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酒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的穿上了白景戊给他的小洋裙,变身为一个脸色臭臭的小公主。
他穿小洋裙的照片至今还是白景戊的锁屏壁纸,一直没舍得换。
这么多年过去,苏酒对于穿女装的抗拒逐渐没那么厉害了。
但是该有的羞耻却仍在。
白景戊总会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酥酥不听话的话,我就把这些照片发给小小如何?对了,嫂子似乎也很喜欢这些照片呢。他们mǔ_zǐ 俩这些年一直和我要呢~我都扛住了他们的软磨硬泡,没给。
苏酒:
白枭无所谓,林有淑绝对不能给。
她时常会参加阔太的茶会,这些照片到了她手里,少不得要和那些太太们炫耀。
至少苏酒当年臭着一张脸穿小洋裙的照片就在富太太圈里传遍了,甚至还有人因为这张照片找他拍了一则广告。
苏酒拒绝再重复同样的经历,于是在白景戊面前更加不敢吭声了。
上次因为抑制剂过期的事情,白景戊手里又多了他好多照片,落在他手里的把柄越来越多了。
如果这次逃课被传到对方耳朵里,岂不是更糟?
苏酒的内心是抗拒的。
逃课的心思淡了很多。
即使在肚子接二连三的抗议下,苏酒仍说:我还是回去上课吧。
这句话是真心的。
白枭却拉住了苏酒的手,带着人往校门方向走:放心,我中午就给你请假了,所以你不用回去上课。
苏酒疑惑道:请假?什么时候的事?
白枭耳朵红了红,说:标记之后,你失神的那段时间。
苏酒:
哦,那他可真是失神了好一段时间。
所以去吃饭吧,不用担心,不会受罚的。
白枭说着,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
会受罚的,是他。
当晚,白枭果然听了苏酒的话,没有去他家里打扰他怀念他未出世的宝宝。
他独自一人回到白家之后,迎面便是白景晨黑沉沉的脸色。
白景晨问:你标记了酥酥?
白枭答:是。
白景晨又问:是否出于他的自愿?
白枭:
他沉默良久,才紧抿着唇,说:不是,是出于我的私心。
白景晨的声音冷了十个度:所以,你是承认你被alpha的欲望所蛊惑,任由自己标记了一个对你而言毫无抵抗能力的弱小omega?
白枭:
他沉声答:是。
白景晨冷眼看着他,最后问:可知错?
白枭抬头,面上是和白景晨如出一辙的冷淡眸子。
他说:知错,但我不会后悔。
第19章 一天一次 我希望他像我渴求他一样渴求
腺体好似火烧般,又痛又痒又热又胀,以至于苏酒一整晚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这症状来的突然,吓得苏酒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在网上又是问医生又是查资料的。
很幸运的,网上问诊的医生有很多,苏酒没有等多久就排到了一个医生。
将症状详细描述给医生之后,对方回复说:这种症状可能是b级omega对s级alpha的信息素耐受度较低导致的,在等级差异较大的ao之间时有发生。
医生还告诉苏酒说:如果实在担心,可以叫上男朋友去医院进行信息素匹配度检查,如果匹配度太低,在腺体完全适应对方的信息素之前,再次被标记后多半仍会出现这种症状。
鬼使神差的,苏酒问了一个他自觉完全没必要的问题。
请问医生,如果检查结果是我和他的信息素不匹配该怎么办?
医生给苏酒回了一个摸头的表情包,回复说:ao信息素不相匹配的话,放在从前是禁止婚配的。尤其你基因等级只到b级,在永久性标记和同房这种需要信息素大量相交融的时候,你的信息素回应的速度大概率跟不上对方信息素侵蚀的速度。以往医术不发达的时候,因此死掉的omega不在少数。同样的,因此而信息素狂躁的alpha也很多。
苏酒发送了一个怕怕的表情。
医生回了个拥抱的动图,说:不用担心,那都是从前的事情。现代医学表明,ao之间可以无视信息素匹配度进行婚配。任何时候,都不能小觑人类的适应能力。如果信息素不匹配的话,多进行几次假性标记就完事了。
苏酒忍不住问:所谓的多标记到底要标记多少次?
如果你男友只是a级的话,10到20次就足够了。但你男友偏偏是s级。以s级的信息素强度,在完成永久性标记之前,最好进行100次以上的假性标记。
100次?!苏酒惊呼,医生你真的没有多打一个0吗?
是最少100次,次数越多越好。等你的信息素充分适应对方的信息素之后,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当然,无视以上建议,直接用药物辅助完成永久性标记也是可以的。只是是药三分毒,所以还是建议按照正常步骤来。一周标记两次的话,一年时间足够适应了,问题不大。
苏酒:
不,他觉得问题很大。
鉴于是初次标记,实在难受的话,建议叫你男朋友再标记一回你作为缓解。信息素相互适应阶段初期,标记频率以一天一次为佳。等到发热症状彻底消失后,可以将频率延长至一周一次。当然,你自己硬扛过去也是可以的。
硬抗会不会有副作用?
通常是不会的。但是s级alpha毕竟是少数,相关的医学研究资料不多,具体还是要视情况而定。所以,从医生的角度建议,你还是找你男朋友帮忙比较好。
苏酒松了一口气。
一面感谢医生,一面在心里吐槽说,屁的男朋友。
他一个恋慕主角受的炮灰受,能和白枭的信息素相匹配才怪。
但至少他知道了这种症状是有先例的,只要扛过去就好,那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心虽然放下了,但难受的劲头儿却一股一股的往上涨。
苏酒半夜几次爬起来用冰敷,结果没敷几分钟,冰就自己化了。
存在冰箱里的冰块本来就不多,坚持不到半小时,就全军覆没。
而腺体的热度却完全没有消散的意思,反而越来越严重。
到后来,信息素甚至开始不受控制,自发的向外溢散,叫嚣着不满足。
苏酒熬了两个钟头,终于熬不住,拿出手机,哭唧唧的拨通了白枭的电话。
电话打来前,白枭正在祖宗牌位前罚跪。
他光着上半身,背后满是木棍打出的青紫痕迹。
以往,白景晨罚的最厉害的时候,也只是罚跪加禁食。
打人却还是第一次。
当惩罚终于结束的时候,白景晨摇头,很铁不成钢道:我知道你对酥酥心思不纯,也一直放任你去接近他。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在没有确认关系的时候标记他。你真的不知道吗?你的信息素对他来说太过强横。为什么就忍不住?你不知道他或许会受不了吗?
白枭垂眸,握紧双拳:我知道。
知道你还敢!前两次那种极端情况你都忍住了,为什么偏偏这次忍不了?
因为这三次不一样的。
白枭在心里这么说。
如果再前两次标记了苏酒,那叫趁人之危,苏酒有充分的理由怪罪他。
但这次不同。
这次是苏酒自己提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