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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诸鹤着实并不关心晏榕的登基大典举行的盛不盛大, 是不是万人空巷, 百姓有没有热情高涨。
他美滋滋的填饱了自己吃斋了好久的肚子, 然后窝在按理来说只能皇帝才有资格坐着的金丝软椅里懒洋洋的睡了好大的一个懒觉。
等醒来的时候,就发现马车已经重新上了路, 慢悠悠的像是往皇宫的方向走去。
身旁的晏榕早已经换上了一件绣满祥瑞图腾的龙袍,细细的金缕在光线下熠熠生辉, 显出一种别样的绚丽。
睡眼朦胧的诸鹤猝不及防就被身旁的有钱光环给晃花了视线,他伸手揉了一下眼睛,有点眼馋的瞧了一眼晏榕的新衣服, 又皱着脸将目光收了回来。
只是晏榕的注意力从回到马车后便一直放在诸鹤身上, 自然也不会错过他迷迷蒙蒙的眼里羡慕的一瞥。
诸鹤的一双眼睛格外好看, 明艳而生动, 又不知是不是因为变小了的原因, 那份妖异中添上几丝不谙世事的纯良,愈发显得勾人。
晏榕只觉得一股像是要灼烧理智的热度从体内不受控制的涌上来,试图一点点蚕食他的忍耐和心火。
幸而诸鹤早已经百无聊赖去伸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拨拉自己脚踝上的链子玩,丝毫没注意到晏榕眼底的深色。
于是晏榕便得以滚了滚喉结,喝下一盏凉茶,然后温柔而耐心的开口:皇叔喜欢孤的龙袍么?
唔?
诸鹤将绑着自己的金链拨的叮叮当当作响, 闻言抬了抬头,思考了一下,很不要脸的道,喜欢啊,金闪闪的。我能摸摸吗?
晏榕勾唇:当然。回到宫内, 孤给皇叔穿,好不好?
诸鹤:
鹤鹤纠结。
鸟类天生都对能发光的闪闪烁烁的东西没有任何抵抗力,更何况作为一只已经穷了好几天的鸟唉,虽然不能永久占有,但偷偷穿穿也是好的。
诸鹤又抬头望了一眼上面描龙画凤还有不少金珠子红玛瑙的龙袍,偷偷用舌尖舔了一下嘴角:那好吧,既然你主动给我穿的话那我就勉为其难穿一下吧!
晏榕不再说话,只是连眉眼都弯了起来。
马车一路从燕进了城内,未去燕山观礼的百姓熙熙攘攘的挤在道路两旁,时不时便能听到车外高呼万岁的声音。
为了防止自己再生出什么事端,诸鹤老老实实的遮上了窗帘,只从隐隐戳戳的缝隙中向外可怜巴巴的望。
瞧了好一会儿,诸鹤萎靡在软椅上,长长的叹了口气:晏榕,我死了他们都好高兴啊。要不你请我吃了这顿饭之后,也送我上路吧。
晏榕顺着诸鹤的视线向马车外望去,目光在听到诸鹤的话一瞬间阴郁片刻,随即重新挂上笑容,伸手将诸鹤揽进了怀里:皇叔吃提子么,孤来剥。
诸鹤立马就转了回来:吃吃吃。
晏榕的手绕过诸鹤纤细的腰,从面前的果盘上取了一颗提子,剥去皮,汁水便顺着他的指尖一路送到了诸鹤的唇边。
诸鹤半靠在晏榕身上,眯着眼享受完特殊服务。
还没将提子咽下去,便听晏榕微微低下头,轻声的在他耳边开了口:孤喂皇叔吃了提子,吃了晚膳,皇叔什么时候才会长大呢?
作者有话要说:鹤鹤:?(鹤鹤警惕.jpg)
晏榕:孤还想喂皇叔吃其他东西的。
临近尾声不是立刻就要完结啊!大家不要方脏!今天本来写到笼子了,但是写完又觉得不够刺激,把后面给删了,我再斟酌一下怎么进笼子这个过程【
大家先看这些!晚安!
第73章
诸鹤才不想变大, 反倒是觉得像现在这样骗吃骗喝就挺好。
他囫囵将提子咽了下去, 转开视线, 颇为拔x无情的开了口: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哦,我也不认识你皇叔, 更不会变大,我只是一个贫穷的山里小孩, 谢谢大皇帝请我吃饭。
才刚刚在路上见过相锦,诸鹤的话是两人都能明白的敷衍。
只是晏榕却并未有继续追究的意思,而是亲自取过湿帕擦了擦诸鹤唇角的糖渍, 柔声道:皇叔, 孤可以等你一天, 两天。但若是你让孤等太久, 孤会受不了的。
诸鹤:
诸鹤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一点危险的味道, 于是警觉的耸了下鼻尖:怎么受不了?
晏榕温和的笑了起来:受不了就是孤万一哪天不想再等了,可能又会让皇叔哑着嗓子哭了。
诸鹤:
怕你啊?!
小兔崽子,鹤鹤吃完大餐搞完钱立马就跑!
诸鹤在心里漫不经心的唾弃了晏榕一百遍,十分高冷的正经起一张脸,不再搭理他了。
斜照的残阳在朱砂色的宫墙上投下马车穿梭而过的身影。
宫门前的门槛放下,着装齐整的侍卫在门外迎接新帝的归来。
诸鹤隔着珠帘往外瞧, 看了几眼,突然觉得为首的一名侍卫有些面熟像是他几年前在南疆时见过。
这可算得上诸鹤难得的熟人,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确定的确是一个人后,没忍住就扭过头对晏榕道:楼苍回来了?
晏榕揽在诸鹤腰间的手不着痕迹的紧了紧, 神色中的阴郁一闪而过。
但随即他便弯出一个笑来:嗯,前些日子刚回来。
诸鹤有点想念给自己又送钱又送物还送羊驼的大将军,虽然大好人不愿意跟自己做一对不会屁股痛的葫芦兄弟,但这丝毫不影响诸鹤对于楼苍的好感度。
如果能再跟楼将军搞点钱,鹤鹤以后就更加富有了。
诸鹤飞快的打好自己的小算盘,眼睛里都跳跃出了希冀的火苗:那我能见他一面吗?好久没见他了,还有点想他。
晏榕的身形微微僵了僵。
他垂下头,幽深的眼底将诸鹤的神色一览无余,轻声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