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榕笑道:好。那孤便等楼将军归来,至于将军卸甲之事,届时再议。
乌金木的马车穿过重重宫门,夜色里终于停在了东宫之内。
来喜一路上都没敢说话,小步虽晏榕进了正殿,轻手轻脚的奉了茶,才细声道:殿下,可是要准备沐浴洗漱?
晏榕面色沉了一路,如今依旧不算好看。
只是他习惯了从不对下人发火,闻言只是摆
了摆手:先不必。你现在去准备礼物,将江北特产一并带上,明日一早随孤去皇叔府上拜访。
来喜一愣,没立即说话。
晏榕皱了下眉:怎么了?
来喜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的看了晏榕一眼:殿,殿下下午时候我们刚一回燕都,摄政王府那边就来了折子,让您
晏榕:如何?
来喜哭丧着脸:折子上说摄政王近日都十分繁忙,让您让您别去摄政王府烦扰。
作者有话要说:晏榕:他明明说爱我,却转眼就爱了别人?
晏榕:还让孤别去烦他,孤去会打扰他和别人在一起是么?!呵!
楼苍:是的。
喀颜尔:是的。
邬玉:啧,小屁孩。
更啦更啦!让作者菌康康,是谁的脑袋顶上更绿啦?
明天晚上见宝宝们=3=
感谢在2020-04-27 11:40:19~2020-04-27 21:04:5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一一二三、夜雨声烦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墨准安 20瓶;浮生阙 10瓶;月秋英 8瓶;吴鳏也是三哥了 3瓶;芳华年少、互联网并非法外之地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4章
诸鹤本来是为了给楼苍挪地方, 怕他来摄政王府时不方便, 才特意命人给东宫带了话,打发了晏榕。
结果一转眼五天, 小太子的确是没来, 但楼将军也没再来。
尊贵的摄政王不仅没能成功和镇国将军试试功能,反而孤独寂寞的家里蹲了好久,期间还因为新年年节之前不用上朝,连出门都省了。
诸鹤没能想出什么其他的作妖方法, 只能过了整整五天吃饭睡觉看羊驼,闲来无事逗逗喀颜尔,欺负欺负德庄的日子。
但在诸鹤看来,喀颜尔到底是个好姑娘,自己又暂时没打算跟人家过一辈子。
虽然喀颜尔性格又好又温柔, 还是个大美人,可也不能逗得太过,只得适时收手,连调戏都不敢调戏的太尽兴。
就这样一直熬到新年前一晚,诸鹤可算长长出了口气,内心里充满了无法言表的喜悦。
按照大历惯例, 每年新年元日都要大办。不仅要在宫中开宴邀请群臣,更有由掌权者亲自参与的祭祀之礼。
历任帝王皆会在这一日前往位于燕都郊外的岳山,登至顶峰,以祈求新的一年国泰民安,五谷丰登, 风调雨顺。
可惜的是先帝死得早,最初一年只能由摄政王代替先帝出席祭祀。
再后来一年,摄政王嫌爬山又苦又累,便将这差事交给了小太子,自己在山下等就完事。
诸鹤觉得这个做法就很有灵性,立刻就学习了过来。
因此,摄政王府的人早两天就去东宫宣布了此次祭祀由太子殿下主导,其中包括着朝服登岳山,烧香祈祷,总之摄政王只负责出席晚上的宫宴。
并且诸鹤特意自己点名了一份宫宴菜单,理直气壮的要求届时宫宴就按这个上。
然而元日一大早。
尊贵的摄政王正窝在被子里睡得正香。
德庄就战战兢兢的敲响了门:摄政王您,您醒了吗?楼将军来,来接您了。
诸鹤:?
诸鹤挣开一边眼睛,迷迷糊糊的又问了一遍:谁?
德庄苦哈哈的道:禀摄政王,是楼苍将军。
诸鹤:
虽然摄政王最近没削过人棍了,但此时的低气压
还是让德庄有些害怕,小心翼翼的又补道:王爷,小的问过楼将军了楼将军说太子殿下昨夜去拜访他,殿下觉得新年元日祭祀之礼每年一逢,百姓又都会前往岳山一睹天颜,这种重大场合,摄政王自是应当出席
艹!那小屁孩还学会告状了?!
诸鹤将自己翻了个面儿,睁开了另外一只眼睛,愤怒道,还是本王给他布置的作业太少了!
德庄:
诸鹤垂死病中惊坐起,一脸困意的揉了揉头发:楼苍人呢?
德庄赶忙道:已经在外候了许久,将军说担忧王爷起得晚了,便没让马车过来,说是如果王爷愿意,他与您共骑,送您前往岳山。
诸鹤:
不得不说,男性生物对于还没有到手的猎物都有着极其充足的忍耐力。
虽然诸鹤已经十分不爽了,但看在楼苍的面子上还是硬生生忍了下来,他将账给晏榕算了一笔,开口道:知道了,去给本王准备衣物,本王这就起了。
大历重礼且内容繁多。
纵然平日里摄政王上朝时的朝服已经极近奢侈冗余,但登顶祭祀这种大典的朝服与上朝时的衣着又要多个好几层。
同样是纯黑色颜色,上绣的六条金线游龙较朝服更加精致,连内衬的里衣都纹了金丝,腰间以宽带束扎,再外罩一件游龙广袖,身线随步履移动若隐若现。
头戴的冠冕更是宝珠翡翠共点七十二屏,垂下的玉旒遮住了诸鹤的大半张脸,绊得诸鹤出门槛的时候差点表演一个平地摔。
诸鹤:
为了和楼将军建立稳定友善的葫芦关系,鹤鹤好苦。
燕都的清晨还是带些凉意,尤其是临近深冬,虽然又罩了一件狐裘,但诸鹤还是觉得冷得要命。
可等在摄政王府门前的男人就像是一树笔挺的青松,坚定挺拔,一身正二品的官袍穿在身上越发显得宽肩窄腰,牵住缰绳的五指有力修长,一眼看上去就知道应该挺好用。
诸鹤:
诸鹤打了个哆嗦。
楼苍从马背上取下一件比狐裘更厚实的黑色大氅,几步走来披在诸鹤身上,又低头帮他系好了衣带,才皱了皱眉:燕都的冷到底比不得南疆
,怎会还是如此畏寒?
大氅大抵是一路里子朝马背,还带着点余温,裹在身上成功的缓解了一两分冷意。
诸鹤缩了缩脖子,沧桑的道:老了,不中用了。
又在胡闹。
随大将军一并候在摄政王府外的还有他的战马,这马通体雪白,据说无双的神驹,能一日千里,次次征战都伴随楼苍左右。
楼苍向那马打了个手势,战马便听话的走过来,停在了诸鹤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