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湛初看那里堆雪成峰,玉腻柔白,只是那如雪之处,却有齿印,又有片片红痕,红得如同艳梅落入雪地中。
萧湛初长指伸出,温柔抚过:“我并不知自己力道这么大,竟把你伤了。”
顾玉磬听闻,幽怨地道:“你才知道?”
萧湛初眸中泛起愧疚:“下次轻些。”
一时又道:“让御医过来看看吧——”
顾玉磬听这话,耳中嗡嗡作响,连忙阻止:“不要,才不要!”
哪能让御医看,不嫌丢人吗?
萧湛初却是坚持:“都伤成这样了,让御医过来,我命人叫女医,好不好?”
说话间,又想起来,脸色微变:“你躺下,我看看下面。”
顾玉磬捂住裙子,用尽力气发出拒绝的声音:“不!”
萧湛初沉下脸:“让我看看。”
说着,压住她,直接动手。
顾玉磬唔唔唔地叫了几声,哪挣得过他,最后都被他看了,不该看的该看的。
在他幽深的眸光之下,顾玉磬羞得用枕头盖在脑袋上咬着唇。
这让她开始不由自主地颤,只是又能如何。
她想,这人太过分了,好生羞耻!
后来,见萧湛初一直没动静,她终于忍不住了了,软声催道:“看好了没有!”
萧湛初自那里抬起眸来,眸中有情绪在翻腾,脸部线条绷紧,他咬牙道;“没。”
说着这话,他重新埋首下去,以手指试探里面虚实,为她检查。
顾玉磬抽气,下意识攥住了他的胳膊:“疼!”
萧湛初检查了一会后,重新为她盖上,神色就不好看了。
顾玉磬偷偷打量他。
萧湛初:“你先歇一会,我出去下。”
说完,人就不见了。
顾玉磬:“…………”
就这么把她扔下了?这人什么性子?
不过好在萧湛初出去后,宫娥便进来了,伺候顾玉磬用了一盏冰糖燕窝,又拿了冰镇的瓜果来,都是上等新鲜的,顾玉磬知道,宫中御用的这些瓜果,各州府都是单独送来,绝不能耽误,而外面市上,再有银子也买不到这样新鲜的,尚带着晨间摘下来的清露。
如此吃了一会,又去沐浴一番,身上凉爽,她心里气也差不多消了,萧湛初却终于回来了。
一看到他回来,顾玉磬便是没气,也要摆摆样子,哼哼了声,别过脸去不看他。
萧湛初走过来,哄着她道:“别恼了,我刚才去了一趟太医院。”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顾玉磬心里是真恼了,如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扑过去,用手握拳捶打他的胸膛:“不许说,不许说,你干嘛把这种事说给别人听,别人还不知道怎么着,你不觉得丢人,我还觉得丢人呢!”
上辈子就是,还带了女医来看,简直是没脸见人了!怕不是人人都知道九皇子妃勾着清心寡欲的九皇子贪恋床事!
萧湛初也不动,就那么抱着她任凭她打。
顾玉磬也不是真打,再说打也根本打不过,不过借此撒娇使性子罢了。
闹腾了一会后,顾玉磬便消停了,太热了,她闹得身上出了一层薄汗,很不舒服,一时想着,刚才白白沐浴了。
萧湛初便取了来几个小瓷瓶子,一个白色,两个青色的,都带着木塞子。
“上次给你的凉玉膏,抹了后管用吗?”
“有点用吧……”其实还挺管用的,不过顾玉磬觉得用上后很凉爽舒服,贪多,很快用完了。
“那就再用这个,你先洗洗,之后抹上。”萧湛初交待说:“那里也要抹。”
当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略顿了下。
顾玉磬明白他的意思,红着脸说:“知道了。”
萧湛初便开始交待这几个瓶瓶罐罐都怎么抹怎么用,用在哪里,说完后,才道:“刚才路过天宁殿,遇到父皇身边的王太监,说是父皇让我过去一趟,我先去了,你自己好好抹。”
顾玉磬略松了口气,她是真怕他在这里盯着自己抹,那未免太尴尬了,他能出去那真是最好不过了。
谁知萧湛初起身走了两步,突停下,回首看她。
俊逸清冷的皇子,沉默地看着她,眉梢染上晕红。
她疑惑:“怎么了?”
萧湛初略沉默了下,才哑声道:“你要以指深探,这样才能抹到里面。”
说完这个,他转身离开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走的时候步子并不够平稳。
顾玉磬看着那小瓷瓶子,脸上只觉火辣辣的。
他能不能……别说那么细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