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第一次被人甩脸,竟然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儿。
苏酒被白枭挑起了胜负欲。
无论如何,一定要把白枭逗哭或者逗笑的胜负欲。
苏酒记得,他花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才终于逗笑白枭。
还没等他高兴多久呢,报应就来了。
苏酒因为纸尿裤完成使命后哭时,白枭也跟着哭。
他玩弄床前小黄鸭不自觉笑时,白枭也跟着咯咯咯的笑。
再后来,非必要时不哭也不笑的白枭,摇身一变,化身为一个粘人精。
从前是苏酒捏他的脸蛋玩,往后就成了白枭抓着苏酒的小手小脚不放。
一睁开眼睛,就咯咯咯的往苏酒跟前凑,每每都能糊他一身的口水。
于是乎,从前把白枭当玩具的苏酒,反过来成了白枭的玩具。
深受其害,却无可奈何。
苏酒有时觉得白枭烦了,双手双脚齐上阵一起蹬他,想把这个粘人精蹬走。
可惜没蹬几次,就放弃了。
因为白枭够不到他的时候,就哭。
哭的比任何时候都要厉害,声音比任何时候都大。
苏酒烦不胜烦,只能臭着一张肉嘟嘟的脸,任由粘人精一样的白枭抱着他撒欢。
他们分明是两个婴儿,但更多的时候却像是两个连体婴。
几次下来,便引来了大人们的议论。
苏妈妈说:你看,好几次了呢,小小一哭,我家酥酥也跟着哭;小小一笑,酥酥也跟着笑呢!
白妈妈应和:是呀是呀,刚开始是小小哭,酥酥跟着哭,现在是酥酥哭,小小跟着哭。小小还一直爱缠着酥酥呢,酥酥一跑,他就哭着闹腾。就连吃奶的时候,也得拉着酥酥的小手手,真的是太可爱了~
她说着捂住嘴,抿唇一笑:我感觉酥酥都被小小缠烦了,你看看他,臭着脸的样子好可爱呀~
苏妈妈便也跟着笑:是呢,我家酥酥真可爱,最可爱了。
两家妈妈谈论着谈论着,忽然,白妈妈冒出一句:不如我们干脆定一个娃娃亲吧~
苏妈妈惊道:咦?娃娃亲?
白妈妈说:你看小小这么小就爱粘着酥酥不放,长大后那还了得?我看呀,不如就给他们定个娃娃亲,不说长大后一定在一起,至少希望他们能够越大越亲近。
苏酒猛地睁眼,从回忆里抽身。
原来苏白两家会定娃娃亲的根源,是他最开始手贱地逗弄白枭吗?!
一时间,苏酒感到五味陈杂,竟忘了当下的处境。
结果刚动一动,就换来白枭一声低斥:你别乱动!
苏酒刚刚降了些温的脸重又烫了。
小声建议说:一直这样也不是回事,要不要先去浴室冲一下凉?
白枭下巴在苏酒额头上蹭了蹭,闷声说:不想去。
他声音有些闷,明显在硬撑:放心,我能忍住,你安心睡吧。
苏酒感到十分无语。
这特么的让他怎么安心的睡啊!
不由小声反驳:你难受的话,自己回房间睡不就好了?
白枭固执的说:不回去。
好不容易把人抱在怀里,回去岂不是前功尽弃?
闻言,苏酒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脑子一热,突然冒出一句他自己都没想到的话。
用蚊蝇般的声音低低道:那我,我帮你
他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忙闭嘴。
可惜他和白枭离得那样近,对方又是基因等级3s的omega,这句话自然也是分毫不差的送进了白枭的耳里。
他忽的抓住苏酒的手,声音暗哑,说:你说的,不许反悔。
苏酒哭唧唧的问:真的不能反悔吗?
白枭嘴边泄出一声闷笑,说:不可以。
他握住苏酒的手,引导着他:等下给你闻信息素。
苏酒又想哭了,控诉道:你不能总拿信息素要挟我,你不知道你这样是不道德的吗!
白枭凑上去,亲了下苏酒的额头:听话。
苏酒后悔了。
十分以及极其的后悔。
就像小时候,他不该手贱去逗白枭一样,刚才他也不该嘴贱说那句话,以至于自讨苦吃。
他一直被养的很好。
一身的皮肤白皙水嫩,一双手比omega女孩还要嫩得多,一看就是个半点重活都没做过的手。
偏偏这样一双柔软细嫩的手,不自量力的承载了一份于它而言过于艰巨的任务。
苏酒真的要哭了。
等到终于结束时,他感觉他的手都累到脱了一层皮。
身上也跟着闷出了一身汗,看起来比白枭还像兴奋的那个。
苏酒脸滚烫,想从被窝里爬出去洗手,却被白枭按住了肩膀。
他嗓音沙哑,湿热的鼻息吐在苏酒耳侧:礼尚往来,这次换我来。
仿佛有蘑菇云在脑内炸开,苏酒慌慌张张的推开白枭,说:不,不需要,我不需要
白枭不给苏酒反驳的机会,直接释放除了自己的信息素。
苏酒最不能抵挡的,就是白枭的信息素。
嘴上再不乐意,还是巴巴的凑了上去。
迷糊中,苏酒之来急听到对方略有些空渺的声音。
乖,不要乱动,我不会乱来的
一个小时之后,苏酒目光呆滞的躺在床上,陷入了贤者时间。
刚刚在被子里闷了一身的汗,白枭便抱着他去浴室洗了一遍。
在苏酒的顽强反抗下,白枭只是替他洗了下手。
至于为什么苏酒不自己动手,反倒要借助白枭的手?
因为他腿软手软全身都软,站都站不起来。
苏酒把过错归于白枭身上!
都是他的信息素搞得鬼!
辣鸡白枭!
他在心里骂。
完全忘记了,这一切的源头,是因为他没管住嘴。
小时候没管住手,换来一个娃娃亲对象。
长大后没管住嘴,换来一个娃娃亲男友。
苏酒默默的往白枭怀里钻了钻,心说:既然都这样了,那一直这样下去似乎也不错。
第35章 苏短短 狗男人
苏酒觉得自己坏掉了。
他被白枭弄的很舒服, 舒服到还想再来一次。
啊,不。
是再来亿次。
可是白枭就给他搞了一次,就板起脸, 说:不可以。凡事适可而止,沉迷此道,你往后坚持的时间会越来越短。
他弹了一下苏酒的额头,如果你不怕变成苏短短的话,我可以继续。
苏酒:
事关男人的尊严问题, 他一点也不想变成苏短短!
白枭又说:不过严格说来,你短不短其实都无所谓,我能坚持就够了。
他掀了下眼皮, 问:所以,你还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