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
一时间不知道该是拒绝,还是应当怎样。
他就是僵硬地靠在沈天杳蜷起的腿上,手抓着旁边的浴缸壁。
被他开启的波浪一下又一下冲在他的身后,生生地发麻。
沈天杳很温柔。
事中,徐清昼说不出话,事后,又不知道要怎么说话。
一句不然我也帮你还没说出来。
我去个厕所。
沈天杳站起身走出浴室,水滴滴答答地在地面上,从后面看去,分外性感。
徐清昼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就觉得生生地不敢想象。
他站起身,跑到一边卧室,从里面掏出几件衣服,老老实实穿上。
本想着在床上躺会平复心情,结果一不小心,就彻底睡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徐清昼撑起身体,第一眼就看见在床边靠着的沈天杳。
沈天杳微微侧着脸,侧颜就和好久之前的那次视频上一样,安静又美好。
似乎是被徐清昼的动作惊醒。
沈天杳单手按在脸上醒神一瞬。
醒了?
早。
他声音带着晨起的倦意。
你怎么不回房间里睡?
徐清昼摸向沈天杳的指尖,冰冰凉。
看着你放心一些。
今天讲卷,给你请了假。
多休息会。
沈天杳站起身,向厨房边走去。
他穿着一件比较宽松的衬衫,下面是牛仔裤,在家里,看上去,就是满满闲适慵懒的感觉。
徐清昼起身去洗漱,从浴室再出来的时候,就闻到一股浓浓的煎蛋香味。
两小块牛排,煎蛋,两杯牛奶,还有一碗沙拉。
时间赶,来不及做别的。
你有什么很想吃的东西,中午再做给你。
昨天折腾连带着惊吓,徐清昼今早,闻着香味就觉得特别饿。
一餐饭吃得特别开心,甚至有些发撑。
这一天,两人也没做什么,中午饭后,沈天杳陪着徐清昼去公安局做了次笔录,一切都很顺利,包括于青那边也供认不讳。
她真的就这么容易妥协?
徐清昼回想起昨天于青那个疯狂的样子,甚至现在还是觉得有些胆寒。
她只能安分地呆在里面,若是出来,等待她的,就不一定是什么。
向如兰,可比我狠。
沈天杳话语尾音压着寒意。
两人在旁边的一处公园散步。
徐清昼总觉得自己是遗漏了什么事情。
现在细细梳理起来,确实发现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沈天杳,你又骗我。
?
那个庄园是你自己的吧,你是不是还有其他副业,你根本就不穷。
你还骗我,你最开始干嘛装作一副穷小子的样子?
你是不是就是故意钓鱼啊你!
沈天杳伸手顺了下炸毛小少爷的头发。
天地良心啊徐小少爷,你根本就没问过,我有没有钱。
这个难道不该坦白吗?
徐清昼龇牙咧嘴。
坦白?为什么。
有一个长期饭票不好吗?
沈天杳唇角翘起一丝。
他预感着徐清昼又要炸毛,一把揽住他的肩膀,往自己怀里带过去。
息怒息怒。
卡还你。
以后,我养你。
谁要你养。
告诉你,我就从来都没有缺过钱。
好!
棒!
厉害。
沈天杳一连三个感叹词。
你哄小孩呢?
徐清昼对他的动作表示非常无语,但是又无可奈何。
晚上去哪?
沈天杳问上一句。
晚上我回家。
还能总住你那?
沈天杳没多挽留。
行,正好我还找邱哥有事情。
你怎么又要去找邱哥?
你一去找邱哥就不去上学,总不能一直不去上学吧,你对以后有打算吗?
说到这,徐清昼又问上一句。
你是跟邱哥,还有什么没有完成的事情吗。
有。
沈天杳目光沉了一瞬。
我不相信我母亲,是自杀,我想找出证据。
听到沈天杳如此说,徐清昼便也没有再接什么话。
他知道,在沈天杳心里,他母亲的死一直都是一个解不开的心结,如果不让他去查清楚,那他这个坎,就一辈子都过不去。
沈天杳似乎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往下聊。
那你有什么打算?
嗯。
不出意外的话,这周末,学校应该就会给出高二唯一一个直接保送名额,以往都是从理一班成绩最靠前且最稳定的人里面选出,必须每次集中考试都第一名,而且格外突出。
所以,徐小少爷觉得这个名额非你莫属了?
当然。
谁有我学习好?
我从进了长唯开始,就一直都是年级第一,从来都没掉下来过,按照这个标准,这个名额,一定是我的。
两人在一处长椅上坐下,沈天杳帮徐清昼拂开额角的杂毛。
那得了保送名额之后?
还去上课吗。
可能吧,我想回去再比几个竞赛。
毕竟准备这么长时间,不参加,可能以后会觉得遗憾。
徐清昼拿出手机,似乎在找着什么东西。
你看这个,是一个国奖,需要做一个化学实验,相当于一个小型课题,如果能在规定时间内把这个成功做出来,并取得一定程度上的突破,就有可能会获得第一个竞赛保送权,如果你没时间来上课的话,不如先把这个做了。
实验过程,你没时间的时候我可以替你观测,研究者就算我们两个人的,你取得一个保送权,也有不合理来上学的理由,就算你以后不想上这个学校,去参加高考就是,至少,无故旷课这么久,还是不太好。
徐清昼从看到这个奖项开始,就已经琢磨着让沈天杳跟他一起。
行,申报的话,我和你一组。
具体时间,你再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