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信息素稳定下来之后,他有好一阵儿都是蔫巴巴的。
现在距离苏酒分化才不过两个月,白枭看他很久没再抱怨性别问题,以为他想开了。
今天才知道,原来他并没有想开,只是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不得不接受而已。
毕竟omega虽然的确可以通过手术变性为beta,但是毕竟对身体损害极大。
苏酒最多也就嘴上抱怨两句,总不可能真的去做损伤身体的事情。
尽管如此,白枭仍是觉得苏酒苦恼抱怨却的小脸十分好笑。
苏酒本来就因为发|情而心情不好,听到白枭这声笑更不好了。
因此在白枭撑住苏酒不断往下坠的身子,将人平放在沙发上后,就得到了一记苏酒凶狠的瞪眼。
像极了一只被逼到绝路的猫仔,可怜又可爱。
白枭的嘴角忍不住又翘了翘。
苏酒于是又瞪他一眼,瘪嘴道:你干嘛不戴抑制环啊?幸好我抑制手环不离身,否则这会儿不管你喜欢还是讨厌榴莲味儿,闻了恐怕都得冲我咬上一口。
这次情潮来的如此迅猛,就是因为白枭他没戴信息素抑制手环。
苏酒初三暑期才分化成omega,腺体还没完全发育好,怎么可能受得了s级alpha的信息素?
白枭低头看了一眼苏酒手腕上的抑制手环,眼里闪过一抹可惜。
如果没有这只手环就好了,这样他就能顺理成章的
摇了摇头,赶走脑中不合时宜的思绪。
白枭注意力重新回到苏酒脸上,闷笑一声,说:说什么不能乱闻alpha的信息素,要是真像你说的,闻一下就腿软发情,世界早乱套了。论根本原因,怕是你忘了自己是在生理期吧?
苏酒勉强动了动被提前到来的发情搅得混沌不堪的大脑,发现好像确实是那么回事
abo世界有个叫人蛋疼的omega发情设定,俗称生理期,通常一月一次。
解决方法有两个,喝抑制剂或者让alpha进行标记。
标记又分为假性标记和永久性标记两种。
假性标记的作用类似于抑制剂,而永久性标记则通常发生在互相深爱的情人或伴侣之间。
医学研究表明,对于omega来说,假性标记会在一定程度上让被标记的omega对该alpha的信息素上瘾。
alpha的基因等级越高,上瘾的程度就越大。
这种上瘾是alpha和omega天生的基因决定的,对人体没有害处。
初期,谢柯就是对白枭做的假性标记。
一回生二回熟,多来几回就直接成了永久性标记。
要是没有那所谓的上瘾一说,苏酒难受的狠了,说不定真的就让白枭咬他一口以解燃眉之急。
可是不能咬,会上瘾。
抬脚踢了一下白枭小腿,苏酒颐指气使:废话,快给我拿抑制剂!
可惜他腿软的很,踢的这一下不但不疼,反而有种勾人的意味。
声音更是因为发情期而变得甜腻又柔软,不像是命令人,更像是在撒娇。
白枭凝眉,在咬苏酒一口和给苏酒拿抑制剂之间认真的考虑了一下。
理智告诉他要给苏酒拿抑制剂。
但感性却告诉他,应当趁现在直接标记苏酒。如果能借此机会让苏酒对他的信息素上瘾,那就再好不过了。
等到苏酒清醒之后,他随口一句我找不到抑制剂作为理由,苏酒又能说什么呢?
白枭一时间浮想联翩,甚至已经想到了苏酒因为对他信息素上瘾的缘故,下一个发情期红着眼睛同他撒娇,希望他再标记他一次
但无论脑海中的设想是如何的诱人,白枭终归还是戴上了抑制手环,接着又去苏酒房间里取出一支抑制剂。
插上吸管,递到苏酒唇边:快喝。
苏酒听话的喝下去。
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抑制剂并没能缓解苏酒体内的焦灼,反而让他体内的热||潮更加汹涌了。
第5章 我受得了 管好你的信息素
苏酒感到难受极了,抑制不住的哭了起来:小白,我,我难受,我难受
仿佛浑身的血液都是滚烫的,颈后腺体处更似乎处于火山喷发的边缘。
他开始无意识的撕扯自己的校服,希望借此降低皮肤的热度,却是徒劳无功。
白枭见情况不对,取出抑制剂的药盒仔细看了一眼。
发现这些抑制剂竟然已经过期之后,一时间竟感到无比的后怕。
万一昨天晚上他没有跟过来。
万一苏酒今早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发了情。
万一苏酒发情期的信息素引来了居心叵测的alpha
白枭不敢深想,重新又将苏酒的卧室翻了个遍,却始终没有找到一支保质期内的抑制剂。
苏酒哪里知道白枭在后怕些什么?
他的理智早已经因为来势汹涌的生理期崩成了一根直线。
就在他以为自己怕是要抗不住,准备让白枭咬他一口的时候,便感觉一支冰凉的手掀开了他的嘴唇,紧接着清凉的液体灌了进来。
随着身体对那液体的吸收,苏酒身上的热度渐渐褪去,面色也逐渐平静下来,没多久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白枭这才松了一口气,弯腰将苏酒抱起来,放在卧室的床上。
他盯着苏酒平静下来的睡颜,自言自语:半点自知之明都没有,有你这么能折腾的挡箭牌吗?
苏酒生理期的信息素完全褪去需要些时间,白枭不放心留他一人在家,便打电话个老师请了假,留在这里照看。
苏酒这一睡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再起来时,身体已经好全了。
他摸了摸瘪瘪的肚皮,趿上拖鞋出了卧室:小白,我准备定外卖,你想吃
话道一半,苏酒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小跑两步奔到客厅,半蹲在到访的妇人跟前,疑惑道:您怎么来了呀林姨?
苏酒口中的林姨正是白枭的母亲,一位女性的omega,林有淑。
林有淑同苏酒的母亲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闺蜜,感情非常好。
各自诞下男婴后,便互相认了干儿子。
幼时苏酒干妈前干妈后叫的欢,大了以后反到越来越矜持了。
再加上林有淑忙于工作,苏酒并不能常常见上对方一面,因此更加不好意思叫对方干妈了。
但林有淑却不太满意苏酒的称呼,佯怒道:叫什么林姨,叫妈。
苏酒撒娇的同她笑了下,加了一个字:干妈。
林有淑摸了摸他的头:你这孩子,怎么越大越生分了?反正迟早都是要嫁进我们家门的,早早喊我一声妈妈怎么了?
苏酒朝林有淑吐了下舌头。
也不好直接说他和白枭成不了,只能委婉道:这不是,以后什么样还不知道呢吗?
林有淑当下横眉竖目,对坐在对面的白枭道:不是你欺负酥酥了吧?否则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还是说你被外面哪个狐狸精勾了魂?我们酥酥这么好看,你还有什么不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