,见人就吃。
欢欢先前只差些许距离就成为对方的腹中之食了,现在都还劫后余生般心惊胆战。
要让她正面和【月亮】对线?那还真有些让人脚下发颤。
“到时候你们体重稍大的在下面扶着树干,”白文姍扫过对方惶恐的表情,“把欢欢送上去,能做到吗?”
三人中身形较高的女子道:“那月亮可就挂在半空上虎视眈眈呢,怎么把欢欢给送上去啊?难不成要将她羊入虎口。”
欢欢也像是没下定了决心,手指紧紧攥在一起。等众人争论了很久才肯定地说:“没事的,黄姐。这月亮不是在沉睡期间吗?就算我到了祂跟前,也不会被发觉的。”
“那万一呢,你一被送上去,月亮一口可就把你吞得骨头都不剩了。”女子继续说:“而且就算月亮一直在沉睡,那你摘了母体之后呢,月亮怕不是立马就醒了。”
“那时候怎么办?跑都没有机会跑了。”
黄姓女子难得在这时还能保持清醒,很快便分析出了行动的危险性。只不过她还是误解了白文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