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平墨,已经叼.住一个粉红色的雪媚.娘,费力地往外拖,那雪媚.娘分量很足,满满的奶油和果肉馅料,皮又薄,尖尖的犬齿咬下去,便破了洞,根本拖不出来,反而蹭了自己一脸,毛毛上都是奶油。
吕东望:不好意思啊裴哥,这下你没法吃了。
裴与屠挺感兴趣地瞪着小奶猫,猫还吃奶油呢?
吕东望不怎么确定地说;按理来说,猫是尝不出来甜味儿的,但它好像挺喜欢,连鱼都不吃了。
别的猫不知道,他应该尝得出来。裴与屠看着吧唧吧唧舔.奶油的毛团儿说。
也就是半小时之前,这人还信誓旦旦地说奶油甜腻腻的,有什么可吃的,现在倒是撅着屁.股吃得够香。
啧,姓平的你怎么那么能装逼呢,明明这么爱吃,却要装出我们猛男才不吃甜食的样子,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裴与屠在平教官毛绒绒的圆脑袋上,轻轻挠了一把:傻不傻啊你。
平墨没搭理他,埋头吧唧吧唧舔得飞快,奶油香浓细滑,草莓清甜多.汁,更重要的是,按他现在的身形,这块雪媚.娘就是庞然大物,吃着实在太过瘾了!平教官越吃越投入,边舔.奶油边不由自主地发出愉悦的呼噜声,连尾巴尖儿也轻快地甩了甩。
平墨除了尾巴尖儿的一点黑色,通体雪白,糯米团子似的一小团,奶油倒是好大一坨,也是糯叽叽的乳白色,看猫咪吭哧吭哧努力吃的样子,萌得吕东望心都化了,伸手就要撸一把毛毛,却被裴与屠一巴掌打断。
吕东望:?
裴与屠理直气壮:人家吃饭呢!去去去别捣乱。
从前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既然知道了平墨的身份,他再也不肯让别人撸自家猫了,那可是他一个人的!
好在吕东望从小和裴与屠一起长大,深知这位爷脾气上来了不好惹,也不深究他到底哪根弦搭错,怎么突然也变成了猫奴,不让摸就先不摸呗。
却没想到,裴与屠的反常还不止如此,他居然还接替了挑鱼刺的活儿,一米九的高大alpha,曲着长.腿,弯着腰,掌心布满枪茧的大手握着筷子,微微眯着眼睛,以拆定时辐射弹的肃穆神态,一根根挑出鱼肉里的毛刺。
吕东望:
偏偏猫咪还不领情,在裴与屠把挑好了刺的鱼肉推过去时,它非但不吃,还嫌弃地转过身,只拿毛绒绒的圆屁.股对着他,愤愤地甩甩尾巴尖儿。
啧,裴与屠伸出手指,戳戳他尾巴根儿,小东西还挺记仇。
吕东望发现,自家舍友还真的一夜之间变成了深度猫奴,连隔壁几个教官找他打篮球都拒绝了,一整天窝在房间里逗猫。
不过一下午的功夫,裴助教差点没把猫给撸秃,毛毛揉得乱七八糟是基本操作,又是在猫咪柔软的白肚皮上埋脸吸,又是捏它粉嘟嘟的爪爪,把平教官烦得险些想跳窗而逃,只能不断默念我需要他的信息素以麻痹自己。
直到裴与屠捏住他的蛋蛋,问吕东望:老吕,公猫绝育的话是不是要割蛋蛋?
对!现在倡导科学养猫,很多宠物专家都推崇绝育,裴哥,你想长期养咪.咪了吗?我知道附近就有家宠物医院。
吕东望话音未落,原本四仰八叉、生无可恋躺平任撸的猫咪却忽然一个翻身,眨眼间从敞开的窗子里蹿了出去。
卧.槽!怎么突然跑了,是不是你弄疼它了?不是,裴哥你笑什么?
裴与屠笑得肩膀都抖了,片刻后才一摆手:放心,跑不远,今晚就能回来。
他大马金刀地靠在沙发上:今晚我搂着他睡。
*
平墨在夜色中跑了好远,仍能感到下.体泛着一阵凉意。那姓裴的兵痞今天到底吃错什么药了?怎么突然就对猫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平教官不由得怀念起他对猫形的自己爱答不理的往昔来,现在这热情真让人无福消受,他打定主意多再外边逛逛,等裴助教睡熟了再潜回去蹭一点信息素。
他漫无目的地沿着排水管道爬上灯火通明的教学楼,却隔着窗子看到两个孤零零的、熟悉的身影。
正是周藜和季安。
周藜是个omega女生,乃是平教官亲自带的学生,季安是隔壁经管院的omega男生,俩人关系不错,上一次险些在太平街走失,好在有惊无险。
现在不是考试周,偌大的教室里除了他们俩,就只有几个占座的书包。
还挺用功的。平墨边赞许地想,边用爪爪将窗户缝拨大一些,继而灵灵巧巧地挤进去,便大摇大摆地跳上了俩学生的桌子。
哇,好可爱的小猫,它是咱们学校那只网红猫吗?
对,是咪.咪!嘬嘬嘬,好久不见啦!
周藜挠了挠平墨的下巴,平教官回以一个礼貌但略显敷衍的单音节咪,便抖抖小耳朵,探头看她的课本居然还是自己布置的作业。
原来平教官实在懒得自己动笔写教学计划,裴与屠的字又格外有碍观瞻,且如今还握着自己的把柄,着实不宜压榨,便把注意打到了学生们头上。
可还没等这位魔鬼教官开始派发任务,周藜就毛遂自荐,她的字迹娟秀工整,奈何裴与屠的原稿委实难以辨认,写一行都要抄好久。
周藜,你干嘛这么认真啊,认不出来就算了,少写两个字也没人计较。季安歪着头劝道。
不行,这是平教官交给我的任务,一个字都不能错。
什么任务,就是变相压榨学生。
你不能这么说平教官!周藜大声说,我是自愿的,你知不知道,他在太平街救过我
知道!季安打断她,平教官一个人打一群小混混,打得他们屁滚尿流,帅毙了你都跟我说过一百遍了。
周藜放下笔,脸颊有点红,但立即用手捂住,做托腮状:平教官真好看啊,还a爆了!又能打,又温柔,连信息素都特性.感!香根草耶,好有格调!
平教官被夸得颇为受用,干脆就势趴在桌子上,听俩人聊天,时不时拿爪爪拨周藜的丁字尺做猫时就忍不住想把桌子上一切东西都拨到地上去。
自习室里除了一只猫,再没有其他人,两人就比较放松,话题渐渐转到了最近失踪的alpha男生陈江豪身上。
周藜:你说陈江豪还回得来吗?
季安摇摇头:这么多天了,应该没希望了。
哎,你别想太多,说不定这就是老天爷给他的报应,他活该!陈江豪那渣男,都劈腿了还求你原谅,那死缠烂打的劲儿,我想起来都觉得恶心,那天如果我不在,他说不定真把你灌醉,给强行标记了,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挽回你,这种人就是死了,都不值得你为他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