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除了裴与屠,便只剩下一个办法,只能希望冷莉的兽人专用抑制剂尽快到货,而它的效果不要打折扣
平墨被太阳晒得昏昏欲睡,就感到一片高大的影子投过来,暂时遮住了太阳,他睁开灰蓝色的圆眼睛,只见裴与屠伸出大手,在自己肚子上挠了挠。
还挠得挺舒服,平教官伸了个懒腰,不由自主地发出舒服的呼噜声,懒腰伸得有些奔放,一懒腰毕,整只猫就换了侧卧的姿势,一低头就能看到自己两只jiojio,那两只jiojio毛色白绒绒,爪垫嘟嘟,裴与屠忍不住轻轻捏了一把,平教官抬起后腿,飞速甩jiojio,长尾巴也跟着甩了甩。
他通身雪白,只有尾巴尖儿是黑色的,动起来格外醒目就,挺好咬的样子。
平墨蠢.蠢.欲.动,挣扎了大概一秒钟反正裴与屠也不知道自己就是猫,没什么可丢人的便就着侧卧的姿势弓腰,用两只前爪爪去扑自己的尾巴。
一击即中!
平教官抓.住自己毛绒绒的尾巴尖儿,一口咬上去,尾巴尖儿一抖,又从爪爪里滑落,他便再一次发力,一个恶猫扑食,格外投入,连上半身也随着动作起来,两只爪爪张开,露出粉色爪垫,喵嗷一声咬住自己的尾巴尖儿,而后顺势抱着尾巴开始舔毛。
这一通操作把裴助教萌得一颗心都快化了:操,你是吃可爱多长大的吗?
平墨追尾巴舔毛很投入,根本无暇顾及自家助教,直到裴与屠把猫粮和猫罐头倒出来,喊:小东西,过来吃饭,嘬嘬嘬!
说起来早上起来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平教官还真的有些饿了,他爬起来,抖抖毛,跟着裴与屠走到自己的专用小饭桌前,就见里面居然是宠物猫粮。
不吃猫粮是最后他最后的倔强,平墨凑过去闻了闻,果然还是不行,猫粮干巴巴的,尤其那猫罐头,大约一点盐没放,一股腥味儿。
裴与屠:怎么样?香不?
平墨抖抖耳朵,坐直身体,然后一爪爪拍翻了猫粮盆。
诶你不吃就不吃,怎么浪费粮食?
可没等裴与屠的巴掌落到他屁.股上,平教官就伶伶俐俐跑远了。
裴与屠:操,你行啊,越来越会了。
然而到底是自家猫,还是得宠着,裴助教最后还是任劳任怨地收拾了现场,把猫粮换成了饭菜:点了一份三文鱼手握寿司外卖,外加他最爱吃的奶油小蛋糕。
这几天,一人一猫的日子过得平静又安逸,晚上一床睡,白天一起上课,裴助教训学生,平教官便不远不近地找个阴凉地方趴着围观,期间还听说了一件八卦:户磊被撤去了教学组长的职务,重新回到政教处当干事。
像联军大这种单位,倘若不犯大错误,职位基本上只升不降,如果顺利的话,他在这个位置上再熬一熬资历,明年升参谋,过个三五年升教育长或者处长都是有可能的。
但现在,从教育组长降职为普通教员,以后基本上没有升职空间了,运气最好也是在政教处干事的位置上干一辈子,对于户磊这种蝇营狗苟力求上进的人才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打击。
裴与屠因为这事儿,一高兴,免了整个队伍的负重跑,改成趣味体能训练,又是s型运篮球,又是甩大绳,学生们硬是找回了初高中体育课的感觉,玩得不亦乐乎。
平教官本人倒是没那么兴奋,他觉得户磊也只会些背后算计人的小伎俩,用点劲儿一巴掌就能拍进墙里,这种人倒霉实在不值得这样庆祝看看这些学生,一个个都玩疯了!
这样下去可不行,平墨默默盘算着,自己不在的时候,熊孩子们都放羊了,等他变回人,一定要好好整顿纪律,体能训练这事儿,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当然,那些beta和omega们可以稍稍放松条件,毕竟他们以后大多要去搞科研,alpha就不行了,没有好体魄,怎么进军营呢?
