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桓给的消息?”
“是。”
江海楼点了头,窗滑上。
保镖如释负重。
汤斯兰按着太阳穴,忍着还在隐隐的抽疼,打开了车门坐了进来。
江海楼侧目,看见她脸色不太好看,眉峰微扬。
她没有说话,使劲的揉着太阳穴。
有只温厚的大手伸了过来,拿下她的手腕,汤斯兰转头对上他深黑如渊的眼。
“怎么”了。
“想要按破了。”
她根本就没有发现她刚才使劲的按,好像要戳破脑袋。
汤斯兰一愣,眉头皱得紧紧的,更疼了。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脑袋老疼。
“江先生,我脑袋疼。”
那只手代替她的手按了上去,揉捏的力度恰恰好。
手法不错!
不怎么疼了。
汤斯兰索性就往他的身边一挪,靠在他的肩头上,让他就近伺候自己。
江海楼原先是一只手在揉,看她没有缓下来,再伸出了另一只手按住另一边。
汤斯兰从他的肩头滑了下来,枕到他的腿上。
脸色有些发白,额头细密的冷汗很明显。
江海楼的眉头难得的拧了一下,手上的动作缓了下来。
汤斯兰脑袋一转,整颗脑袋都埋到他的腹部信,两手更是大胆的揽紧了他的腰身,使劲的抵着。
江海楼的动作彻底的停了下来。
“去医院。”
冷声吩咐前面开车的。
车头一转,朝着另一个出口驶了出去。
汤斯兰抓紧着他后背的衣服,脑袋更疼了。
脑子纷纷乱乱的画面闪了进来,大部是前世的。
感觉要死了。
汤斯兰觉得自己这一刻脆弱得经不起一点风吹。
如果江海楼这时候推开了她,她会更难受。
江海楼看着埋在他身上的人,没有动。
医院。
“下车。”
江海楼握住她的手腕,将她从身上扒拉下来。
汤斯兰却使劲的摇头,“头疼,不想动。”
也不想说话。
就想要这样抱着,暖一暖。
江海楼皱眉看着自己的双腿,眼神变得非常的幽深。
捏她手腕的力度稍稍加大了点。
车停在医院旁边,车里的人没有下来,也没有走。
安安静静的。
“汤斯兰,下车。”
江海楼感觉到她的轻颤,冷下了声音叫着她的全名。
汤斯兰脑袋疼得发麻,意识有些不清,根本就没有办法听他的话。
疼得想吐!
想死
汤斯兰一声不吭的继续埋在他的腹部里,收紧了揽在他腰上的力道。
江海楼握在她手上的手一松,拿出手机给管宗晟那边打了电话,“立即让苏乘过来。”
正忙得屁股冒烟的管宗晟接到这个电话,猛地一个激灵,脸色难看:“是不是你”受了伤!
“我只给他半个小时时间。”
丢下这句,连解释也没有就挂断了。
管宗晟立即拨打江海楼的主治医生的电话,吼出了一句然后飞快的安排了运送。
等忙完后,管宗晟一愣。
不对啊。
如果是江海楼受伤,不可能自己打电话,费鹜就先第一个急!
是出了别的事?
管宗晟又给忙得不可交的费鹜打了电话,语气不善:“费鹜,你他么在干什么,老板那里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老子正理紧要事件,姓管的,你最好是有事”
“就在刚才,他让苏乘赶了过去!”
声音冰冰凉凉,好像随时要捏死费鹜。
费鹜听了也是一个激灵,“不,不是他不是最烦姓苏的?”
不是烦,是嫌弃!
姓苏的医术那么高明,还被他嫌弃,每一次见到那场面,他们看了都觉得可怜。
“先不管这个,你人在哪里?”管宗晟在那边气得想要骂娘。
姓费的在南城干什么!云茂林比他靠谱多了!
费鹜吸了口气,挂了电话,对着夜风骂了好几句才招呼大家返回。
莫名被人骂,费鹜心情超级差!
但一颗心也提了起来,江海楼要是出什么事,他们这群人恐怕就要
想都不敢想!
费鹜坐在车里,沉着脸拿出手机给江海楼身边的人拨打了过去。
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江海楼也绝对不会主动让苏乘过去。
秦永东和汤家都暂时被制压了,南城还有谁敢伤他?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