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历史>妻色氤氲> 第36章 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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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 36 章(1 / 2)

“你看, 还有?这边,”孟元元心?无其他,只是想告知如何止痒, 又不?抓伤伤口,“都是隔着一指的地方?, 虽然不?算是直接止痒,却也有?些?效果。”


说着,她的手指点去伤口的另一边,动作轻柔。


贺勘放在大腿上的左手, 一点点收紧,抓皱了袍面。右臂上女子很轻的抓痒, 使得心?中生出一股燥意,胸前瞬间觉得发?闷。


偏偏就是她似怕力气?大, 故意的轻挠, 痒意越发?沿着手臂蔓延到后背, 脊柱渐渐僵硬。


眼皮微抬,看着面前那两片软软红唇一张一合,说着轻柔的话语。


“公?子,”孟元元唤了声, 见着贺勘盯着自己,便问?, “这方?法不?管用么?”


她以前就是这样做的, 不?小心?磕破皮, 愈合的时候发?痒,就只在伤处周边挠一挠。


“这个?啊, ”贺勘回神,口中发?干, 视线落在手臂上准备收回的柔荑,“元娘所教?这些?,不?就是望梅止渴?”


闻言,孟元元笑了笑,点下头赞同:“是这个?意思罢。”


就是通过别处的挠抓,心?中暗示自己不?痒了。


不?过,瞧着他的伤口好的这样快,她心?里也略略安定,最好不?要留下病根儿,影响他以后握笔写字。说到底,她与他做不?成夫妻,也想着他会有?自己的一番前途。


“元娘,怎么了?”贺勘见她失神,问?了声。


“公?子上药罢。”孟元元抓起桌上的药瓶,手指拔开了瓶塞。


一方?雪白的罗帕接着,瓶里的药液撒上一些?,接着抹去贺勘的伤口上。


贺勘配合的平放着手臂,待药液涂抹上的时候,伤口传来轻微疼痛。女子好看细腻的手,仔细帮他打理着,温柔、细心?。


“这个?时候,红河县的年集已经开始了罢?”他问?,便这样光明?正大去瞅她的眉眼,目光描摹着柔和的下颌。


“是,”孟元元回了声,将罗帕往桌边一放,“冬月二十七便会开始,逢二与七是县里的大集。”


贺勘点头,又道?:“也不?知道?家里现在成了什?么样?届时,你我?一起去集上采买点儿东西。”


孟元元动作一顿,遂拿起绷带,手指间一捋而平整开:“公?子要住去秦家?”


“不?然住哪儿?”贺勘嘴角挂上柔和的弧度,“腊八节,不?该给咱爹娘摆张供桌吗?”


闻言,孟元元心?中一算,才晓得三日后就是腊八节。如此倒也没错,逢年过节的,应该如此。


她眉眼中一片安静,不?管是谁说话,她总会耐心?的听下,有?道?理的便认同。


“元娘总是这样好说话吗?”贺勘问?,嘴角浮出笑意。


这样的她,谁不?会动心??性情美好,温婉柔和,不?会无理取闹。也就想起了当日在红河县,穆课安找上他,要他退亲,与孟元元断开。


不?过那时的他别无选择,为了以后能顺利科考,只能娶她。


孟元元嘴角莞尔,拿绷带往男人手臂上缠:“公?子说的话,是对的呀。年前,我?也想给两位老人家扫扫墓,以后还不?知自己什?么时候能回红河县。”


瞬时,贺勘的笑意僵在嘴角。


她还是每时每刻都想着离开,她是讲道?理好说话,可也真的倔强,认定了什?么一定会去做。要不?,也不?会这次去红河县,也带上她那把五弦阮。


定然是想着,事情办妥便与他分道?扬镳罢。


孟元元帮着包扎的时候,贺勘往她的手臂处观察,大概想知道?自己送的臂套,她有?没有?带上。


这边绷带刚打上结,房门被敲响。


“大公?子。”下一瞬,房门推开,一个?中年男人走进来。


贺勘瞅了眼进来的人,脸上哪还找得到半点柔和,疏淡的问?了声:“诸先生?”


门边的男人叫诸庚,是此趟红河县之行?,贺泰和安排给贺勘的跟随先生,说是遇上事情可以商讨之人。


当然,贺勘心?中明?明?白白,不?过是贺家安排的一条眼线罢了。无非是盯上了秦家的那片林场,八成是想找机会弄成贺家的。


诸庚特意往孟元元看了眼,欲言又止。


孟元元也没有?要听别人家话的习惯,当场便收拾了东西,想出房去。


“元娘,”贺勘左手一伸,将人拉住,“这里没什?么话是你听不?得的,不?必躲闪。”


他这话是对她说的,可是眼神分明?冷冷扫去诸庚。从此往后,没人可以轻视她,他也不?许任何人欺辱她。


诸庚读过些?书,前几年跟着贺家的一位叔叔,多少见过世面。当下也就明?了了贺勘的意思,不?再迈步上前。


“是市舶司贺滁大人,”他开了口,“船上给他的东西,要怎么送去权州?”


