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榕:
诸鹤补充:每封字数不得少于五千。
晏榕:
小太子的眉宇紧紧锁了片刻,才应声道:皇叔此行辛劳,孤知晓了。
诸鹤一弯唇,轻佻的道:如此,那皇叔便在南疆等阿榕的亲笔传书了。
又作完一次妖的戏精终于等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冰糖葫芦,晶莹的糖和剔透的红果乖巧可人的串在木签上,看上去令人食指大动。
虽然是清晨,但张平还是跑出了一头汗水。
他将糖葫芦交在德庄手里,忍无可忍的问:时辰已过,摄政王是否可以走了?
可以啊。
不知是冷还是怎么回事,诸鹤又命王府的家仆给他取了件披风出来披上。
新披风不比狐裘厚,但脖颈处有一圈纯白色的皮毛,衬得他眼角那滴泪痣越发勾人。
诸鹤随意拽了拽披风的带子,连个眼神都没留给晏榕和邬玉,麻利的上了车,开口道:吩咐下去,出发。
托宣传到位的福,这一日燕都从一品大臣到流浪汉,没人不知道摄政王的车架要经过主街,浩浩荡荡的往南疆去。
然而一路走来,摄政王府的车队环整个燕都一周,也没找到一个前来欢送的老百姓。
不仅如此,燕都街上家家关门闭户,活像是阎王要出巡,露了头就要被带走。
诸鹤:
鹤鹤真的难过极了。
心灰意冷的诸鹤悲伤的咬掉了最后一颗糖葫芦,哀愁的对陪侍在旁的德庄道:小德子,你跟本王照实说,小太子出巡的时候燕都也这样吗?
德庄:
德庄害怕的看看诸鹤。
诸鹤道:本王承诺不削人棍。
德庄默默道:太子出巡能好一点。
诸鹤:怎么个好法?
德庄声音更细:看太子的人多一点。
诸鹤:多多少?
德庄:大大街上站不下。
诸鹤:
诸鹤沧桑的将木签一掰两段:德庄,本王容貌如何?
德庄试探:王爷容颜绝世,乃民间广传。
诸鹤道:那本王与太子孰
算了。
哪怕要了鹤鹤的命,鹤鹤也不做受。
更不可能像小太子那样温文尔雅,佳名天下。
还是就这么凶神恶煞着吧。
凶神恶煞挺好的。
嗯。
挺好的,还不堵车。
诸鹤向来拥有绝好的心态调整方法,很快就自己说服了自己,并且拆开了两包零嘴,边掀开珠帘看风景,边逗德庄玩。
很快车队便到了燕都郊外,正要继续前行,第一辆车却猛地停了下来。
头车一停,后面的自然也跟着得停。
德庄下车去看情况,随即对诸鹤道:王爷,是璇玑阁的人。
诸鹤茫然:干什么的?
德庄小心翼翼的斟酌了一番用词,才走进诸鹤身边:摄政王,璇玑阁正是相先生被关押之前所负责的占算之所,那人说相先生有一份信要给您。
信?
诸鹤才刚用五千字大作文折腾完小太子,闻言不由警惕,相先生
德庄道:您之前在宫内问过的,那位被关起来的大师。
诸鹤:
说实话,他一只妖,实在跟佛不同路,也没打交道的想法。
因此诸鹤想了一秒钟,决定让德庄将人打发走。
谁想到那人固执的厉害,挡在车架前,非得让诸鹤收下信才离开。
一车一人对峙半天,诸鹤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面从他身上碾过去,只得让德庄去接了信。
车帘掀开的时候。
诸鹤顺便向外看了一眼,那车旁的僧人一身纯白色袍衣,五官周正俊隽,眉目间一片清和。
两人视线相撞。
僧人双手合十,朝诸鹤行了个佛礼。
诸鹤:
诸鹤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立马把帘子给合上了。
第11章
世界上所有的妖大概都怕念经的秃子。
车队又向前行进了好久。
诸鹤都磕完了一包蟹黄瓜子,才诈尸似的一扭脖子:小德子,你见过相秃子长什么样吗?
德庄沏茶的手微微颤抖,摇摇头小声道:未曾。据说相先生从不见外人。
诸鹤哼了一声:估计长得太丑,见不得人。
德庄:
好在德庄已经逐渐习惯了诸鹤的不做人,窒息之中还能想起没做完的事。
他从袖中拿出信封:王爷,相先生给的这封信
哦,差点忘了。
诸鹤从德庄手里把信拿了过去。
信封是素色的,看上去挺简朴,只有上面带着的云锦纹路昭示了这是宫中制品。离得近了,还能闻到一股幽幽的檀香。
诸鹤粗犷的两把撕开了封口,将里面的信纸拨拉出来,翻了个面儿,随口对德庄道:诶,你会玩东西南北吗?
德庄:
德庄麻木的又摇了摇头。
诸鹤只能亲自上手叠了起来。
虽然信纸不是规规矩矩的正方形,但诸鹤在吃喝玩乐方面一向有惊人的天赋和耐心。
于是很快,一个东西南北的折纸就在诸鹤手中活灵活现的冒了出来。
诸鹤将折纸丢给德庄,又翘着腿一晃一晃的想缺德主意:给南这下面写唱个小曲儿,北下面写唔,写跳个舞。东简单点,东就写来段即兴武打表演吧。
德庄:
德庄心惊胆战的写完,将折纸放回桌上,战战兢兢的候在一旁。
然后诸鹤一番,满意的指指马车外:行了,去把张平喊来,本王要跟他玩游戏。
身为一个临时被调任的传信兵,张平觉得自己是肩负着无比巨大的重任回到朝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