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淑还是不放心:那么多alpha,你没被,被
她没说下去,眼睛倒是先一步红了。
白景晨搂住林有淑的肩膀,轻轻的拍了拍,也跟着问:没事吧?
只是语气有些干涩,明显有些不知该用怎样的态度对待白枭。
白枭还是摇头,说:爸爸妈妈放心,我真的没事。发现信息素异常之后,我第一时间换上了omega的抑制贴,并且喝下了抑制剂。因此信息素很快就得以控制了。
从衣兜里掏出一支喷雾,白枭道:说起来,还要感谢小叔叔。那次他用这喷雾喷过我一回之后,我私下和他要了一些。
当时白枭的想法很简单替苏酒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毕竟苏酒是连抑制剂过期了都不知道的omega,其神经大条之程度可想而知。
万一哪天出了意外,只要有这些喷雾在,白枭都可以用最快的速度解决问题。
却没料到,最后用到这些喷雾的,竟是他自己。
大多数人都很好解决,就是谢柯麻烦了些。
别人都是喷一下就倒,只有谢柯,喷了好几下才倒。
倒地时,谢柯还能说话。
他一脸的不可置信:你为什么连我都喷?我特么刚刚还在帮你挡人啊我擦!
白枭闻言,只是皱眉,说:抱歉,我很感谢你帮了我,但我不认为我应该相信一个快要失去理智的alpha的话。
说完这句,白枭戴上了阻隔口罩,丢下一班的人,施施然绕到西区校医室了。
白枭本来打算在校医室待到东区彻底稳定后才回去的,谁知道却接到了苏酒班主任的电话,这才知道,苏酒为了他跑到东区去了。
林有淑听完白枭的话,这才放下一直悬着的一颗心。
她搂住白枭,声音有着哽咽。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她擦了擦眼泪,幸好酥酥及时告诉了你爸爸,要不然我这会儿还不知道我家宝贝儿子竟然遭了这么大的罪。
白枭闻言僵住了身子。
他从林有淑的怀里钻出来,急急地问:妈妈,你说什么?是酥酥告诉的爸爸?怎么可能?
白景晨总算开口:的确是酥酥告诉的我。怎么,不是你和他说的吗?
白枭摇头:事发突然,我只顾着去西区避一避,没有来及告诉任何人。
白景晨皱眉:可是酥酥在电话里哭的很厉害,说你二次分化了,还说什么可能会被咬,所以我才立刻叫人赶来的。
如果不是苏酒和池嵩及时搬救兵,只靠学校那点警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平息这次意外。
白枭又问:酥酥什么时候打的电话?
脸色明显急了起来。
白景晨翻出通话记录,说:三点三十五。
三点三十五,正值下午大课间。
那会儿第二节 课刚下课,而他也才分化完没多久。
想到自己在东区教学楼看到苏酒之后,不由分说的一顿教训,白枭顿时脸色一白。
直到这时,他才明白。
为什么苏酒会不管不顾的在那种混乱的时候往危险的东区跑,是因为他害怕他分化时会出事。
为什么苏酒一见面就要看他的腺体,是因为他担心他被alpha标记了。
可是他呢?
白枭脚步踉跄了下。
他说了些什么?
第27章 装傻 我只求你这一次,请认真的回答我
被白枭不分青红皂白的一通教训, 苏酒倒没感到生气。
他只是有突然间有些迷茫。
说到身为omega该有的自觉,苏酒是真的一点都没有的。
但是严格说来,这也怪不得苏酒。
他原本的世界只有男女两种性别, 对原有性别的认知观念早已经根深蒂固,不是能够轻易改变的。
在这个拥有abo六种性别的世界里,苏酒认为最符合自己性别观念的一类人,就是男性beta。
也只有beta,不会烦恼于麻烦至极的发情期, 简直不要太过美妙。
因而从小到大,苏酒一直梦想着成为一名男性beta。
若非初中毕业那个暑期的意外分化,他的愿望本应该实现了的。
偏偏老天爷看不得他开心, 在他以为终于没事了以后,让他毫无准备的分化成了一个omega。
苏酒倒也不是讨厌omega。
他只是无法接受每月准时到访的生理期,以及发情后须得让alpha咬一口才能平复的辣鸡设定。
就个人而言,苏酒极度讨厌这种发情期间, 身体无法被自己掌控的感觉。
这才分化成omega两个月,他就被每月必须按时服用抑制剂,防止在外意外发情一事搅得烦不胜烦了。
而无论是男性omega还是女性omega都能生子的这一设定, 更是叫苏酒接受无能。
这其中, 唯一叫苏酒感到安慰的一点是, 至少男性omega不需要每月准备姨妈巾。
苏酒无法想象,如果他每月服用抑制剂的同时还要佩戴姨妈巾
他一定会疯的。
因此, 对于白枭口中三番两次提及的身为omega的自觉,苏酒现在没有,以后也不想有。
但是现实和白枭一起逼迫他,不得不有这种自觉。
记得尚未分化时,为了适应白枭玫瑰味的信息素, 无论他对着对方的腺体怎么闻,白枭都不会说他一句不好。
可是现在,却是闻一次就要被教训一次。
差别待遇太明显了。
难道就因为他是omega,所以就必须注意和alpha之间的距离吗?
他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为什么一定要分的这么清?
苏酒抽了抽鼻子,委屈巴巴的,小声说:谁稀罕你的玫瑰信息素,我以后再也不闻了。
池嵩看他顶着一双核桃眼走进教室,顿时急了。
你怎么了?怎么眼睛这么肿?你刚刚不是去东区了吗?没找到白哥吗?是不是被哪个不长眼的alpha欺负了?
一听到对方提起白枭,苏酒心情更不好了。
摇头,说:没事,没被欺负,我好得很。
他没什么精神似的趴在桌上,转头问池嵩说:我问你,什么叫omega的自觉?omega应该有什么自觉?为什么omega一定要有自觉?
池嵩眨了眨眼睛,一时有些懵。
呆了下,才苦笑着回答说:唉,你问我?我一个beta,你竟然问我omega的自觉?我怎么知道omega该有什么自觉?
苏酒:对哦,你是个beta。唉!beta真好,要不咱俩把性别换一下吧?我来做beta,你来做omega,怎么样?
可别,我可不想做omega。我将来是要成为闻名天下的大记者的,omega的身份太麻烦。哪天我要躲角落里拍大新闻,万一不小心漏点儿信息素出来给人闻到,那不就完了。
你不会戴手环或者贴抑制帖呀?
戴个球!贴个毛!老子不干,麻烦的要死!
苏酒:
不过池嵩话锋一转,说:我有件事儿真挺好奇的。
苏酒有气无力的回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