贺勘听了,想也没想:“诸先生做事向来稳妥,所思虑的正是我?之为难。”


他不?由叹了声,一副看起来没想好打算的样子。


诸庚笑笑,心?道?果然是养尊处优的世家子,什?么事都得靠着他们先生来出谋划策:“为大公?子分忧,乃在下分内之事。”


“甚好,”贺勘颔首,很满意于人的回答,“如此,待我?在红河县下船,诸先生便随船继续东下权州,将东西去送于市舶司。”


“这……”诸庚没想到这是一个?套,贺勘原是早就想好支开他,“可公?子一人去红河县,遇事需要人帮着处理。”


贺勘闻言,往身旁女子看着,慢慢松了她的手腕:“谁说是我?一人,不?是有?我?娘子吗?还是先生的意思,你也要留在红河县,贺滁大人的事可以先搁下?”


“我?并非此意,”诸庚连忙摆手,这是哪里扣上来的大帽子,给他条命也不?敢如此想,“那,那就按大公?子的安排罢。”


本还胸有?成竹的进来,这厢就消了气?焰。心?中更加担忧的是,老太爷交代的事做不?成……单一想便打了个?机灵。


说了声告退,诸庚离开了房间。


孟元元往旁边一站,将药瓶、帕子之类,一股脑儿的收拾到托盘上。刚才的话全?数听进耳中,此时手腕上还留着他攥着时,留下的力道?。


心?中不?太明?白,贺勘最近说话总是怪异。比如方?才,他叫她娘子。


“是为了秦家的那片林场,”贺勘开口,垂眸看着孟元元的指尖,上面沾着暗色的药液,“贺家想要。”


孟元元不?可置信的看过去,眼中满是惊诧:“可那是公?公?的。”


为什?么?这些?权贵喜欢什?么,就理所当然的要得到?就像当日贺滁看上她的阮……


秦家的那片林场,说起来不?大,是秦家祖上留下的。要说有?什?么特别之处,便是林子深处有?一片百年老树,是做海船最好的木料。


当初不?少人劝秦父卖掉那些?老树,正是航海漕运的鼎盛时期,很是需要这样的木材。那时候秦父说不?行?,这些?要留着,等后面二儿子入京赶考,以备不?时之需。平日里就是伐一些?外围的榆木,卖去权州,做大船的桅杆之用。


不?止孟元元记得这事,贺勘同样记得。秦父是一个?面冷话少的朴实人,但是心?底真的好。


“不?会交过去的,你放心?。”他道?了声,像是给孟元元一个?肯定的答复。


隔日的清晨,大船拐离洛江,进了一条稍窄的水道?,又往前走了一段,便停在一处渡头。


这里是郊外,冬日中一片萧索,水边一片片枯黄的芦苇。有?那近水的枝叶,还挂上了亮晶晶的冰凌,晨光中煞是好看。


贺勘和孟元元自大船上下来,改由小船继续前行?,交织的河道?,便知此处是水草丰美的水乡。


诸庚没办法跟着贺勘,留在大船上,等待休整之后,启程继续去权州。等再回红河县,也得是六七日之后了。


小船摇摇晃晃的进了镇子,穿过一孔孔熟悉的老石桥,谁家早起的娃儿从桥面上跑过,后头跟着养的黄狗,吠了两声。


孟元元坐在船篷中,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会回来。对于这座镇子,心?中说不?出的复杂。


“元娘,”贺勘站在船头,河中雾气?萦绕在他周身,他回身看她,“你喜欢吃馄饨还是粥?去苏安巷子如何?”


孟元元回神,反应上来正是用朝食的时候,所以他才问?她:“都行?。”


“那就苏安巷子?”贺勘走到船篷边,随后刮着窗沿背着水坐下,举目看去岸上,“那里的馄饨馅儿大,还会加汤。往年念书的时候,总会去那边吃,也能吃得饱。”


河水潺潺,此时是红河县最冷的时候,因为地势低洼,倒不?似洛州那样风大。


孟元元也知道?苏安巷子,县里唯一的书院就在那边。只是听贺勘这样说话,倒觉得新奇,原来他也会算计这些?朝食的多少与质量吗?


她以为他,满眼的都是高高在上的权势。


贺勘往里面看,女子的身形罩在阴影中,仍难掩身上沉静:“要说难吃的,就属书院旁边的包子铺,全?是面皮,给你包上的肉,大概就指头肚那么点儿。”


他费尽的抬着右臂,拿自己的食指比着。


见此,孟元元轻轻笑了声,抬起手指挡在嘴边:“那不?是砸自己的招牌?”


“通常是如此,”贺勘清朗的声音,染上了冰凉的晨雾,“可那掌柜是院长的舅子,所以生意照样不?错。”


他利落的坐在船沿边上,身着普通的冬日布衫,简单的束发?,少了在贺家时的清贵高冷,就好似一个?普通人家的郎君。


船尾摇橹的船工听了,笑着回应了句:“现在那间包子铺不?做了,公?子许久没回来了罢?”


“一年多了。”贺勘回应道?,初升的冬阳洒下光线,落在他俊朗的脸上。


那船工道?声难怪,便也就说了县里最近的新鲜事儿。地方?本就不?大,丁点儿的事儿,半日内就能传遍。就像当日两人的荒唐,闹得所有?人都知晓。


这样说着,小船很快停在岸边。


贺勘利索的跳船上岸,脚下站好,回身伸出左手,将孟元元接上了岸。


正是腊月初七,逢大集,镇子的主街上摆满了摊位。这么早,采买的人都还未出门,只是商贩们忙碌。


两人穿过主街,到了苏安巷子,巷子口支着个?小铺子,一阵阵的热气?从门窗往外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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