学生们浑然不知魔鬼训练已经被悄悄提上日程,而且这个日程近在眼前,还在快乐地疯玩。
这一天晚上,平教官像往常一样,玩了一会儿激光笔和逗猫棒是的,他已经完全克服了羞耻,放弃抵抗了便抖抖毛,打了个大大的呵欠,钻进被窝,把长尾巴也卷起来,闻到熟悉的龙舌兰酒味信息素,糯叽叽的毛毛挨上裴与屠,才安心地闭上眼睛。
关了灯,一人一猫都陷入黑甜梦乡。
平墨怀疑自己是被裴助教的呼噜声吵醒的,习惯性伸出手打算拍他一巴掌,刚抬起胳膊,就意识到不对劲儿胳膊!
平教官彻底惊醒了,这一回,他居然在睡梦中变回了人!不行,这不是明摆着大变活人么?得马上离开。
然而,裴助教人虽然睡得死,可力气仍旧不小,他感觉到怀中人在动,本能地搂紧了胳膊,还迷迷糊糊地说了句梦话:平墨,别闹。
平墨:!!!
平教官头顶猫耳的毛毛都炸起来了,可待到他屏住呼吸等了一会儿之后,才发现,裴与屠并没有醒,只是在梦里叫自己的名字。
平墨耐心等裴与屠重新睡安稳,才继续逃跑,奈何裴助教在睡梦中也机警得紧,大手握住他的大.腿,结实有力的胳膊死死箍.住他腰.腹,根本动弹不得,若是强行用力,那裴与屠也一定会被自己吵醒,后果和明早起来见到自己也没什么分别
平教官经过几次尝试之后,终于放弃了,又在绵长甘醇的龙舌兰酒味信息素中迷迷糊糊地睡过去,第二天是被裴与屠叫醒,或者说揉搓醒的。
裴助教醒来就发现怀里多了个货真价实的平教官,不是毛绒绒,是滑溜溜嫩生生的平教官!
低头就看到柔软的黑发,连猫耳都不见了,他乖乖枕在自己的手肘上,睫毛漆黑浓长,在脸颊上拓下一层柔软的阴影,皮肤在透窗而入的温暖晨光里,泛出白瓷般的光洁,熟睡的人少了平日里的暴躁锋利,显出少年的鲜活稚.嫩来,让人忍不住想亲一口,揉一把。
裴与屠这样想,也这样做了。
因为胳膊还被平墨枕着,他试了几次够不到嘴唇,于是退而求其次,在他眼角落下一吻,平教官在梦中皱皱眉,不堪其扰似的,将脑袋彻底埋进裴与屠臂弯里。
房间里尽是一夜好眠的气味,辛辣的龙舌兰酒混杂着甜腻的柚香,混出几分暧昧来,裴与屠喉结滚了滚,大手伸进空调被里,从平墨的脊背一路向下滑。
背部肌肉薄而紧,皮肤幼滑,腰部是叫人心跳加速的凹陷弧度,再往下尾巴也没有了!光溜溜的,若是一把狠狠抓下去,就算弄醒了人,换来一顿毒打也值了。
正跃跃欲试间,平墨却哼唧一声醒了过来,裴助教几乎是下意识就地松了力道,闭上眼睛装睡!
平墨只觉悉悉索索的,有什么粗糙的东西刮着自己了,但刚刚醒来,也没想到那粗糙的东西就是裴助教手指上的枪茧。
主要也是因为平教官比较心虚。
他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会儿,以为裴与屠似乎睡得还挺熟,才悄悄往外爬,可刚爬出半个身子,裴助教忽然紧紧抱住他的小腹,上哪儿去?哎呀,平墨,是你啊!你怎么回来了?
!!!
平教官整个身子都僵硬了,他刚刚变回人,现在未着寸缕,甚至顾不上尴尬,脑筋转得飞快,我、我昨天回来的时候,你已经睡下了,但是我有点不舒服,需要你的信息素,抱歉冒昧了。
裴与屠仍旧紧紧抱着他,我不信,我昨晚明明跟猫一起睡的,姓平的那死鬼怎么会突然回来?一定是在做梦!
平墨被一句死鬼雷得外焦里嫩,就感到屁.股一疼,回过头看清情况,当即炸了毛,他纵身跳出去,一脚当胸踹过去,裴与屠躲闪不及,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
卧.槽.你真打啊!不,那啥,我是说,真疼,真不是做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