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八成就是他了,真想不到,表面上看着斯斯文文的,怎么会做这种事!”
“那可是贺先生送给诺格纳先生的礼物,他连这个都偷,真应该叫警察把他关起来!”
“不是、不是我!”姜逸声音沙哑道,“我根本没偷过东西!”
“是他们污蔑我!”
可是根本没人听。
一个人一旦跟“前科”扯上关系,那他好像就一辈子都有罪。
即使那所谓的前科根本不存在。
“都到这时候了还想抵赖,真恶心,当我们都是瞎子吗?”
“要我是他,就该早早把东西还回来,再跟他们道歉,一时糊涂还能原谅,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抵死不认,呵呵。”
旁观者洗脱了嫌疑的可能,心中对小偷本就很嫌恶,加上他们本就对贺峥和诺格纳颇有好感,此刻都站在正义的制高点上,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已经心安理得地开始审判姜逸了。
姜逸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到了轻蔑、不屑与愤慨。
一如从前家道中落之后,他一个人飘零在外,为了争取回父母的遗产,为了拿回爸妈的遗物,为了爸妈的骨灰四处奔波,遭受了无数唾骂与白眼。
姜逸握紧了拳,他告诉自己,眼光是杀不死人的,如果可以,早在七年前他就死了。
“欸,你们看他包里面好像有东西,不会就是那个胸针吧?”
姜逸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衣兜,“这不是。”
“这么紧张,不会是心虚了吧?”
“什么啊,笑死我了,这人怎么能这么蠢,赃物就这样大摇大摆揣兜里?”
姜逸嘴唇发白,头一次声嘶力竭道:“这不是胸针,这是我自己的东西,跟你们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你要是真的清白,就自己把东西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啊!”
姜逸简直要气笑了,“凭什么?没证据就可以随便冤枉侮辱人?反倒要被冤枉的人拿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这是什么道理?”
“我还说你抢了劫、你杀了人,”姜逸指着之前说得起劲儿的两个围观者,“你们倒是给我拿出证据来啊!”
有人听了沉默,而被指着说抢劫杀人的两人却辩驳道:“你这什么歪理,简直胡说八道!”
“那不是你撞了人么?不是你的朋友说你有前科的吗?我们怀疑你,也很正常吧?”
“对对对,就是,我们都是有根据的,可不是随口乱说。”
其他人像是找到了继续在正义一方立足的理由,纷纷反过来指责姜逸。
“你们那是怀疑?”姜逸眼眶通红,“你们不是把我按在绞刑架上一口一个恶心、一口一个小偷,喊着要让警察抓我吗?!”
“再说,你们又凭什么断定,他们不是在污蔑我?”姜逸指着罗捷和约瑟尔,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