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太多了!
诸鹤掰着指头开始算,不喜欢你变成个和尚,不喜欢你到现在才讲你的身份,不喜欢睨神神叨叨的,最关键的是我不喜欢你这一型。
相锦轻声道:你喜欢哪一型?
诸鹤:?
相锦:望天帝君?还是晏榕?
望天帝君已经是陈年旧事,晏榕却就在不久之前。
此时被相锦同时一提,诸鹤脑袋里飞快闪过两个人的模样。
然而不知是被晏榕无数次开发过的身体与神经形成了条件反射,还是诸鹤自己本身就满脑袋垃圾思想。
眼睛一闭一睁,诸鹤脑海里原本还衣着得体的两个人都被剥了个光溜溜,瞬间站成了一排。
诸鹤:
相锦便是在这个时候开口问道:很难回答么?阿鹤,我一直很好奇,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让望天帝君身边的仙家那么愤怒,非要将你打下登仙台不可?
而诸鹤才刚刚被自己的肮脏思想给惊呆了,以至于没太留意相锦的问题,开口便一顺嘴说了真话。
还不是因为我偷看他洗澡其实本来不会被发现的。
诸鹤说到一半反应了过来,左思右想的停了片刻,觉得说了也没什么,于是又悔恨的深吸了一口气,但是我看着看着,发现他竟然有丁丁,那我肯定慌啊!结果一慌就被看守发现了!靠!
相锦:
相锦语塞良久,难得的微微偏过了头。
*
宫中辉煌的灯火一直亮到深夜。
沈慕之送走了李老板,赶在子时前重新入了宫。
登基大典需要准备的工作已经全部就绪,唯独明日大典之时最被万众瞩目的人还沉沉的坐在东宫之中,数个时辰下来,身形竟丝毫未动。
东宫正殿内的炭火盆早已经全数燃了干净,就连曾经平日里专门用来安神的定神香都已经散去了所有味道。
若是有人还记得东宫正殿以往的摆设,便会惊讶于现在正殿内的奢侈。
放眼望去,颗颗的夜明珠将整个大殿点缀的如白日一般,洒满地面的南珠与宝石与夜明珠的光芒交相辉映,越发衬得整个内殿铺张极欲。
绫罗真丝铺就的沉香木大床上安静的躺着一人。
那人的五官生得极美,由于眼睛阖着,眼角的一滴泪痣便也褪了往日的妖异,显得异常乖巧与安静。
明日就将成为大历史册上最年轻的帝王就坐在床边,与床上那人五指相扣。
精美的江南刺绣屏风挡住了宫人的视线,只要仔细多看一眼,便能看到床上的美人竟未着丝屡,露出大半光洁的肩头。
而此时此刻,那肩头上竟皆是泛着薄红的吻痕。
宫人的通报声良久才得到回应。
沈慕之脚步悄然的走进内殿,也未敢太靠近床边,只行了一礼:陛下,臣已见过李老板。前朝留下的唯一一只的水晶棺床的确在他家中,微臣已与他商讨好价格,只是他家在河西,恐怕运送棺床还需要一段时间。
床幔内原本俯身亲吻的身形坐直。
晏榕谦和中泛着幽冷的声音传了出来:一段时间是多久?
沈慕之顿了顿:恐怕少则半月,多则
孤等不了那么久。
晏榕打断了他的话,他有家人,去将他的家人抓来。五日,多一天,他家便少一口人。
沈慕之瞳孔猛地一怔:陛下!他只是个普通商人!
晏榕轻轻的笑了一下,温声道,可慕之,孤不是商人。
不知从何时开始,当年那位太子殿下口中的每一句话,早已经没了任何商量的余地。
沈慕之闭了闭眼,屈膝跪了一礼:臣遵旨。
晏榕的声音中有种近乎无情的温和:慕之今日辛苦,孤已经派人备了重礼,稍后便一并给你送回府中。
微臣谢皇恩浩荡。
沈慕之站起身来,缓缓走到殿门前。
他站了半晌,终究忍不住又回了头。
璀璨明艳的灯火照着床幔,两道亲昵的身影在地面上投出缱绻的倒影。
沈慕之轻轻叹了口气,道:陛下,若是有一日,真的有一个与摄政王极其相似的人出现在你面前你会如何?
晏榕俯身下去的动作停了片刻。
良久,他开口。
这世上永不会有任何人像他。
晏榕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五脏六腑中呛烙着血,哀凉极了,慕之,今日正午,孤想若是皇叔回来,孤就只生气一会儿,让皇叔来哄孤,孤便原谅他。
沈慕之怔了怔。
等到下午,殿内的火盆都烧烬了。孤想算了,只要皇叔回来,孤便去哄他,解了他的禁足,让他随意在宫中走动,若想参与政事也可随他。
沈慕之唇动了动,终归没能说出话来。
到了晚上,孤心道,算了,只要他回来就算不愿意在宫中,想去见楼苍还是邬玉,都可以,只要他回来。
沈慕之:陛下
而晏榕却突然笑了笑。
他的声音陡然低了几分,原本音色中的清朗像是从未出现过,露出遮盖不住的阴鸷。
可是现在,慕之。
晏榕轻声道,若是他回来孤便为他打一座金笼,让他日日夜夜陪在孤身旁,无论生死,再也不能离开孤。
作者有话要说:晏榕:今天孤找到皇叔了吗?
晏榕:就快找到了。
鹤鹤:?
鹤鹤:滚啊变态!
相锦:对,他是变态。
更辣!晚安宝宝们=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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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几乎是同时, 坐在醉春楼里,正监督着相锦付钱结账的诸鹤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相锦从袖中摸钱的动作停了下来, 转身皱了下眉:着凉了?
诸鹤眼巴巴的看了看桌上的几锭金子, 揉了揉鼻尖:肯定不是, 八成是有小人在背后偷偷算计我,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
相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