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像,它本能感觉这个人类不是它们以往见过的那种“大义凛然”的人。
头领略微顿了一下便答应了,反正对于它们来说,只要这个女人类就行了,至于其他的根本不在乎。
炎不敢置信地看向安草,气愤地吼道:“安草,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啊?难道你真要给…给这个畜生治疗?你不要忘了你是人,你是人啊……”
安草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看他被数只虫子伸出触手直接缠上他的手足,被架空拖走。[]星际之豢养天下198
炎还在疯狂挣扎叫嚣:“安草,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你要救我们人类的敌人,即便你这是救我,我也不会原谅你的……不,是你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你理所应当让我出去,你还是欠我的,你永远都欠我的……”
安草淡淡转身,呵,她才不稀罕他的原谅呢。她心中自有一座权衡天平,她把自己生的机会给他,竟然还跟自己叫嚣什么“永远都欠我”之类的话,当真自己已经成为巴着他的小白话了么。凭什么自己做什么要征得别人的“同意”?如果不是看在上次他在自己最最虚弱的时候没有丝毫加害自己的意思,她才懒得管他死活呢。现在好了,还了人情,一身轻松。
安草看着面前这座大山,心里出奇的平静。炎说的没错,恐怕即便自己救活了它们的虫王,也不一定会放过自己的吧。只不过,自己现在还有的选择吗?没有。
大山外面很快便围拢了数层虫族,甚至将外面的阳光都完全遮住了,于是它们便用身体的发光器给安草照明。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穿梭在各个能量输送管之间。
这些管道都非常重要,那是虫王唯一的生命维系,但是它们中却没有一只出来制止。
安草很奇怪自己现在心情平静而安详,竟然还有空闲去想这些无聊的问题。她想到,要是自己现在给某个贵重的人类治疗的话,恐怕身边早就围拢一大堆人,各种指指点点,各种质疑,这不能,那不能。打着忠心关心的旗帜,实则阻挠别人的诊断和治疗。因为,对于那些“善于”阻挠别人的人,不管对方成功还是失败,他有自己的说辞。成功的话,其中自然少不了有他的“关心”,失败的话他就会说“我早就说过xxx”
其实安草还有一点理解错误,不是这些虫族喜欢围观,而是它们在为她治疗创造一个绝对安全安静的环境,避免任何外物的打扰。
球球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小草,我看这次有些棘手,这中生物技术是直接将生命体的基因改变了,而且经过几百年的适应,这种生长再萎缩的过程已经成为了独特的生命形态。除非死,没有解决的办法。”
“哦,这么厉害?听那个虫族头领说,这是巨人族的生物技术,巨人族是人族的一个分支吗?”安草问道。
球球沉默了一会,像是在搜索记忆,毕竟才恢复记忆没多久,很多都不熟悉,“不是,巨人是这个宇宙中最强大的生物族群,他们有自己的信仰和文明,不同于人族的纯粹的信仰,让他们拥有非凡的神力,他们只用看起来最原始的方法,就能制造出让其它生物都忌惮的东西,就像这生物炸弹,其实就是一种特制的孢子,融入了他们自身的生物能量而已。”
安草长知识了,喃喃道:“原来信仰也如此厉害呢。”她想到了这些人类,他们的信仰是什么呢?财富?权势?名誉?享乐?还有什么…怨天尤人,憎恨一切比自己过的好的人,憎恶一切比自己优秀的人,各种yy自己有朝一日拥有绝世神功,然后将那些曾经小瞧自己践踏自己的人狠狠踩在脚下……这,应该也算是一种信仰吧……
安草想到了自己,自己的信仰是什么?她发现自己现在唯一能想的起来的就是…自由。可是自由究竟是什么呢?自己一次次想过超脱一切的生活,却又一次次被卷入各种势力纠纷中,现在竟然一脚踏入位面大战的漩涡中,受胁迫下做出的决定,竟然就被一起经历过生死的同伴认作是人虫恩怨的背叛者。
安草一边想着心事,一边走到“大山”脚下,一个硕大的包裹着巨大晶核的神经网状物质浸泡在一个巨大的器皿中,里面便是被稀释过后的生命源力。
安草的手指刚一触碰到虫王的神经网络,一个意念便传递了过来,“人类…不管你是否真的决定救我,能不能救?成不成功?我都给会让你离开,因为不管你现在对我是杀是救,对我都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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