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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1 / 1)

正在此时,一个身着盛装的女子从空中落下,走到这些士兵面前,道:少城主有令,今夜莫关城门。一位士兵长道:为何?盛装女子笑道:少城主要等紫帝天都来的那位殿下,殿下应了他子时之前定会前来参加他的生辰宴,所以今夜烦劳诸位再等一等了。士兵长点点头,道:好。那盛装女子转身便离去了。蔺玄之等人将这段对话听了个清楚明白。万倚彤颇为目瞪口呆,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操......操,那小子果然是少城主?他要等的那位楼哥哥,当真是玄帝?蔺玄之望着那黑洞洞的像是一张大口似的城门,心中突然生出了一股子不知该如何形容的不安感,仿佛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马上便要出现。万倚彤道:我现在挺想知道,玄帝究竟有没有来。蔺玄之盯着城门口,淡淡说道:我觉得,没有来。万倚彤惊讶道:为何这样说?蔺玄之轻描淡写道:直觉。万倚彤:......还能不能更不靠谱一点儿?段宇阳则是仰着脸瞅着天上的月亮。月亮已经到了正空之中,颜色是尊贵的淡紫色,看起来极为祥瑞。今夜乃是重月之夜。段宇阳不解道:可我为何,只能看到一只月亮?重月的意思,难道不该是两只吗?万倚彤也看了会儿月亮,道:这重月城早就已经成了禁忌,早已掩埋在了风沙之中。重月之夜,谁又能搞得懂究竟是怎么来的。北弑天道:我知道。万倚彤看向北弑天。北弒天淡道:这城中自古以来有个古怪,不知为何城内所有的湖面、水面,无论如何都无法倒映出天上月的影子,唯有八年一度的七月十五,天空的月亮变成紫色,城中的湖水才能倒映出月亮的影子,此乃重月之由来。所以,那些人的手中,都举了个装着水的容器?段宇阳恍然大悟地说道。万倚彤斜了北弑天一眼,道:你怎么知道?北弒天道:已经在城中三月之久,难道你连这城池名字的由来,都不曾打听过吗?万倚彤:......其他人:......还真没打听过。很好,北弒天优秀了。蔺玄之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个宽大的叶子,里面盛了一些水,他指着那水中的月色倒影,颇为惊异地说道:我方才发现,无论站在重月城何处,只要有水的地方,都能倒映出天上月,于角度也没什么关系。众人颇感惊奇,一一拿去尝试,发现果不其然。水中月仍是水中月,哪怕水无常形,月也不曾有分毫变化。子夜的钟声响起,今日的重月之宴,也已经到了高潮。蔺玄之鬼使神差地朝着城门看去,就是这一眼,他看到一群胯下骑着妖兽的白衣人冲了进来。那群白衣人脸上带着面具,手上拿着兵器,才一进门,便将城门守卫悉数斩杀,蔺玄之猛然起身,浑身的热血几乎都被泼上了冰霜--他似乎预料到了什么。上百个白衣鬼面骑士冲了进来,他们鬼魅无声,见人便杀,毫不留情,像是一群冷血的兵器似的。不消片刻,这群人便消失在众人视线当中。城门口一片死寂,那些士兵残肢断骸散落一地,血水汇成了水滩,上面倒映着天空的那轮蒙上了一层血雾色的圆月。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竟是快到让蔺玄之等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单方面的屠杀,碾压性的力量。一瞬过后,众人望着这满地的残骸和血水,禁不住倒吸口凉气。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m万倚彤惊恐地瞪大眼睛。蔺玄之眯了眯眼眸,看着城门道:我们跟过去看看。晏天痕心悸不已,捂着心口说道:那群人,他们竟是杀了这么多人!他们......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可能是晏迟的人。蔺玄之深深看了晏天痕一眼,道:今夜,有可能便是重月城消失的那个夜晚。m晏天痕愣了一愣。这是一场旷古绝今的单方面屠杀,那群白衣修士一个个都是杀人好手,铁血无情地无所不用其极地斩杀所有拦在他们身前的百姓--无论他们是男是女,是老是少。