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了杨家庄子,朱瞻基依旧在好奇的追问杨少峰:“朝鲜也算不错了,怎么你就这么瞧朝鲜不顺眼?”
被朱瞻基给问得烦不胜烦,杨少峰只得否认:“不是你说要坑朝鲜的?”
朱瞻基呵的一声笑道:“你也不用否认。刚才我说坑朝鲜的时候,你虽然装出了一副好奇的样子,可是你眼中却满是高兴,连那座庄子的事情都不问了,这摆明了就是你更想坑朝鲜,哪怕是不要庄子也要坑,对不对?”
杨少峰这才回过神来,怒道:“你诈我?”
朱瞻基嘿嘿笑了一声,低声道:“以后坑,随便你坑,先把你那个庄子给交出来,怎么样?”
“成交!”
杨少峰毫不犹豫的舍弃了还没有去过一次的皇庄:“庄子我不要了,以后要坑谁了,记得提前通知我。
还有,这皇家学院就得对得起皇家这两个字,要是弄成国子监那样儿,可就太丢人了些。”
朱瞻基疑道:“怎么,国子监给大明丢人了?”
杨少峰道:“国子监有什么排面?连个站岗的都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藩国学生都收,还不够丢人的?
以后这皇家学院建好了,门口先安排上两个金吾卫的士卒站岗,除了学院里面的教授和生员,其余闲杂人等一概不许进。
尤其是那些藩国的蛮子,有一个算一个,凡是胆敢靠近百步之内的,直接剁了喂狗,省得被他们偷学。”
“这就是你说的排面?”朱瞻基忍不住有些头疼:“你这是弄了个特大号的诏狱吧?
还有,当初坑李祹说让朝鲜修学堂的是你,说要派人去朝鲜宣扬圣人教化的还是你,就连倭国等藩属也都是如此,现在你又玩这一手?”
杨少峰呵的一声道:“如果朝鲜受灾了,你让我捐十万万两白银,我捐,可是你要让我捐一万两白银,我却不愿意,你说这么为什么?”
朱瞻基好奇的问道:“为什么?”
杨少峰道:“因为我真的有一万两白银啊!”
“噗!”
朱瞻基跟里的茶水喷了个干干净净,咳了半晌之后才指着杨少峰道:“当初莒州大疫,你也没少花钱吧?”
杨少峰哼了一声道:“我这就是个比喻!比喻!懂?莒州大疫花钱我愿意,捐给朝鲜算怎么回事儿?
我说让朝鲜修学堂,是打算多消耗消耗朝鲜的国力,不是真的打算让朝鲜广开民智!
我说要让人去朝鲜授课,让人去宣扬圣人教化,是打算培养一些憎恨朝鲜的带路精英,不是真的打算去宣扬君子六艺!”
想了想,杨少峰又接着说道:“对了,一说起这个,我倒是想起个事儿来。”
朱瞻基好奇的问道:“什么事儿?”
杨少峰一边斟酌着,一边开口说道:“咱大明的秃驴和牛鼻子挺多的,不如弄一些去朝鲜?”
刚刚说完,杨少峰又改变了主意:“算了,还是弄些秃驴过去吧,牛鼻子就算了。”
朱瞻基这下子更好奇了:“怎么说?”
杨少峰道:“佛门讲究的是轮回,秃驴们讲究这辈子吃苦受罪是赎上辈子的孽,也是在积下辈子的福,用来忽悠朝鲜那些棒子倒是再合适不过了。
跟佛门一比,道家就不行了,尤其是盛世的时候,那些牛鼻子们一个个都跑到深山老林里修仙,一副爱信信,不信滚的样子,怎么能指望他们去朝鲜?”
刚刚平静下来喝了一口水的朱瞻基又呛着了:“咳!咳!这佛门怎么得罪你了,你就这么编排?”
杨少峰撇了撇嘴,说道:“佛祖不渡穷鬼,那唐三藏去西天取经尚且被阿傩、伽叶两个索要人事,不得已拿唐王给的紫金钵盂才换回了五千零八十四卷有字的经书,可是使得原本说好的《法、《论》、《经》三藏共三十五部,计一万五千一百四十四卷,到最后三藏成一藏,剩下的没给,说是因为东土大唐之人愚蠢村强,毁谤真言,不识沙门之奥旨。
对了,那如来还说,众比丘圣僧下山,曾将无字真经在舍卫国赵长者家诵了一遍,要了人家三斗三升米粒黄金去后,如来还说他们卖得贱了,教后代儿孙没钱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