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露出一个笑来,就和孤特意为皇叔挑选的这方床纱一样。
只不过孤与楼将军不同。
晏榕俯身,吻住了诸鹤的唇,一字字道,孤绝不会像他那般总是将皇叔拱手相让,皇叔是孤一个人的。
诸鹤:
诸鹤呆了呆,这才后知后觉的偏过头,艰难的看了一眼铺在床上的床单。
靠。
还真是一对鸭子在卿卿我我!
诸鹤看了看床,又看了看晏榕,终于悲伤无比的确定了自己今天怕是真的在劫难逃。
那怎么办?
只能做一只能屈能伸的鹤鹤。
诸鹤深深吸了一口气,在晏榕压下来的时候勉强推开了他,却又被很快移了开去。
他的声音有些控制不住的示弱:轻轻一点
晕黄的灯火跳跃,厚重的床幔内投出深深的剪影。
被禁在下面的那道显然力有不足,纤细柔软的手指几次挣扎着试图抓住床帐,却很快被另一只有力的手轻易的按了下去。
晏榕啄吻着诸鹤因为沾染着薄汗而越发显得艳丽的脸,最终将吻落在他向往已久的那点泪痣之上。
当然孤怎么舍得皇叔疼呢。
*
诸鹤说不清自己睡了多久才醒过来的,总之一睁眼皮就是太阳高照,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酸。
尤其是腰。
原来男人之间是这样做的
那在诸鹤记忆里留下深重阴影的绛紫床幔依旧遮着,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从一醒来到现在,诸鹤总觉得床上的气味有些像自己弄在晏榕身上的味道。
从不脸红的诸鹤极其罕见的尴尬了一秒钟,随即做贼心虚的小心翼翼的去扒拉床幔,试图让味道再散一散。
候在殿外的人很快就跑了进来,只不过这次不再是来喜,而是一直跟在诸鹤身边的德庄。
德庄也不知是不是一宿没睡,脸色比诸鹤还差,那目光活像是诸鹤马上要入土了似的:王爷您醒了?
诸鹤:
德庄却感觉要哭了,几步便跪在了诸鹤脚边:王爷,太子把您把您
诸鹤:
晏榕这事也做得未免太毒了。
德庄算是自己最近的亲信,见过摄政王最嚣张跋扈的时候,如今也见了往日高高在上的摄政王最狼狈不堪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晏榕:发出叹息。
楼苍:呵。你以为这样他就是你的吗?
鹤鹤:呸!狗男人!
更辣!偷偷亲你们一口!
感谢在2020-05-24 22:55:22~2020-05-26 19:55:5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ferry林永渡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小心翼翼、passia、悠月、阿箫 10瓶;emm、墨准安 5瓶;ferry林永渡、只有七秒记忆的宋小污 2瓶;橘子、顾蘅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5章
要按诸鹤自己来看, 做了也就做了,其实他倒也没什么可吃亏的。
动的是晏榕,出力的也是晏榕,他只要躺好, 视自己乐不乐意爽不爽, 再配合一下就行。
反正马上就要死遁了爽一下也没什么不好。
就是腰太酸太难受了。
诸鹤出了会儿神, 思绪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昨晚的场景,然后欲言又止的扶了下腰,萎靡不振的倒回了床上。
年轻人的体力果然不是鹤鹤这种老胳膊老腿能接受的, 爽一次还行, 多来几次可能真的要命。
还是让晏榕把体力留给其他人吧。
德庄已经将近四天没见过自家主子了,直到东宫的人上门传他进宫,才在太子寝宫中看到了几日未见的人。
他自十二岁被卖就跟着诸鹤,一路看到他从离王变成摄政王,从一介少年变得权倾朝野,顺风顺水, 高高在上, 肆意奢华。
见过摄政王放歌纵马,趾高气扬的日子,却从未见过他如此憔悴苍白,单薄枯寂的模样。
半躺在床上的人只穿了一件纯白的里衣, 衣裳的料子是极好,但领口的纽扣未搭,只一眼便能看到脖颈一圈的淡红色吻痕。
还有更多无法言明的痕迹被半遮在衣下。
而摄政王的眼角还带着未褪的红晕, 整个人松散无比的靠坐在床上,沉默的看了许久天花板,才转过身来。
得,别哭了。先去给本王打热水,然后我们回府。
这一句话让德庄的心中酸涩更甚,垂下头站在原地半晌都没有动作。
诸鹤回忆完昨晚晏榕搞出来的每一个姿势,砸吧了下嘴,刚转过头,就看到德庄哭丧着一张脸:又怎么了?
德庄在诸鹤的床边跪了下来,眼泪紧接着便吧嗒吧嗒的跟着掉了下来:王爷太子临走前说,您不能离开东宫。
诸鹤:?
诸鹤愣了愣:什么意思?
德庄抹了把泪,红着眼眶朝诸鹤看过来,鼻子抽了抽:太子离开前下了旨,说,说您以后,出了有他相陪以外任何人绝不可放您出东宫半步。否则,违令者株连九族。
诸鹤:
这小兔崽子,还学会诛九族了?!
诸鹤气得倒吸了一口气,问道:他还说什么了?
德庄的头重重的磕在床边的地面上,很快就磕得鲜血淋漓。
他颤着声音道:太子殿下还说,若是您还不听劝阻,他他也会像史书上的那位皇帝那般为您也,建,一座金屋
诸鹤:
睡就睡了,睡完了还不让走就是耍流氓了。
鹤鹤最讨厌别人耍流氓了。
诸鹤皱了皱眉,目光环视了东宫殿内的环境一圈。
不是说他不留下,而是这殿内放眼望去每一样东西都没有他摄政王能看的上的。
摄政王府之内,诸鹤的吃穿用度无一不奢侈至极,而晏榕向来恭俭,连带着他的东宫也看上去简单至极。
诸鹤极其不满意的收回视线,满眼都写着不顺意:晏榕人呢?
德庄似乎是担心诸鹤要去找晏榕拼命,脸上的泪痕还未干,就拼死上来拽住了诸鹤的衣角:使不得,王爷您可千万不能去找太子!您的身子如今
本王疯了去找他?
诸鹤扶了一把床栏,勉勉强强坐直了身子,你找个人去给他带信,让他把本王府内主寝内的东西都给本王搬来此处,一件都不许少。
德庄:
德庄沉默了片刻,声音细细的道:王爷,那都搬来,东宫正殿恐怕不能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