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自信,让你站在这里跟我讨论这个问题。”
那种沉静又拒人千里的冷,从这句话里展现得淋漓。
知道他从一直就把控着一些人的命运,他已经习惯了掌握所有的主动,可能他也没有想到汤斯兰会大胆到这种程度,敢在这里跟他讨论结婚生孩子的事。
他想她似乎是忘了她现在是什么身份,是什么年纪,敢做这样的大胆想法。
汤斯兰觉得有喜欢的东西就要去争取,没必要遮遮掩掩,她想过以后会跟对方结婚,就不会怕照顾他一辈子,况且他也不需要人特地照顾,他跟别人一样,也是个正常人。
既然想到了,就会说,去做。
“江先生是害怕了吗,没关系,我们可以再谈久一点,了解彼此多一点再来讨论这个问题。”
反正她已经告诉了他自己的想法,在以后相处的日子里,他会多想想这个问题。
江海楼皱紧了眉,第一个认认真真的看着汤斯兰。
他看出来了,她是认真的在考虑结婚和生孩子的事。
她就没有想过,他是什么人。
汤斯兰没有让两人的气氛尴尬下去,笑着缓和气氛,“其实江先生不用在年纪对比上有什么压力,我心理年龄也快三十了,跟江先生现在的年纪,很配!”
江海楼眸色更深。
变相的说他老,这还不是在意年纪?
医院。
从汤斯兰走后,翟连元就神神秘秘的离开了医院,来到外面取出一部手机,给某个人拨打了出去。
交代了几句后又返回医院。
躺在病床上想着汤斯兰的那些话,觉得有些奇怪,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
汤昔滟很愤怒。
坐在公司总部办公室里,将手里刚刚调查到的东西全部丢到了负责人脑袋上,脸色发青。
“这就是我们的损失!你们怎么管理的!这中间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你们也没有查出来,太让我失望了。”
“滟姐,这件事我们有责任,但行动组的人就在昨天晚上开始就盯上我们了。肯定是猜测到那天晚上的行动有汤氏的一份,如果再让他们往下查,恐怕会”
“姓秦的那边没有动静吗。”
汤昔滟已经愤怒到了极点,眼神阴鸷狰狞。
现在行动姐的人直接盯上汤家,秦永东那边却安然无恙,她完全有理由怀疑对方暴露了自己。
“秦爷那边损失惨重,现在根本就没有空管这件事。”
“没空。”
汤昔滟冷笑。
这样的话就是在敷衍。
所以姓秦的想让他们汤家抗起这个责任,他们秦家可以安然无恙的躲起来休养生息了吗。
没那么容易!
“江海楼那里也没动静?”
冷静下来的汤昔滟想起了还有一个江海楼。
手下的人说:“他那边一直没有行动,好像不知道南城发生过什么事一样。”
安安静静的,事不关己的躲在后面看戏。
汤昔滟皱眉往座椅后面靠,疑眉道:“有没有可能,这是秦永东和江海楼合起伙来坑我们汤氏。”
手下的人一愣,“应该不会吧。”
“查查就知道了。”
汤斯兰一早就刷着手机新闻,并没有看见什么实质性的消息。
只有几条娱乐圈的热搜,其中一条就有她和翟连元的。
昨天晚上跟江海楼说的那些话,似乎并没有影响她今天的正常拍摄。
一大早就研究起了南城的局势。
翻看财经方面的新闻,发现俞氏的股价下跌了一个点。
再翻看,找到了属于汤氏的头版,主要是针对汤广博的那个新搬回国的大公司,年仅二十出头就已经是一家大公司的老总了,网上更有汤广博的照片,对他的评价更偏好的方向。
一跃成了南城黄金单汉的标榜!
南城女人最想要嫁的人之一。
海市和京城那边的网络消息她也看了,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可看,没有身在其中,完全没办法去估算,更看不清局势。
“你什么时候也喜欢看这些东西了?”
