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枭尾音拉长,声音里带了丝丝笑意:不会这时候反而害羞了吧?
那是初一那年的时候,苏酒与白枭每日同进同出。
有不少人私下问过苏酒,是否和白枭是在谈恋爱。
得到的答复均是否定的。
苏酒总是说:我和白枭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他身上什么地方我没看过?正因为太熟了,所以反而不感冒。
对,他和白枭实在是太熟了。
婴儿时一个摇床里睡觉,幼儿园时一个浴桶里打水仗,小学时一个被窝里读小人书。
长到十二三岁,至初中开学前的暑期,二人还曾因为争论谁的女神更漂亮而吵过一架。
至于长大后会不会在一起?
怎么可能?
但不知哪一日,似乎是初二那年开学,他与白枭定有娃娃亲的事情便在整个学校传开了。
自那之后,再也没有闲杂的人在苏酒面前晃。
他的生活一下子就清静起来。
反倒是白枭,就算有了个娃娃的对象,前仆后继往他身边凑的beta和omega仍旧是只多不少。
被白枭的话挑起了记忆,苏酒下意识反驳说: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害羞?
白枭一锤定音:那就一起睡吧。
拉上窗帘,关上灯。
昏暗卧室里,他引着对方来至床边,拉着他一起躺下,面朝着面。
躺下莫约五六分钟,苏酒迷迷糊糊的时候,白枭忽然叫了他的名字。
酥酥。
嗯?
你真是我见过的,最蠢的人。
第24章 分化 让alpha闻者发狂的信息素味
或许是听出了白枭声音里浓浓的疲倦,苏酒难得的没有因为对方这一句蠢而发作。
他本没有困意,只是安静的躺在白枭身边。
但听着对方愈渐平稳的呼吸声,没多久竟也跟着睡着了。
到午饭时间,还是白枭喊醒他的。
你应该只请了半天假吧?起来吃饭,吃完饭一起去学校。
苏酒迷迷糊糊的爬起来,抱着被子呆呆的坐在床上,睡眼惺忪,应道:哦。
等到睡意渐退,他打了个呵欠,问:你真的没问题吗?不再多休息一下吗?
白枭眯了眯着眼,说:是吗?我觉得比起我,你似乎更需要休息。
苏酒瘪了瘪嘴,故意恶心白枭说:人家是柔弱的omega呀~
说罢,他跳下床,穿上鞋。
收拾洗漱好之后,又一次不太确定的问:真的没问题吗?
白枭点头,面色淡淡:鄙人是一个身强体壮的alpha。
苏酒在心里回复说:不久就不是了。
想到这个,他凑到白枭身边去:抑制贴撕了,让我闻下。
白枭退后一步,冷着脸提醒说:你又说这种事。不怕闻了以后发情吗?
苏酒才不怕白枭的冷脸。
他一个跳跃跳到白枭身后,一把撕下了抑制贴。
我就闻一下,就一下。
事实上,白枭的话提醒了苏酒。
熬夜固然会令人难受,但白枭并非是那种因为一些困倦和难受就会无法忍受的人。
就连苏酒,也曾偶尔熬夜打游戏之后,第二天顶着一个黑眼圈去上课。
作为一个s级的alpha,白枭的忍耐力应当比omega的他强多了才是。
难道,是因为a变o的剧情节点快到了,所以才难受到请假回家休息?
苏酒实在担心,便没怎么考虑后果,对着白枭的腺体就是一阵猛吸。
奇怪呀,感觉味道和从前有点不太一样?
白枭浑身僵成一团,木头一样一动不动。
闻言,问:哪里不一样?
苏酒又闻了闻,凝眉说:不知道,就是不一样,有点儿甜甜的感觉唔,但又好像没有不一样
白枭:到底是一样还是不一样?
苏酒:
他脸色有些茫然,说:我也不知掉,可能只是我的错觉,也可能不是
他真的很担心白枭二次分化时,谢柯护不住他,让他被一些乱七八糟的人占了便宜。
便建议说:不然,去医院检,检查,一下。
一句话,苏酒说的断断续续的。
甚至最后都没说完整,腿就软了。
白枭觉察不对及时转身,接住了苏酒软趴趴的身子。
鼻息间是苏酒身上越来越浓郁的榴莲香。
显而易见的,苏酒又一次发情了。
白枭嘴角抽了抽,颇为无奈的说:omega被标记初期,很容易被标记者的信息素诱导出发情态。
苏酒抬头,潮红的面上,是雾气蒙蒙眼。
哭唧唧的说:你今早才咬的,我以为没事的
白枭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最后只能道:酥酥,你真是
苏酒眼角全是潮湿的泪意,嘤嘤的问:我怎么了?
指腹在苏酒腺体用力的按了下,不知该怒还是该笑:你需要恶补一下omega的生理知识了。
将苏酒转了个身,压在墙上,他低头,像苏酒方才那样,沉迷的对着他的腺体嗅了下。
声音暗哑,说:我又要咬你了,你不许生气。
*****
因为这一次意外发情,苏酒下午的课迟到了,连带白枭去医院检查这件事都忘了。
因为腺体上多出的两个牙印。
一整堂课,苏酒接收到了不少同学暧昧连连的注视。
池嵩心里那点好奇简直要挠死他了,可惜不论微信上怎么问,对方都不带回复的。
课上大家都安静听课,也不好问,可把他憋坏了。
一下课,池嵩便迫不及待的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小九儿,你和白哥到底怎么回事?确认恋爱关系啦?
苏酒送他一个白眼:恋你个头!
说完,校服外套蒙住头,大呼一声:我困了,要睡觉,别来烦我!
刚刚凑到他身边众beta和omega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不知该问,还是不问。
池嵩看了一眼把鸵鸟状的苏酒,摆摆手说:散了吧,小九儿正烦着。
班里其他人这才退了。
但比起苏酒这边的烦躁,白枭那边状态却没有任何变化。
他在外人面前速来表情寡淡,不像苏酒那样好说话。
就算班里同学感到好奇,但至今没有人第一个敢同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