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历史>摄政王还没驾崩>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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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2 / 2)

传膳太监一道道揭开碗盖,尖尖的声音介绍道:禀太子,这是猪脚牛鞭汤,这是花椒羊鞭汤,这是肉苁蓉大骨汤,这是


菜名一声声的报,晏榕的表情慢慢的沉下去。


无论是多大年纪的男人,什么样的男人这样的行为,都是一种**裸的羞辱。


来喜见自家主子的面色着实已经非常难看,忍不住拉了下德庄,轻声道:太子殿下才及冠,怎么都是壮阳的?


德庄还未回答。


传膳太监便道:来喜公公莫要介怀,摄政王怎么吩咐,奴才自然怎么用菜。


来喜怒道:可这


无妨。


晏榕打断了来喜的话,一张如水的面上看不出是喜是怒。


他沉静片刻,柔声道:既是皇叔特意送来,子央哪有不收的道理。德庄,还劳烦你去告诉皇叔,孤今夜恰巧也有些事想与他商量,稍后便去王府拜访。


德庄:


他有些可怜的看了太子殿下一眼,应声退下了。


德庄与传膳太监一走,偌大的东宫便显得空旷了几分。


宫内洒扫的宫女和侍卫都去了外殿。


来喜匆匆去关上门,迅速躬身跑到晏榕身边,满脸担心:殿下,您再过几日就要启程前往江北,何必再主动去摄政王那儿,您明知道他对您


虽是太子正宫,但东宫的摆设远远比不得摄政王府。


没有无数颗夜明珠,就连照明也是普通的烛火。


此刻那烛火中倒映出晏榕线条秀美的侧脸。


他在桌前坐下,沉沉的目光寂静的不知看向何处,面容在烛火的跳跃中似明似暗。


不知过了多久,来喜看到自家主子很轻的笑了一下。


那一笑仿佛笑出了点无法掩藏的血腥味,就连眼底也带出了几分浓烈的恨意。


来喜还从未见过他这般神情,不由声音都低了许多:太子殿下


晏榕闭了闭眼,将眼中的神色与血腥气一并藏了妥当。


他似乎在一瞬间捡回了以往的君子端方,缓缓道:正因为过些日子要去江北,才要今晚去一趟摄政王府。


来喜怔了怔。


晏榕站起身,目光温柔的扫过桌上还泛着热气的一排汤碗,温柔道:皇叔这么希望孤龙阳雄壮,孤不如他所愿,怎么好呢?


第22章


燕都的夜色降的早,不过辰时,天已经彻底暗了下去。


此时距离宵禁时间尚早,街头巷尾的人群还络绎不绝,热闹非凡,摄政王府更是灯火通明,金石碧玉的鎏金瓦倒映着夜色,竟比月光还要璀璨几分。


这鎏金瓦连宫中都未曾如此铺张的使用,却在摄政王府随处可见,从不珍惜。


时至晚膳,但王府的主人显然还未归来,府内更没人打听问摄政王去了何处,因此厨房只得时刻提起精神,托喀颜尔瞧瞧王爷何时才能回来。


喀颜尔在府内身份特殊,大家都知道她是诸鹤特意从月奴带回来的。


摄政王没有明说她的身份,却允她贴身侍候。虽然作为女子鲜少跟随摄政王上朝,可每日清晨的束发净脸都是由她负责。


喀颜尔不好推脱,只得应了。


府内的厨姐儿很是松了口气,拉过她的手拍了两下:谢谢姑娘,姐姐那儿还有两匹绢布,送你一匹裁花衣裳啊不过你的个子比姐妹们高些,恐怕只能裁一件出来。


喀颜尔:


她嘴角抽了抽,收回手:谢谢姐姐好意,妹妹不喜欢这些。姐姐留着自己用吧。


打发了厨姐儿,喀颜尔便往门口走去。


甫一出门,没瞧见摄政王,倒是看到一匹沉香乌木的马车刚刚停在摄政王府门前。


摄政王府内的所有马车都是按诸鹤的喜好制的,清一色的华丽豪奢金闪闪,从上到下怕是也找不出一辆这般低调的车架。


随即,轿帘拉开,太子殿下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喀颜尔:


晏榕已经换掉了今日的朝服,只穿了件平日素常的太子服,浅金线的暗纹绣在苍青色的底布上,显得整个人越发儒雅清俊。


喀颜尔沉默一下,还是上前行了礼。


晏榕身边既无侍卫也无宫人,温和道:孤记得你,真巧。你在这里皇叔还没回来么?


大历太子殿下柔和恭俭,仁善有德,纵然喀颜尔远在月奴,也听过不止一次外人对晏榕的评价。


只是她并非宫廷人士,就算在月奴也只听命公主一人,实在不愿与他人多话,简略道:回太子,还未。


晏榕道:那可知皇叔去了何处?


喀颜尔摇摇头:摄政王的行踪,奴家不敢过问。


晏榕也没生气,露出一个笑来,温和道:无妨,孤进去等他便是,劳烦姑娘直接带孤去皇叔的寝室。


喀颜尔:


主寝是最私人的地方,岂是说去就能去的。


可她总不能将太子殿下拒之门外,思忖片刻,只能带着晏榕绕过奇花异草茂盛的花园,进了摄政王主寝旁的书房。


摄政王平日不怎么爱看书,偌大的书房显得空空荡荡,只有两本书册歪七扭八的摊在桌上,旁边还扔了一支墨迹干了许久的羊毫。


晏榕随手拿起书册一看,顿时面色一沉。


这是一本风流不堪的杂文小本,上面尽是些浪荡男子调戏勾引闺阁少女行苟且之事的短小绘文,生动形象,连各种姿势都一清二楚。


每个小故事之后还配了首相应的打油诗,其中几首诗被墨痕圈了起来。


晏榕翻了翻,最后一首被勾起来的诗正与诸鹤前些日子写给他的那首一模一样!


原来那诗不仅仅是**中来的,写的竟还是男女之事!


简直是


荒唐!


身后的脚步声响起,喀颜尔将茶盏放在旁边的小几上:太子殿下,摄政王主寝奴家不便带您过去,您在这里稍候,待王爷回府,奴家便告诉您。


晏榕极快的收好情绪,将手中的杂书放回桌上,似是随口道:想不到皇叔也爱看这些。


喀颜尔顺着晏榕的动作看过去:


前些日子孤收到了皇叔的一封信,内容正是这书中摘录。今日孤瞧了瞧,皇叔勾画的内容不止信上那些。


晏榕唇角弧度很薄凉的笑了下,难道皇叔还送了信给别人?


群发情书皆是由德庄和诸鹤一手操办,喀颜尔不曾负责,因此只知德庄寄了信,却不知寄了几封,寄给了谁。


如今喀颜尔才明了那信中的内容恐怕着实不算健康,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其中另一番骚上天的操作。


或许,摄政王是想分几次寄给您。虽书中画的是男女,可王爷心思粗,未必想过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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