“偶尔看看。”
汤斯兰微皱着眉,头也没抬的回了施华一句。
“昨天晚上”
“只是跟江先生说了几句话,华哥怎么最近很关心我跟江先生的感情问题。”
“”他能不关心吗,谁知道这两人什么时候闹掰,或者干脆在公众面前曝光。
他们的老板坐在庭院前已经一个晚上了,如果不是睁着眼睛看着,他们都怀疑他坐着睡了一夜。
实际上,江海楼从昨天晚上汤斯兰走后就没有动过。
周围的保镖也没敢打扰。
费鹜正躲在角落里给马三立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马叔,我看这事有点悬,昨天晚上肯定是姓汤的那个女人跟老板说了什么刺激性的话,都坐一夜了,眼都没眨一下。有气,没死我估计是汤小姐打击到了他男性的尊严!没那回事两人进了里面说了不到一个小时的话就各自散去了。走的时候汤小姐什么也没说,他人就坐在那里,现在就跟个呆瓜一样,难看死了我猜测是那个女人给他下了什么药!”
“马叔,要不,你偷偷跑回来?我现在终于明白云茂林前面的苦恼了,”都怪他当时想得太轻松了!
这比出去打一架还要辛苦。
不是人干的事!
马三立在那边噼里啪啦问了一大堆,费鹜只是随意挑了几句来回。
“行了,我会盯着,都这么大的人了死不了。”
挂掉电话,费鹜烦躁的啧了声,姓马的老头想太多了。
就是发一会儿呆而已,看把姓马的急成那样。
“费老大,老板已经坐在那里十多个小时了,要上去看看吗?”
“你去?”费鹜瞥了手下一眼。
“不还是老大您去吧。”
“真是麻烦。”
就说不能谈恋爱了,谈傻了吧。
“老板。”
费鹜硬着头皮过来,想要叫醒发呆发愣的人。
然而。
没反应。
不会死了吧?
费鹜伸出两根手指,放到江海楼的鼻子前。
一双幽潭如渊的眼微抬。
费鹜瞬间觉得自己傻,缩了回来,“老板,是不是该开会了?”
大家都等着呢。
江海楼每天要面见的人太多,可他跑到了南城来,大家也只能用老办法视频请示。
江海楼伸手捏了捏眉心骨,“今天取消。”
“可是海市那里还有一个重要的”
“取消。”
江海楼并没有什么心情听那些无用的长篇大论,一点事也做不好,换人来做好了。
老板生气了,谁也不敢往火枪口碰。
费鹜觉得受气,郁闷。
江海楼没让人跟上楼,将他自己关在房间里,也不知道捣鼓什么。
费鹜盯着紧闭的房门,深吸口气回头又给管宗晟打电话,“那个姓叶的怎么样了?我只是觉得,姓叶的比姓汤的更适合老板,”起码姓叶的听话又懂规矩,又不会让老板失控,很好控制!
管宗晟知道他还有下,没马上回答他。
“已经通知马叔了,以他那性格,肯定会第一时间跑回国。海市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你没时间?呵,我倒是愿意跟你换一换,伺候人的活,就不适合我们这种大老粗。”
“海市不是有几家名媛还挺想要嫁给老板吗?让马叔回来整点事,我想就没有什么汤斯兰什么事了。姓管的,我就信你心里没有这么想过,娶海市门当户对的名媛总比娶一个麻烦更好难伺候也没姓汤的麻烦!”
“行行行你怎么也跟马叔一个德性,”费鹜本来想要找个人商量着怎么把江海楼弄回海市,现在他们全部不管,让他一个人操碎了心。
“斯兰,又有人送黑玫瑰来了!”
游希捧着手里的黑玫瑰递到她的面前,汤斯兰接过来,皱着眉头在花里翻找,没有任何的卡片和标志,仿佛是怕她知道是谁送过来一样。
“是斯兰的爱慕者吧!”
“人气这么高,收礼物也收到手软了!”
“我看看,谁这么有格调送黑玫瑰!有点怪!”
“这年头送红玫瑰的人不少,送黑玫瑰倒很少见。”
“有什么特殊含义吗?黑玫瑰看着有点丧啊,不会是”这人说话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怕说错惹人烦。
“我觉得黑玫瑰挺好的,斯兰,谁送的啊?”
汤斯兰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把话说完了,视线从花间里收回来,摇头,“前面有送过几次,后来又隔了段时间,估计是出了什么事。”
“肯定是粉丝!”
万箐澜跟郁景闰也聚了过来,看到汤斯兰手上的黑玫瑰两人的眼神都闪动了下。
郁景闰微笑道:“很新鲜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