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朝后面退去,语无伦次。
不是,你你,我,你!
你认出是我了?
沈天杳看着面前这个脸上红扑扑的人。
有什么认不出来的吗?
我带了帽子,眼镜,大围巾,换了外套,你还是看出来了?
几息过后,徐清昼听到了一声绝望之音。
嗯。
仍旧不死心。
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认出我的?
大概,进门的时候。
沈天杳垂眸转了下手上的戒指,似乎是思量了一瞬间。
好。
非常好。
徐清昼觉得这个丢脸程度,能让他明天也在草稿纸上写一堆因为所以。
没想好说什么挽尊,他就又听到了一句。
要打烊了。
?
徐清昼并不相信,怎么一觉就要打烊了。
怎么会。
他拿出手机。
继而一脸震惊。
怎么快到凌晨了
沈天杳没再接话,看样子叫人离开的事并不是第一次做。
不过,过去叫的都是喝晕到不省人事,朋友都走了,就剩一人。
今天也算是新鲜,他还真没叫过一杯酒没喝,干睡着的。
等等!
徐清昼叫了一声。
沈天杳回身,重新站定。
我有话对你说。
徐清昼咬了下牙齿,朝前走了一步。
可惜怎么就忘了这有个台阶呢。
脚下一歪,瞬间控制不住自己,没有任何预兆的。
徐清昼整个人都摔到了沈天杳的怀里。
沈天杳的手指蜷了一瞬。
怎么,今天又是来投怀送抱的?
半分钟过后,他觉出似乎有点不对劲。
徐清昼,你身上怎么这么热?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今天的第二更,记得食用第三章 哦!
等下若有修改,就是别字捉虫。
第5章
沈天杳眉皱起一瞬,单手捞着徐清昼把他放到卡座上。
他舌尖轻抵牙齿,有些许心累。
沈天杳向来不爱多管闲事,但是今天这事不管,能行吗?
扔大街上让他自生自灭?
沈天杳伸手摸了下面前人的额头,继而翻转手心用手背又摸了下自己的。
妥妥发烧没跑。
叹了口气。
他背上包,暂时关闭店门,扶着徐清昼朝对面一家诊所走去。
说一件好玩的事情,这家诊所原来不是开在这个方向。
沈天杳听来森诰喝酒的客人闲聊过,诊所原来租的楼到期了,当时还在原地址的时候,一到后半夜就有人喝多,浑身难受地去诊所吊水。
一来二去,诊所那房子到期以后,直接就租到了森诰对面。
所以就形成了一种奇怪的现象。
酒客喝多了就去诊所,在诊所加速健康恢复,然后再去喝酒,循环往复,到最后竟也说不清是谁红火了谁的生意。
虽说关系密切,但沈天杳今天是第一次踏进诊所的大门。
迎接他的是一位年轻的女护士,看到来人以后,她微微张开嘴惊讶了一下,眼中也闪着光。
对于这种注目礼,沈天杳早已习惯。
他刚想把徐清昼放到一边的椅子上,就听见那位护士恋恋不舍地说了一句。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主治医生家里突然急事,现在已经回家了,所以今天,暂时不能接待客人
沈天杳听见她的话后,闭上眼,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现在这个时间,打车并不好打。
拿出手机,拨打电话。
邱哥,出了点事,得去趟医院,不好打车,你过来一趟?
去医院?
你怎么了?
陈邱的声音带着关切。
不是我。
那边停顿了大约半分钟。
那是谁?
你那个小男朋友?
沈天杳看着在一边坐着脸烧的红扑扑的人,舌尖轻轻扫过牙齿。
嗯。
陈邱那边再次沉默了。
到底什么情况?
说来话长,来了再说。
等待陈邱的过程,沈天杳就坐在徐清昼旁边。
头昏脑热中,徐清昼浑身都难受得厉害,虽然穿的很厚,但依旧感觉冷得发抖。
迷离中,他能感受到身边有一处温暖。
徐清昼紧紧地贴着,肌肤相触的一瞬间,他感觉到丝丝暖意,顺着自己冰凉的指尖钻进自己的身体里。
然而在徐清昼感到暖意的那一瞬间,沈天杳正被他冰冷的手指激得猛一哆嗦。
徐清昼:哦,好温暖,我真的好快乐。
沈天杳:呵呵。
他伸手把徐清昼的手推到一边。
但下一瞬,徐清昼就再次靠了回来,这次更加得寸进尺。
上次他还仅仅是用手握住了沈天杳的手腕。
而这次,徐清昼似乎是很不满意身边暖炉对他的推搡,他直接握住沈天杳的手,下一步,十指相扣,死死不撒手。
沈天杳垂眸看见自己被紧紧抓住的双手,直接就往外抽。
但是他挣脱地越厉害,徐清昼就靠得越紧,最后把头都靠到了沈天杳的肩膀上。
沈·面如死灰·天杳:ok,fine,我放弃挣扎。
然后,就是一小声护士的惊呼,刚才那个小护士前脚换下工作服走出来,后脚便看到了如此惊艳,也或者是香.艳的一幕,生生半分钟没合上嘴,也没说出话。
沈天杳连头都没转过去一瞬。
气氛变得异常尴尬,空气似乎都被胶水糊住。
谁都一动没动。
终于是一通电话打破了沉寂。
是沈天杳的手机,但是他并没有手可以用来接电话。
铃声响过三声。
小护士弱弱地说了句:那个
没等他说完,沈天杳开口。
麻烦,帮我按下接通键。
手机,在我左边的口袋里。
小护士似乎是反应了几秒,然后匆匆点头,却不敢目光与沈天杳对视。
好。
电话终于艰难地接通。
是陈邱。
天杳,你在哪呢?
我看森诰已经关了。
在对面的诊所。
思量了几秒,沈天杳再次加了一句。
邱哥,你直接把车开过来。
我这边,有点麻烦。
听筒那边一声似有若无的笑意,然后电话就被切断。
听到那声笑以后,沈天杳再次扫了下自己现在这幅样子,浑身像是被八爪鱼给缠住了一样。
果然,陈邱来了以后就先鼓掌两声。
恭喜啊,十七年铁树,开花了。
沈天杳抬眸看向陈邱。
邱哥,救我。
但声音却冷得丝毫没有求救的表情。
陈邱自然是知道沈天杳说这么一句话得是有多么的不容易。
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