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走到半路就把馒头给丢了, 确实是胃口不佳, 心里面不舒服就连胃都拒绝进食, 老罗在后面轻轻跟着,还抽空去玉香阁打包了几份糕点拿过来哄人。“今天是不是做的太甜了, 嘴巴都被齁了。”“甜吗?”老罗就着他的手把另外一半吃进肚子里,笑眯眯的哄道:“我亲手买的,还嘱咐老板多放些白糖,就想让你甜一甜。”林言含笑的看了他一眼,难得附和着他说了一次情话:“那是, 你递过来的肯定比别人的要甜。”老罗那颗心啊, 本来是想疏导他的,结果先把自己给美死了, 要知道让既傲娇又炸毛的左护法说些情话,可是他以前为之奋斗的目标之一,想不到能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听到,人生无憾啊!“我其实没什么事,就是一时气急攻心, 看到信的时候真想一刀宰了陈伯明!”林言狠狠地咬了一口糕点缓和情绪。“以后有机会可以动手, 宰了他都是轻的。”心上人说什么都是对的,老罗现在只有这么一个想法。林言拉住他的手:“下午陪我去给死去的弟兄立个衣冠冢, 还有他们的家人也要好生安顿, 不能白白丢了性命。”老罗搂他在怀里,温软细语的安慰道:“我一定陪你去,心里不好受就乖乖在我这里待会儿, ”左护法这才安心的窝在他怀里,嘴里的甜味散开来,可算是把心里的苦水给冲淡了。近日新皇的伤势有了快速的好转,也因为温思臣常伴他左右,所以不管是哪里的伤,他觉得只要能看见自家太医必定能马上就痊愈。陈伯明特意在这位温太医不在的时候前来拜见皇帝,并且将目前的局势透彻的分析了一遍。听得朱玉纹频频打量着他,先帝在世时从不过问边疆一带的情况,全交由骠骑大将军管理,好些年前陈伯明的父亲亡故沙场之后,这里就成了他的领地,虽说有几次的战役打的敌人落花流水,然而多半情况下都是僵持状态,稍有不慎就会被趁虚而入。朱玉纹看到了其中的教训,一登帝位便御驾亲征,为的也是让这硝烟能够有所平息。可看他的态度,打了败仗并不是因为军粮不够jūn_duì 缺人手,而是战术方面的问题。朱玉纹不高兴了,不是因为觉得他在谴责自己,而是关乎战术问题怎么能像荒地抱怨?便道:“你堂堂骠骑大将,朝堂第一将军,行兵打仗不应该是你的拿手活?眼下兵法出了问题,难道不应该是你之过错?为何不改正!”“微臣之对策,另有其它。”朱玉纹皱皱眉头,总觉得这东西下一刻说出的话可能会让自己不高兴。为了表明忠心,陈伯明将自己世家三代的功绩都表明了一遍,甚至连爷爷与昆恩的事情也一并说出,其中关于浮云征及其剑法的内容最吸引朱玉纹的注意,他少不更事,常日痴傻,从未听说过。自登上帝位之后,温思臣辗转民间,他费尽心思寻找,倒也让手下从中探听了不少事情,关于这神剑的传奇,说起来也就这么短短的一些话,可是世人对它的崇拜似乎到达了某种界限之外。对此,朱玉纹也被激起了好奇之心,是什么武功绝学能运用到打仗方面来,难道武林那一套繁缛的功法还能比三军的恢弘志士还要厉害?“皇上有所不知,这浮云剑法,还是昆恩从军中捂得,其中有部分招式若让打仗的战士习得,不知可以少损失多少兵将!当年我爷爷希望他能在武林称霸,也能将此物交由朝廷,让百姓免受战役之谷。”陈伯明说到这里,心底便越是忿忿不平:“可他却为了自己的一世英名,就将它们掩埋长土之下!”陈伯明脾气重,性情也重,似乎他对付父辈们的事情十分记恨,朱玉纹注意到他手上的青筋暴凸的吓人,便转移话题问道:“爱卿可知哪里能寻回这浮云征?”“微臣不知。”朱玉纹等着他说下去,陈伯明突然抬起头:“不然若是皇上信任微臣,微臣定当能够取得浮云征!”这把神剑毕竟是出于武林,若是皇家过于干涉江湖各大门派,不知会引来什么麻烦,然而边境目前的情况确实只有他才最清楚,帝位未稳,要是强行逆了这大将的意思,后面的路将会更加的难走啊。丝丝思量,权衡了利弊关系之后,新皇缓缓吐出几个字:“还望将军缜密而行。”“皇上放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家期望的东西,任谁也不敢不从!”