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酒看他总算回了自己的话,忙擦擦眼泪。
他声线颤抖,说:你不要动,你血流的厉害,医生要等会儿才能过来,我给你包扎伤口好不好?
白枭朝他虚虚笑了下,说:抱歉,我吓到你了
苏酒仍是哭着,面上全是后怕。
他将白枭扶到沙发上坐下,说:你坐好,我给你包扎。
万幸,苏酒家里常备急救箱,就在茶几下层放着。
苏酒取出消毒液和纱布,将白枭的伤口仔细的消毒后,缠上了厚厚一层纱布。
他现在仍是害怕的很。
万一他没有因为白枭的哭声及时出门制止,白枭会不会
想到可能酿成的后果,苏酒的心忽的剧烈跳动起来,胸腔里全是恐惧。
白枭却一反常态的笑了。
他低头看着苏酒,眼里的温柔几乎要淹没眼前的人。
酥酥,你不是我的幻觉对不对,你是活生生的人对不对?
苏酒闻言,心里一跳。
抬头,刚想问一问白枭到底发生了什么,便有一双唇覆了下来。
犹带血腥味的舌凶狠的撬开了他的唇齿,探入了他的口腔。
第60章 番外·6 原著枭回去后的二三事
这个吻来的太过突然。
以至于苏酒被白枭侵占了口腔之后, 才想起要把人推开。
偏偏他不敢。
因为白枭那刚刚包扎好的手死死按在他的肩上。
若是他稍加用力,说不定就能立刻让好不容易止血的伤口再度裂开。
白枭赌的就是苏酒不敢推他。
他将苏酒推倒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
一手搭在他肩上,一手插||入苏酒柔顺的长发里。
像恶狼用食, 凶狠又霸道吻他。
直到两人气息都开始乱了起来,白枭才终于松开苏酒的唇。
剩一条银丝,连接着二人的唇角。
白枭舔了下唇,挑断那跟连接着他与苏酒的银丝,手忽然向下探去。
摸到目标后, 才忽然挑起嘴角笑了下,说:你总叫我冷静,可现在看来, 你比我更需要冷静。
他说着,眼角也跟着弯了,眼底漫出笑容来。
你还喜欢我对不对?你还爱我对不对?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推开我?为什么始终不肯相信我?你在怕什么?
苏酒不回答他的话。
你疯够了吗?
他推了推白枭的肩膀, 红着眼睛问:疯够了就从我身上起来,告诉我为什么要那样做?
容我拒绝。
白枭说罢,没有受伤的手解开苏酒衬衣的第一颗纽扣, 在他锁骨轻轻摩挲。
他突然低下头, 亲了一下苏酒的耳, 说:酥酥,就在刚才, 我忽然想通了一件事。
归根结底,你就是不相信我喜欢你。如果我想得到你,我必须要想办法让你先相信我。既然语言无法让你有任何安全感,所以我决定让我们互相成为彼此的。
边说,欲要解开苏酒衬衣的第二颗纽扣。
却被苏酒用手按住。
眼睛仍旧红着, 只是担忧慢慢褪去,重又充满了冷淡。
他冷冷道:白枭,从我身上起来。
白枭笑了一下:我还是更喜欢听你叫我白哥哥。软糯糯的,好像我是你的唯一。
看出苏酒有推开他的意图,白枭故技重施。
受伤的手用力晃了下,随后重新搭在苏酒肩上,掐出五个深深的指印。
就只是这么用力一晃,苏酒余光便瞥到白枭腕上缠好的纱布重新染红。
是伤口裂了。
苏酒身体登时一僵。
白枭趁机在他耳边吐了口气。
酥酥,你知道吗?我刚刚是真的不想活了。
苏酒闻言浑身一冷,果然不敢动了。
白枭便趁着这功夫,一个接一个解开了苏酒上衣的纽扣。
等觉察到对方的手落在他腰上,苏酒忽然出声。
哪怕我仍旧喜欢你又如何?就因为我还喜欢你,所以你就打算用你的伤强迫我?
苏酒冷笑一声,声音里是无边彻骨的自嘲。
是啊,你赢了。我的确不敢推开你。哪怕你不用刚才的话威胁我,我也不会乱动,只因为我让你受伤了。
他说着,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不去看坐在他身上的白枭。
怪不得小小竭力想要我离你远点。他说的果然没错,我只是表面放下了。你说的对,我还喜欢你,像个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一样犯贱的喜欢你。所以你满意了吗?你高兴了吗?
他任由白枭褪去他的衣物,任由白枭不住亲吻他的唇和脸颊。
有眼泪自指缝流出。
连日来伪装的冷静假面再也装不下去,苏酒的情绪终于崩溃了。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放不下。我和小小承诺过不再喜欢你的,我和他承诺过的
你说的对,我是不相信你。可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你说你只在那边待了几天。短短几天时间,才不过短短几天时间为什么突然就从厌恶我变成了喜欢甚至爱我?怎么可能啊?
你哪里是喜欢我?你恐怕只是忽然兴起了愧疚。可笑得是,竟然连这愧疚我都不知道是怎么来的。
你有什么好愧疚的?我喜欢你是我的事,我情愿跟在你后头。换谁身后跟着一个像我一样甩不掉也赶不走的牛皮糖都会觉得厌烦,所以你没错。你什么错都没有,为什么要愧疚?
我不需要你的愧疚。
我不要你的愧疚
我不要
苏酒越说,哭的越凶。
好像要将这些日子以来压抑的不满全部通过眼泪发泄出来一样。
他始终不肯抬走盖住眼睛的手,近乎是崩溃的大哭。
白哥哥,我求你,我求你了!你离我远一点,离我远一点好不好。
白枭终于回应了苏酒的话。
他俯身,在苏酒唇上吻了下,才说:不好。
说着,坐了下去。
直到白枭身体被撑开一瞬,苏酒才终于抬走了他的手。
他红彤彤的眼直直望着白枭,瞳孔几乎缩成一点,面上眼里全是不可置信。
白枭原本还因为疼痛而有些犹豫。
此刻看到他震惊的眼,便似乎忘记了疼一样。
狠下心,身体往下一压,将对方整个吞了进来。
我,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我还知,知道,你始终介意我被谢柯标记过这回事
因为疼痛,白枭额头布满冷汗。
他咬了下唇,缓了许久,才继续说下去。
所以我把我给你,这样你是否才肯相信我?
我成为你的,你也成为我的。如果还觉得不够,我让你咬我的腺体。
他忍住疼,连动好几下。
苏酒却忽然按住了白枭的腰,迫使他不能再继续动下去。
他额头青筋浮现,说:我是omega,哪怕是咬了你也没用,因为我无法标记你。
没,没关系。
大颗大颗的汗从额头滑落,白枭说:我愿意让你咬。虽然隔了三年,有点晚
他深呼吸,忍住身体里的疼,说:但我愿意让你咬,咬到你心满意足为止。
这话仿佛打开了苏酒的兽性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