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他跟明鸢的事情这小子知道,他会不会已经告诉了禹天泽?可是不对啊,如果禹天泽真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来找他麻烦吧,又怎么会还送上贺礼?牧子润朝他眨了眨眼。陈一恒秒懂。他立刻松了口气,看来上次在拍卖会上放血支持者小子买上品雷击木的事情,让这小子承情了。然后陈一恒再度堆起了满脸的笑容:“牧师侄与禹师弟不如多在此地盘桓片刻?”牧子润也露出温和的笑容:“弟子与师尊回去后还有要事,陈师叔不必多留了,我等自行离去就是。”此言一出,陈一恒更满意了。他认了跟禹天泽是一个辈分,这小子果然没再叫他“师叔祖”,真是很上道。因为想起了跟明鸢的那一段,他还是有点担心明鸢会找禹天泽诉苦,被这么推脱一会儿后,也就不留人了。陈一恒跟牧子润你来我往一阵,双方热情得很,简直就是多年不见的好友依依惜别一般,你也不舍得,我也很留恋。终于还是禹天泽不耐烦了:“啰嗦什么?走了!”牧子润歉意地朝陈一恒笑了笑,然后被他师尊一拉胳膊,两人化作一团雷光,直上九霄,又在一缕青光带动之下,转瞬已离开此地了。那正是青雷火云舟,一去数万里。回到宗门以后,牧子润和禹天泽这一对师徒,也重新回归了以前的修炼节奏。还是禹天泽不时操练牧子润,牧子润经常讨好禹天泽,两个人从修炼到休息,统统都在一起。而牧子润还时常有许多次因为找师尊指点功法“不慎”太疲累睡着,都在禹天泽房间里的地板上入睡来着。后面禹天泽每次见他睡地板,也不知是心里不忍还是什么缘故,再之后牧子润醒来时,就躺在了自家师尊的床上,周围都是他家师尊的气息,让他享受地眯起了眼,期盼着更进一步的进展。生活很平静。除了牧子润特意给他师尊找到的乐子——每一旬的惯例娱乐节目,一个月播三次,次次都很精彩。比如在新婚前几天,陈一恒老老实实地陪伴自己的新娘子,明鸢就站在自家的洞府前,望着陈一恒所在的智天峰葬花。第一旬快结束的时候,陈一恒出来给罗明兰换取养胎的资源,然后他就在半路上跟明鸢偶遇了,接受到明鸢眼里发射的哀怨光波。然后到了第二旬。陈一恒继续跑来跑去,而遇见明鸢的次数增多……第三旬,陈一恒看到了明鸢背地里思念他的模样。第四旬……渐渐地,大典时就已经怀胎五个月的罗明兰,在三个月过去后到了比较危险的阶段,几乎不能跟陈一恒同房了。陈一恒和明鸢见面的次数也已经到了仅次于罗明兰的地步,后来,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陈一恒对上了明鸢的泪眼盈盈……之后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孙仪威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纠结。对着大师兄的徒弟去讲自己师尊的风流韵事,这是怎么回事……再后来,陈一恒和明鸢交往频繁,明鸢夜不归宿也更加频繁了。终于在罗明兰快要产子的前一旬,陈一恒对明鸢告知自己的无奈,在明鸢无限凄楚的目光中,与明鸢暂停了交往。孙仪威呆滞着眼神告诉牧子润。他家师尊,已经怀上了陈一恒的灵胎。嗯,目前正抚摸自己的肚皮,躲在了他的洞府之中。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大家对明鸢与陈一恒的孩子很同情,觉得牧小攻的手段有点卑劣。怎么说呢,他是有点不择手段,但他也只是递了把枪,这枪是否用来杀人,还得看那个拿枪的。枪当然是很无辜啦,但作者本人并不是这么不择手段的人,所以那把枪不会很惨的。冤有头债有主,大家放心好了。88算计完了牧子润囧了三秒钟。这个明鸢真人,果然是……手段很不错。从他的行为举动里,充分可以看到上辈子各自三流小说中女主吊男人的精髓,演技虽然略显浮夸画风也变换莫测,但花心的男人只愿意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东西,那些不和谐的谁会注意?所以,陈一恒上钩也算是必然的了。牧子润挺同情那便宜师叔的。显然这个老实人就从来没干过这种事,可他能让明鸢这么规矩还真把那些手段贯彻落实了……也实在是蛮拼的。现在看起来,明鸢是真没打算去给那陈一恒当侍君了,起码师尊的面子能够得以保存,其他的东西,可以暂且缓一缓。孙仪威在那边半死不活地把近期情况汇报后,脸皮也有点僵硬。牧子润就对他又叮嘱了:“师叔,既然如今师祖已经怀上灵胎,在五个月之内,都不得肆意走动,以免胎儿有损。另请告知师祖,说是弟子传讯告知师叔你,以孕子丹怀上灵胎与女子不同,女子怀胎只需十月,而男子孕育则至少十年八年,多的时候就算数十载也未可知。”孙仪威愣了一下。牧子润笑道:“因担忧师祖,弟子又去寻过许多古籍。”——这当然是假话,让明鸢怀孕,除却要搅得那陈一恒家宅不宁外,也是为拖延时间,将情况尽可能掌握在手里罢了。孙仪威点点头,他还是很信任这个似乎学识很渊博的师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