陈伯明弯起嘴角,趁着新皇羽翼未曾丰满,能够借助这皇权之力,很多事情便会变得十分顺利!之后的一个月,朱玉纹的痊愈给予了三军强烈的士气,加之这位帝王确实有打仗的天赋,行兵布阵毫不逊色于当朝大将,因此这三十天来与蛮夷发生了十二次的冲突里都有胜利的曙光,最后双方得到和谈,暂时休兵。蛮夷的王低估了这傻太子的实力,全力跟人家对着干的时候折损了不少人马,本来就壮丁缺少,这下怕是要一年半载都要低声下气了。眼下战乱已平,皇帝需要回到京城皇宫中去,临行前朱玉纹默默地帮温思臣收拾行李,一件都舍不得落下。“皇上……”对于这个称呼,朱玉纹是反感至极,这像是拉开两人的距离一般,本来就离得够远的,现在更是互相都看不见脸了!可温思臣口口声声的君臣有别也是最令他心痛的,本以为经历了这次的生死之难,他会对自己稍有改观,可是也就仅仅在那养病的时间里能得到这人的亲昵!新皇思考着要不再闹腾些病痛出来。温思臣结果他手中的行囊,无奈说道:“微臣不能跟您……回京城。”“为什么!皇宫怎么了?那是你我长大的地方!怎么就不能回去了?”“正因如此,我才不能回去。”“有我在,谁让你不敢回去?”朱玉纹紧紧拽着他不让他离开自己半步的样子。“正是因为宫中有你,我更加不能回去,也不敢回去。”温思臣按住他的手:“朝中势力朝两极发展,大臣之间想法斗争随时都在变。先前我们的罪过丞相,他虽没有从中作梗拉你下帝位,始终像一头野兽一样,随时会起来针对你。”“所以你就想跑?你是怕我朱玉纹,再也护不了你了吗!”“要是如此,这次我就不会从千里之外赶过来了!”两人从小就养在深宫之中,虽不及民间的富庶平民之苦,但人间冷暖早已一清二楚,其实他们都明白——这条命是双方互相给的,生死同襟自不用说,但温思臣担心的并非是自己的生死,而是这位帝王的命运。“他们能用我的命来要挟你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我是你的软肋,只有看不见这根软肋,他们才无从下手。八方风雨能让我周全,你可懂?”朱玉纹浑身一颤,他怎么会不知?可心里还是不舒服,嘴上飞快地说道:“我看是那个阿方让你周全吧,你们那点事,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温思臣差点就呆住了,心说我跟你说大事,你却来和我提这小肚鸡肠的小事?“我还知道你们经常在一起,你是不是……是不是看我看了十几年,厌烦了?”即使万人之上,面对心上人时,新皇还是万分紧张,这是他不能缺失也不想缺失的一部分,所以格外在乎。“你这……强词夺理!”温思臣推开他的手,转身自己去收拾行囊,朱玉纹快速上前从后面抱住他,用上了十足的力气:“要等我,不能等别人。”拥抱过于炙热,把温太医的心都给烫的火热起来。朱玉纹悄悄打量,便给了随行太监一个眼色,瞬间军帐里的帘子就被放了下来,谁也不敢靠近一步。“你先放开我。”“不放,好不容易找到的,说什么……也不能放了!”有了一次的差错,朱玉纹是更害怕失去他,趁着气氛正好,他把唇贴上了温思臣的耳后根,密密麻麻的酥吻,勾起了某个时间里的回忆,吓得温太医直想逃跑,连忙推搡:“别闹了!这里是军营。”“嗯哼,我知道。”朱玉纹托住他的腰带,轻轻一拉,扣子带子立马散开来,还不给人逃跑的机会,片刻就把他放上床。“皇上……皇上!”“叫我什么?”“……玉纹……”温太医被调戏的脸红心跳快的,生怕待会就有将军前来商讨战事。往常胡闹自己也就由着他,现在可是在军营里!成何体统!!“乖乖听话。”“啊……”某个部位被人牵制住,温太医本能的叫了出来,朱玉纹连忙与他交吻,手上不禁逗弄起来。“快……放开……玉……”“思臣,让我好好疼你。”至于怎么的疼法,营帐外的随行太监对天发誓,他一定没有多听!作者有话要说:我:绿老大,我想那啥。晋江:不,你不能那啥。【啊啊,我真的很想那啥,可是我不能那啥,啊啊,大家将就看,脑补那啥,看文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