蔺玄之赶到城主府的时候,这一路的长街已经被血染湿,哀嚎之声一片片地响起,不绝于耳,听起来令人禁不住感到惊骇心悸。然而蔺玄之却救不了任何人,他发现他的所有攻击,对于那些白衣人而言都是空气,白衣人伤不了他,他也伤不了那些白衣人。其他人也自是一样。他们这些外来人,便是戏外人,他们的一举一动,无法对戏中人造成一丝一毫的影响。晏天痕气得跺脚,他红着眼眶看着那些白衣人单方面的屠杀,却又无能为力。最终,那些白衣人杀到了城主府。城主府的城楼上,尹城主看着下面满满当当围在一起的白衣修士们。为首的那人道:尹峰,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机会,你若是不将尹重月交出来,今日,我便屠了你的城,让你这一城万人与你陪葬!尹城主双目通红,目眦尽裂,手中握着那双画戟,暴喝出声:晏迟!你晏家狼子野心,欺人太甚!晏迟哈哈哈笑了几声,用极为狂纵的口吻道:尹峰,过了今夜,你重月城中,无一人生还,一把大火将会把重月城悉数烧成灰烬,所有的罪孽都将被掩埋,谁还会知道,此事是晏家人所为?你一!尹城主几乎吐血,持着画戟便从城墙飞身而下,纵身与晏迟缠斗在一起。在晏迟出第一招的时候,蔺玄之便知道,尹峰输定了。势力悬殊太甚,便是地阶和玄阶之差别。尹峰被晏迟一拳打飞出去,重重砸在了城主府厚重的墙上,竟是险些将墙,给砸出一个窟窿。突然,哭喊声音传了过来,只见一群身着黑衣的面具人,竟是将一群被绑的结结实实的百姓给压到了城主府的前庭。那些百姓被逼着跪下,眼睛中充满了恐慌和害怕。城主救命啊!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其他人便接二连三地喊了起来。尹峰吐了一口血,从墙上落下,单膝跪在地上,身体颤抖,抬眸盯着晏迟,恨恨说道:晏迟,我儿与紫帝天都玄无赦有婚约,他今夜回来参加小儿生辰宴,你考虑清楚!哈哈哈!晏迟仰天大笑,道:你竟是还等着玄九霄来救你重月城?你以什么身份请他过来?你儿子未来的夫君吗?尹峰,你都活了那么多年,怎么就想不明白,他玄九霄天生便是一方霸主,紫帝天都唯一一位继承人,他又怎会在意你们重月城的天后传说?他不过是看上了尹重月的至阴炉鼎之体罢了,正如同我--我一样,也只不过是想要尹重月的身体!尹峰又吐了一口血,显然被气得不轻。晏迟接着眯着眼眸道:你可知道玄九霄今日在做什么?我妹妹亦是今日生辰,他自是在我晏家,亲自为我妹妹点那抹额心血,尹峰,与其让你儿子做一个侧妃,何不如让他嫁与我为妻?我可以保证,待我修成天阶,成为当世第一人,必让你尹家,成为新的天族!你做梦!尹峰怒叫一声,朝着晏迟又一次冲了过去。他双拳燃起凌厉的罡风,将地上的青石板都击成碎末,他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朝着尹峰的脸上打去,气势如虹。然而,他仍然不是晏迟的对手。晏迟四两拨千斤一般,轻如鸿毛地一指,将尹峰的招数化解,并反手一掌,将尹峰全身的骨骼都击碎。尹峰惨叫一声,飞出去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便再也爬不起来。第407章 重月之夜(4)爹爹!一道满含惊恐的稚嫩声音响起,只见一个穿着一袭大红色长袍的孩子踉踉跄跄地撒腿狂奔。他头戴金玉冠,手中抱着一只紫藤球,白净的小脸上带着几分茫然和恐慌,从城主府跑了出来。他的身后,宫装女子一边追一边大吼:少主快回来!晏迟的眼神变了。他身后的人想去将尹重月抓回来,却是被晏迟给一抬手阻止了。真的是他。段宇阳看着那个满脸都是泪水的小孩子,不觉心中一痛。那个孩子,当真是小猴子。尹重月跪在地上,抱着尹峰的脖子大哭,嘴里不停地喊着爹爹。他手中的紫藤球,掉落在了一旁,看起来孤苦伶仃。尹峰喉咙里面发出沙哑的声音,道:跑......快跑......我不要!尹重月哭着摇头,说:我要爹爹,我不要跑。尹重月深吸口气,站了起来,他虽然年幼,却已经隐隐有了身为少城主的魄力。他望着晏迟,道:你不过是想要我随你走罢了,我随你走,你放了我重月城中的所有人。若是在你爹动手之前,你这般乖巧,那我倒是愿意答应你。晏迟冷笑着,道:可惜,我现在,心情不太好,我为刀俎,你为鱼肉,你没资格与我讲条件。说完,晏迟一伸手,便将尹重月吸到了他的掌中。