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三妃六嫔联合上书,请求皇上广开后宫,选秀纳贤。
几位老古董也趁机联合了一群大臣联名上书,支持三妃的主张。
因为有人暗中推波助澜,刚刚平息下来的选秀提议又死灰复燃。
一时间,景熙帝感受到了前朝后宫扑面而来的压力。
郑柔一直在观察事态发展,见此,她心生暗喜,如果真的开启选秀,她是不是也有机会?若她入宫后,一举得男,未尝不能后来居上,对吧?
沈家老宅
沈繁花手中捏着一封和秘信,此秘信和三妃收到的秘信一模一样,她正津津有味地阅读着。
看完之后,她放下信笺,开始分析,“三妃中德妃和淑妃是本人收到了信,贤妃那里,则是娘家人收到了信。看来,送信之人,对她们很是了解嘛。”
德妃好胜心强,淑妃忧患意识强,两人皆无子,尚年轻,先前不乐意选秀,是不想入新人分薄本就不多的恩宠。最重要的是,她们还是自己拼一把,怀个龙子。她们收到信后,必不会无动于衷的。这不果然吗?
贤妃佛系,没有多少竞争之心,她就从薛家入手。
贤妃的娘家人姓薛,五皇子虽然养在贤妃膝下,却并非她亲子,薛家人一直想要一个有薛家血脉的小皇子。
贤妃年纪大了,不能生,薛家是愿意选秀的,他们想趁此机会,送个薛家女入宫来。
如此一来,侄女有身居高位的贤妃照拂,怀上龙胎不是早晚的事吗?
将来,若是皇帝长寿,他们薛家的小皇子未尝不能争一争那位子。典型的鱼与熊掌都想兼得,被人鼓动并不意外。
这不,薛老夫人一收到信,就立即入宫了。
景熙帝直接揭谜,“是向淑澜。”
“讨厌,猜谜游戏最得趣的便是过程了,你直接揭谜,一点也不好玩!”
“行行行,朕错了。”景熙帝无奈地道。
其实她也猜到了。只是她不明白,都这个时候了,向淑澜还要搞这么一出?难道是为了给她添堵吗?可她有没有想过,她这么做,最先得罪的人是皇帝?难道她真的不怕死吗?还是她自信得以为皇帝查不出幕后之人是她?
沈繁花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首先,闹这么一出,她应该是本着废物利用的心理。”
这些送信之人,是向淑澜在宫中时培养的人。本来她被贬至皇觉寺之后,后宫应该清洗一番的,回来一忙,竟忘了。
如今她隐在暗处的势力冒了出来,那就正好清洗一波。
景熙帝下了这么个决定,其实心里并不痛快。他感觉自己被人牵着鼻子走。可以说,向淑澜并不在乎送信之人的死活。更甚者,这些送信之人,就是她给出来的出气桶。
“还有,她自己生死,她当然是在意的。”
景熙帝不相信她不怕死。
沈繁花略略一想就明白了,向淑澜不过是仗着景熙帝不是昏君暴君,遵循‘为帝者,赏罚分明,惩罚不能太过’,以为他不能因为几封信而弄死她。
而且她此举相当于将自己藏在这些妃嫔大臣身后,在处置她之前,景熙帝还得处理好前朝后宫联合上书请求开选秀这一场大风波。
此刻,景熙帝对向淑澜起了杀心。不止是因为她经常给沈繁花添堵,更因为向淑澜这个人,太会惑乱人心了。
向淑澜可能不知道,她爹向振元被勒令闭门思过,近日上书,想辞官然后举家迁回老家去。
景熙帝并非嗜杀之人,考虑到他之前开城之功,他已经考虑答应下来了。但现在,向家一家子还是老老实实地呆在京城吧。
“匈奴王庭来人了?”沈繁花突然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
“嗯,对方一行人估计三五日内就到京城了。”想起匈奴这个位于大周北方的强敌,景熙帝对起哄的大臣更是厌恶。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皇上,招待之余,还是要当心啊。”她记得原著中,在向淑澜当政期间,大周势弱,周边的国家,大食和匈奴是最强的,其次是南昭,最后才是韩丹。而且那时,向淑澜这个太后,和匈奴一位当权的王爷有些暧昧。
景熙帝点了点头。
气氛有些沉重,沈繁花收起信,跑到他跟前,一屁股坐到他的大腿上,搂着他调笑道,“皇上,妃嫔和臣工一起劝你选秀纳美,您艳福不浅嘛。”
景熙帝搂着她的腰,手指虚点了她的额头,笑骂,“你这小没良心的,也不看看朕不选秀受益的是谁?你倒好,看起朕的笑话来了。”
“谁受益了?”沈繁花睁大眼睛道。
“你说呢?不选秀,这里就全是你的。”景熙帝拉着她的小手往腰腹间一压,“真纳了美人,这里就得分出去。你要是愿意,朕就——”
“不愿意!”沈繁花立即表态,不好再装傻,咱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是辛苦赵叔叔了,和那群棒槌斡旋。来,侄女儿最近学了一套手法,给您捏捏?”沈繁花示意他就地躺平。
“好啊,不过这里太窄了施展不开,去床榻上吧。”说着,他拉着人就往里走。
沈繁花张大了嘴,不是,就按个摩,你要怎么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