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证明,对付这帮人,还是得强势一点。
台上一坨人还不容易练完了一遍,然后稍微歇了没两分钟,就打算又来一遍。
这回不光是白蓉忍不住了,其他所有人都忍不住了。
以江临为首,几人一起冲上舞台,质问拿着小棍儿的指挥,同学,什么情况啊,大礼堂中午的使用权在我们班。
指挥名叫杜城,是艺术一班的班长,也是江景小团体的一员。
他见问话的是江临,态度极其敷衍的回了一句,哦,那现在是我们班用了。
说完,他便接着晃动起他的小棍儿准备继续排练。
白蓉这个暴脾气,上去就将他的指挥棒给夺过来,给你脸了是吧?说了大礼堂中午归我们用,听不懂人话是不是?给你们三分钟,赶紧滚。
杜城皱眉,非常嫌弃的看了白蓉一眼,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这么暴躁?还有没有点姑娘家的样子?
在白蓉抬脚踹上杜城之前,江临把她给拦了回来,上前一步说:她有没有女孩子的样儿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抢我们的场地的这种行为很不像个男人。
说完,他悄悄回头跟白蓉说:别冲动,打架违反校规,小心给你记处分。
杜城跟江景交换了下眼神,不紧不慢的说道:我们这一个班又不止又男生,行为不用像个男人。
再说了,我们艺术一班的表演,是全校有所期待的,好的节目当然要用好的场地来排练不是吗?
像你们班那种凑数的,随便练练就行了,反正到时候也不会有人看。
白蓉气笑了,江临你别拦着我,老娘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规矩!
诶,跟你说了别冲动!为了这么点小事记处分不值得!
江临抓着白蓉将她往后扯,班长你把她拉下去。
班长拉着白蓉下了舞台,江临看着白蓉到了不会突然冲上来打人的安全地带,这才继续跟杜城讲话。
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对杜城非常客气的说: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啊,你们班的好节目,应该配上好的场地来练习。
几人看着江临让班长把白蓉带下去,还以为他有什么方法对付这一坨不要脸的,结果就听到他说了这么一句,顿时怒气上头。
江临你说什么?
你怎么这么怂啊?大礼堂中午本来就该我们用好吧?
江临没搭理他们,接着跟杜城说:所以,这里还是你们用吧,没关系,想用多久用多久。
杜城闻言,上下打量着他,眼神中带了些许鄙视,还是你懂事儿啊。
行,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江临笑着点头,率先下了舞台。
他走了两步,见其他人还站在原地,招呼了一声,下来啊,愣着干什么?
几人瞪了杜城一眼,又瞪了江临一眼,还是踏着重重的脚步下了舞台。
其中一个女生还在抱怨,还以为你把白蓉拉走有什么本事呢,就是给人家赔笑脸?丢死人了。
江临毫不在意,那怎么办?跟人家动手?然后被处分,全校通报批评?
你!女生重重的哼了一声,那你也不能这么怂吧!
江临轻笑了一下,没在再理会女生,反而是问班长,班长,你知道民乐社在哪儿吗?
班长想了一下,西教学楼吧,怎么了?
去借几个唢呐回来。江临看了一眼在排练的一大坨,冷笑道:他们不是喜欢排练吗?咱们几个吹上唢呐,给他们好好伴奏一场。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一般会在凌晨,宝贝们不用等哦,明早起来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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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江临借唢呐回来了时候,艺术一班那一坨新一轮的排练正演奏到了。
除了去找老师的向桓则,他们一共来了七个人,正好借到了七个唢呐,他们一人一个。
江临将唢呐分给几人,白蓉接过,前后看了看,面露难色,这玩意儿怎么吹啊?我以前从来没碰过这东西。
不用会吹,能吹出来声音就行。江临给几人教了唢呐的发音方法,不用吹出来调儿,就使劲儿吹,给它吹出来声音就行。
白蓉率先试了一下,她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嘴巴对准唢呐口,用尽全力使劲儿一吹。
瞬间,一声巨响冲破云霄,大礼堂的所有声音都被她那一声唢呐给覆盖住了。
台上演奏的小乐团被扰的错了一拍,纷纷停了下来,不满的看了台下一眼,等了半天没等到他们继续有动作,这才继续找拍子。
然而,他们刚重新找准拍子,准备继续演奏,就听台下又一声唢呐响起,又将他们的拍子打断了。
这回上边的小乐团坐不住了。
江景从位置上下来,走到杜城跟前,皱眉说道:下边什么情况?你去看看。
杜城点点头,从舞台上跳下来,十分不满的朝江临几人喊道:同学,你们搞什么鬼啊?我们这排练呢。
回应他的是七个唢呐的合奏。
几人学会了发音技巧,也不管什么曲调,铆足了劲儿开始吹。
一个唢呐就够打断他们的节奏,七个唢呐合奏,吵得整个大礼堂再听不见任何声音,跟个葬礼现场似的。
台上的一大坨人纷纷站起来让他们小点声,可惜唢呐的声音太大了,七人只能看见他们在动嘴,却什么都听不到。
江临见台上的人如此气急败坏,瞬间来了兴趣,他招呼几人跟着他一起上了舞台,七人排成队围着小乐团吹唢呐。
他们的间隔留的正好,头尾相接,给小乐团来了一段免费的3d环绕唢呐音乐会。
带给他们不一样的音乐盛宴。
艺术一班的班长首先忍不住,他扯高了嗓子喊让几人停下,可能是太生气了,其中还掺了几句脏话。
江临见状,脚步一转,走到他跟前专门对着他一个人吹。
艺术班班长感觉自己的耳膜都快炸了,他堵着耳朵,表情失控,一个劲儿对江临喊:别吹了吵死了!吵死了!我他妈让你别吹了!
江临看懂了他的口型,然后吹得更卖力了。
班长越生气,他就吹得越开心,他开心的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形,最后吹得实在是起劲儿,还一边晃脑袋一边吹,气的班长差点动手。
离大礼堂最近的是行政楼,所有非班主任的任课老师办公室都在那儿。
大礼堂传出一阵阵美妙的唢呐声,扰的一干老师直掏耳朵。
其中一个中年老师跟旁边的同事抱怨:这谁家死人了?这么吵?
同事回应他:不知道,也说不定是结婚了。
结婚?我看这是冥婚吧,怎么嚎成这样。
唢呐吹起来,小乐团别说是排练了,活着都觉得困难。
最后他们实在是受不了了,不得不收拾好自个儿的乐器离开。
在离开大礼堂之前,他们几乎每个人都到七人跟前比了个中指。
待人都走大了大礼堂门口,江临示意几人唢呐停了下来,冲门口大喊:诶!别走啊各位大艺术家,再练会儿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