晏迟掐着尹重月的脖子,凑过去在他的脸上舔了一□,道:炉鼎之体,果然味美,可惜太小了些,本世子玩儿不尽兴,不过,这身子多调教几年,倒也够了。晏迟说完,一抬手,劈了下来,那些黑衣人仿佛得了什么指令,竟是开始屠杀那些跪着的无辜百姓。晏迟!尹峰吼了一声,咬牙切齿愤恨道:我尹峰,今日以重月城之名诅咒你,早晚有一日,你晏家将会遭受报应!你晏家后人,会出现如我儿一样的天生炉鼎,我儿今日所受所有苦难,将会加倍报应在他身上!我重月城所有枉死百姓,将会化作厉鬼,与你晏家不死不休!啊一-!尹峰最后狂叫一声,带着无尽的恨意和痛意,彻底断了气。段宇阳倒吸口凉气,猛然看向晏天痕。只见晏天痕也身形踉跄,被蔺玄之眼疾手快地抱在了怀中。蔺玄之的面色从无这般难看过。尹重月流下了一行血泪。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这些刽子手,将城中的百姓一个接一个地杀死。这就是你的宿命。晏迟轻轻笑道:尹重月,谁叫你是这副身子,还年级小小便要去勾引玄楼?他是我最大的敌人,我怎会让你落入他的手中?不过,过了今晚,重月城便不复存在,你也一样,要怪,便怪你爹不识时务吧。尹重月嘴角流出了一股血,道:我就算死,也不会落入你手。晏迟愣了一下,猛然掰开尹重月的嘴巴,只看到一股接着一股的血流了出来,尹重月竟是自爆丹田,吞下毒药,断了自己所有的生机。晏迟脸色瞬变,暴怒地叫了一声,有种功亏一箦的极度愤怒。滔天怒火将他理智掩盖,他直接将尹重月徒手撕裂,像是扔垃圾似的扔到了地上。晏迟转身吼道:给我把这城中,杀个鸡犬不留!我要让尹家,从此从这世上消失地干干净净!喝!段宇阳捂着嘴巴干呕不已,元天问将他按在怀中不停地拍打着他的后背。他们虽然是看客,却又身临其境,被这旷古绝今的悲惨,给深深代入其中。晏天痕浑身冰冷,他嘴唇不停哆嗦着,眼睛不眨一下地盯着已经气绝的尹峰。蔺玄之面色铁青,若不是因为尹峰已经死了,他恨不得过去将他挫骨扬灰--他的诅咒,竟是有一部分落在了晏天痕的身上!他两辈子都以为,晏天痕的体质,乃是因为阴差阳错,偶尔得之,却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料到,这一切的一切,竟还和这重月城城主的诅咒有关!妈的......火光四起,倒映在蔺玄之的黑瞳之中,宛若从他眸中逬射出的两股怒火。万倚彤也禁不住倒吸凉气,喃喃说道:十四年前,晏家生出来的那个半血天魔,便是天生炉鼎之体,这当真是......因果轮回,报应不爽,一报还一报啊。这算什么一报还一报?北弒天皱眉,道:晏迟造的孽,竟是让他后人来还,当真是没天理。冷寂雪叹了口气,道:父债子偿,天经地义,端看那后人的运气如何了。重月城本就是个古怪之地,此处磁场很是古怪,又一夜之间死了这么多人,再加上狱火焚烧,怕是要出魔啊。大火烧了三日三夜。原本还繁华安宁的城池,彻底成了一个处处都是烧焦味道的死城。然而,令人惊讶的是,他们三日之后再回到城主府前,竟是能看到一个穿着红袍光着脚丫子面色如玉的孩童,晃着脚坐在高高的城主府城墙上,面色轻松地望着这满目疮痍的城池。小猴子?晏天痕吃惊地说:他不是死了吗?定然是死了。蔺玄之看着尹重月,道:也不知,这是幻像,还是鬼魂。小猴子往这里看了一眼。他将一只球,朝着楼下扔了过来。紫藤球蹦蹦跳跳地落在了蔺玄之身边。晏天痕的神经马上紧绷起来,看着那紫藤球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炸弹似的。然而,蔺玄之却只是顿了一顿,便弯腰将那只球捡了起来。他飞身而上,落在小猴子身边,将球递给了他。尹重月接过球来,对着蔺玄之笑了笑,道:你和他很像。哪里像?蔺玄之问道。气息像,容貌像,气质也像。尹重月嘴角带着酒窝,天真烂漫地笑着,说:在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他回来了。蔺玄之顿了顿,他不知该接什么话。尹重月低头看着手中染了血的藤条球,喃喃说道:他为什么没有来?玄楼为什么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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