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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2 / 2)

他说着说着,便哽咽住了,神色也变得有些呆滞,像是丢了魂似得。


可惜原飞槐再怎么哭,陈谋都不会回来了,他在墓前坐到了晚上,然后赶了末班的公交车回了家。


家中的张舒雅搬了出去,原飞槐在旁边给她租了间房子,并且承诺每月都给她生活费,这才让她同意了离开。


张舒雅走了,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原飞槐一个人,他从冰箱里拿了瓶酒又开始喝,看那模样怕是要喝到明天了。


果不其然原飞槐喝酒喝到了凌晨,然后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他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木的,随便找了些吃的塞进嘴里,然后又开始喝酒。


这是原飞槐?这是那个有轻微洁癖,爱小提琴爱到了骨子里的原飞槐?陈谋本以为没了他的原飞槐最多难过一段时间,便又会融入正常的生活中。毕竟和他比起来,原飞槐的人格更加健全,不像他那般容易惹上麻烦。


可现在,失去了陈谋的原飞槐,没有一点要恢复正常的趋势,甚至于他还在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让陈谋完全没有想到。


若是没有外力,原飞槐大概就要这么颓废不起了,然而有些人却不愿见到这幅模样的原飞槐。


王冕,自然就是其中的一个。


他喜欢原飞槐,之前没有动原飞槐,是看在陈家的面子上。现在陈谋死了,陈家内部分裂,他要是再不对原飞槐动手,他就是傻子了。


于是王冕便开始用了些手段,想要迫使原飞槐从了他。在他看来,原飞槐的性格比较软,让他磨一段时间,总归是能得到手的。但他又不想把原飞槐逼的太紧,于是陈谋死后的一段时间里,他先是威胁了原飞槐,接着又让原飞槐喘了口气,然后继续动用自己的资源,想要原飞槐快点妥协。


原飞槐现在每天都能看到门口放着的玫瑰花,一出门就有人王冕的人外面等着,问他是去吃饭还是去买东西,原飞槐不想回答,那些人便开着车跟在他的后面。


原飞槐和陈谋本来也有车,但是因为乐器店的关系,原飞槐为了筹集资金只能把车给卖了,现在并没有代步的工具。


王冕就是看准了原飞槐没有生活来源,开始把脑筋往这方面动。


原飞槐从开始找工作,就察觉出了不对劲的地方,他投了无数的简历,按理说再怎么样也该有些回音,可是简历却像是石沉大海。


原飞槐本就是艺术生,找工作的范围十分狭窄,被王冕这么一折腾,只好先干起了一些和他专业无关又比较简单的工作,比如服务员之类的,可这些工作虽然好找,但也容易出问题。原飞槐每次都是干了不到一个月就有人找他麻烦,各种挑刺。


这么一来二去,竟是个简单的工作也找不到了,而原飞槐的再迟钝,也不会觉的这是偶然事了。


陈谋看到这一切的时候,就在心中默默的磨牙,他想他要是再次见到王冕这个杂种,一定要把他打的连他妈妈都不认识。以前他还在的时候,王冕对原飞槐可是客气的很,哪里敢像现在一样,什么手段都使出来了。


原飞槐并没有那么容易妥协,在他发现王冕做了手脚后,干脆不出去找工作了,反正他还有一些存款,在家一年也饿不死。


王冕哪里想到原飞槐这么油盐不进,就在他打算使出更加激烈的手段的时候,他的表哥王梓诏,从国外回来了。


第45章 黑化的圆圆


王梓诏早在王冕口中听说了原飞槐这个名字。


然而久闻不如一见,原本对原飞槐没什么兴趣的他,在看到原飞槐之后,便忽的对原飞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王冕和这个表哥的关系很好,况且他目前也没能拿下原飞槐,所以在王梓诏表露出对原飞槐感兴趣后,他直接承诺若是王梓诏可以帮他拿下原飞槐,他愿意先让王梓诏尝尝原飞槐的味道。


王梓诏同意了,而原飞槐的惨日子,也来临了。


和王冕不同,王梓诏什么手段都使得出,他先是见了原飞槐一面,告诉他自己对他很感兴趣,然后问原飞槐什么想法。


沉浸在失去陈谋悲痛中的原飞槐还能有什么想法,他直接把言辞露骨的王梓诏痛骂一顿,就差没将手上的咖啡泼到王梓诏脸上了。


被拒绝的王梓诏并不生气,若是原飞槐太快的妥协,他倒会觉的没意思。


于是他对原飞槐说:“原飞槐,你会知道,你做了个很糟糕的决定,不过我是个很大度的人,会给你改正的机会。”


原飞槐冷着脸起身走人,再也不像看见王梓诏的脸。


他不明白,为什么在陈谋离开他后,好像整个世界都在和他做对,逼的他无路可逃心力憔悴,只能在外故作强硬,然后回到家中默默垂泪。


原飞槐在陈谋印象里一直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事实上玩艺术的一般都有这个通病,他们感情太过充沛也太过敏感,神经就好像裸露在外的柔嫩肌肤,只是轻轻一碰,便能产生巨大的反应。


王梓诏没有王冕那么好的耐性,他对原飞槐动了手。


陈谋死了,这个世界上原飞槐在乎的人一个手都能数的出来,而他的单亲母亲,更是成为了王梓诏的切入点。


原飞槐的母亲余芷青也是个搞艺术的,她和原飞槐的父亲离异之后,以一己之力养大了原飞槐。虽然在知道原飞槐和陈谋在一起后,伤心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是最后还是对自己的儿子表示了理解。


毕竟在一个母亲的眼里,儿子活的幸福,便是最终的念想。


后来陈谋为了救原飞槐去世,原飞槐颓废不起,她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但苦于没什么办法,只能默默的照顾原飞槐,只求他早些从悲伤里走出来。


王梓诏给原飞槐打了个电话,电话通了后的第一句便是:“你希望你妈妈过的好吧。”


原飞槐脸色一变,还未说什么,便听见王梓诏说了第二句,他说:“你也希望,陈谋能够安安稳稳的躺在墓碑里吧。”


原飞槐不蠢,自是听出了王梓诏的言下之意——他若是不从了王梓诏,王梓诏不但会动他的母亲,还会对已经死去的陈谋下手。


原飞槐气的浑身发抖,连声音抖变了样,他说:“你要怎么样?”


王梓诏说:“你难道不知道?”


通话结束后,原飞槐再次大哭了一场,他死死的抱着陈谋的遗像,像是抓着最后的一根稻草,他痛苦极了,也害怕极了,于是越发的想念陈谋在的日子。


可是再怎么悲伤,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


原飞槐在接了电话不久后,就去找了王梓诏。


王梓诏直接把他们见面的地址定在了一个酒店里,原飞槐是成年人,自然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


当原飞槐敲门进去的时候,看到的是洗完澡裹着浴巾的王梓诏,他的浑身都僵硬了起来,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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