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楼从外面回来,看到汤斯兰正站在院子里发呆。
走到身后,半揽着她的腰身,“在想薄家和汤家的事?”
“江先生,我并不觉得高兴。不管是薄家的事还是汤家的事,听到他们落得这样干净的下场,我心里很平静。以前我一直觉得自己应该会高兴,现在真正的看到他们落到这种下场,反而磨平了情绪。”
“因为你心里早就已经不那么在乎了,对比他们的下场,你更重视当下。”
江海楼的声音很有穿透力度,轻轻回响在她的耳边。
汤斯兰听了这话,失笑,释然道:“或许江先生说得对,现在我最在意的是江先生还有我们未来的孩子,以后我们会过得更好对不对?”
江海楼拿着她的手轻放在唇边亲了亲,“有我在,什么都会好起来。”
“我相信江先生!”
江海楼拥着人,什么话也没说。
汤斯兰肯定也知道这件事他在背后做了一些推波助澜,已经说好了会让她自己来解决,却还是忍不住插手去管一管。
医院里哀哀沉沉。
薄家只剩下了几个女人在撑场面,她们以前毕竟没有经历过这种大风大浪,在薄家这些年,也是顺风顺水,在嫁进薄家之前也是家里捧着长大的大小姐。
一个强势的也没有,想要处理这些事情根本就无力下手。
薄家被封了,家里乱成一团。
薄家从天堂跌入了地狱,周围的亲戚朋友远离的远离,绝交的更不少。
人倒了就众人踩,以前那些自认为是好伙伴的人当着他们的面踩了一脚又一脚。
闹了几天,薄家这边也总算是有些平静了下来。
薄老没有醒,薄叙堂刚刚又做了一次手术,人也是昏迷不醒。
薄家留下来的人,恨极了汤昔滟。
锒铛入狱的不少,还有被行动组的人直接押走的也有一部分,薄家那些亲戚根本就不可能会为了薄家陷自己家里不顾。
几位夫人回去求娘家,娘家也不肯出手,但能保住她们还是可以。
几个娘家人都没有什么权力,当初嫁女也是高攀了薄家。
在医院里碰巧碰上了丁秀惠,双方当场大吵了起来,薄家几人怒得围打了丁秀惠,要不是医院的人拉开,丁秀惠的命可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回到病房,丁秀惠整个人都不像人了,汤老太撑着一口气躺在病床上,看到丁秀惠这副样子进来,咳了好几下才说出话来,“你,你这是怎么回事”
“妈!”
丁秀惠再也受不住,扑在床前嚎啕大哭了起来。
她刚处理完儿子的丧事,捧着骨灰回到了汤家,转身就匆匆过来看望婆婆,没想到会碰上薄家那些女人,一个个都想要她死。
汤老太想开口劝,出口都是咳嗽。
“妈,我们怎么办啊,我撑不住了”
保全公司已经没了,汤家其他的公司早已经被没收了上去,那些受过汤家恩惠的人早就跑得干干净净了。
那些保镖已经各自散去。
女儿和丈夫不知生死
想到这些,丁秀惠完全崩溃了。
行动组在押人离开前,让汤斯兰去见了一面汤昔滟。
由江海楼陪同下,来到了一处海港前。
大船上关押着不少的人。
其中就有汤昔滟。
唐烽和翟连元走过来将江海楼拦了下来,翟连元瞥着江海楼道:“对方只要求见汤斯兰。”
汤斯兰道:“江先生,我很快就会下来。”
江海楼站定,幽深如渊的眼扫向前面的大船,“注意安全。”
“人关着,不会有危险。”
江海楼担心的不是关着的人,而是这些人。
往后退了一步,身后的人却罗列成一排,死守着自己的位置,冷冷的盯着那艘大船。
江海楼从兜里拿出一支烟,捏在修长的手指里,幽眸却没有离开她的身影,直到人登上船进行船舱,江海楼的眼睛更危险的眯了眯。
“老板就这么让人进去,很危险。”
“他们不至于开船将夫人带走,要真敢那么做,把船炸了更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