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惊羽:你大爷!青竹道:这只鸟成精了?凤惊羽被掐的翻白眼,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晏天痕捂着嘴笑,说:他一直都能说话,只是以前不敢开口,怕吓着竹子哥哥。嘶一一青竹倒吸口凉气,喃喃说道:未免太丑了点儿吧,不过这屁股上和脑袋上的几根毛倒是挺好看,可以扯下来做扇子。凤惊羽:问候你祖宗十八辈!你才丑,你全家都丑!啊,居然还想拔毛,本王一口火喷死你信不信!青竹将凤惊羽松开,略带歉意道:抱歉,一时激动。凤惊羽甩给他一个王之蔑视的白眼。蠢得要命,活该被人骗。凤惊羽吐槽。青竹却是来了劲儿,他难得见到不能化形却能说话的鸟,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他几下,说:这是什么鸟?我怎么在万兽魔林,从不曾见到过?”说出来吓死你!凤惊羽骄傲道:本王乃是天上地下唯一一只凤凰!”青竹一愣,道:雌雄同体?凤惊羽一个趔趄身子一歪栽倒在桌面上。难道说错了?雄为凤雌为凰,但你既是凤又是凰,可不就是雌雄同体?”青竹有理有据地推测解释。凤惊羽气恼地用翅膀一拍桌面,愤愤说道:闭嘴吧你,就你懂得多,你懂个屁!老子是男孩子,是男孩子!青竹也不生气,觉得这只小鸟比之前只会啾啾啾啾叫个不停的时候,要可爱多了,也脾气极好地根本不在意他在说什么,而相比较于青竹的淡定和友好,凤惊羽简直要被气炸了,尤其是青竹想看他到底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的时候,凤惊羽直接跳起来甩了他一翅膀耳刮子,愤愤道:凑流氓!青竹笑眯眯地伸出两根手指头,摸了摸凤惊羽脑袋,给他顺了毛,说:乖,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你先去找阿骨玩儿吧,我看你和他玩儿的还挺好的。凤惊羽:你大爷,本王破壳的时候,你估计还是个种子呢!然而,当陵赤骨的身影出现在窗子外面的时候,凤惊羽还是扑楞着翅膀飞出去了。飞出去之前,凤惊羽说:在确定自己打不过对手之前,还是别主动找上门送死比较好。青竹:凤惊羽离开之后,屋子里面的气氛一度有些尴尬。蔺玄之轻咳了一声,打破一屋子的宁静,道:其实,我爹的这些产业,就算是暂时砍断几条胳膊,于我而言也并没有太大影响。幽草居没有了,还可以再重建。不一定非得再用尽手段报复回去。当然了,若是他打得过流梦尘的话,其他什么都不必再多说了。晏天痕也认怂,点点头道:我同意大哥的话,咱们还有那么多其他事情要做,不能把时间都浪费在这种人身上。青竹却是一拍桌子,满是愤愤道:没那么简单。且不说我和他的深仇大恨,光是他对阿湛做的那些事情,我就绝对和他没完没了!我的意思是,暂时放过流梦尘,等我们厉害了,再去找他算账不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么。蔺玄之委婉地说道。青竹深吸口气,定定看着蔺玄之,道:你放心,他吃下去的,我终究要让他吐出来,他的目的既然是找我麻烦,那只要我出现在他面前,他应当就不会再和你们过不去了竹子哥哥这是哪里的话,你说这话,岂不是在埋汰我。蔺玄之打断了青竹的话,道:我并不担心他会找我的麻烦,而恰恰是因为担心他的目的是你,你若是主动找他,刚巧便合了他的心意,他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青竹眸中闪过一抹冷意,捏紧了拳头道:我与他之间,早就已经不能善罢甘休,我倒是要看看,他究竟还能将我如何。蔺玄之见状,欲言又止。他看出了青竹的熊熊怒火,无论是因为蔺湛,还是因为他自己,想来青竹绝不会轻易咽下这口气。多说无益,蔺玄之最终只得说道:竹子哥哥若是见到他,也不必因修为不如他而委曲求全,毕竟。. 他弟弟还在我手上,好歹也算是个人质。晏天痕抬头,望着蔺玄之道:大哥,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蔺玄之蛮有深意道:特殊情况特殊处理,你在对付流氓的时候,就不能用君子的法子。说得对!青竹义愤填膺,摩拳擦掌道:流梦尘这个混账,竟然还敢背着我对阿湛下黑手,若是他不把幽草居的事情解释清楚,赔偿我们这么多年的损失,我就去直接把他弟弟撕票了,把脑袋拧下来扔给流梦尘,看谁狠得过谁!晏天痕:他觉得,平日里温温柔柔的竹子哥哥也变了。他想象了一下流照月脑袋被拧下来的画面,顿时觉得青竹好凶残啊!不管是否凶残,青竹要去找流梦尘麻烦的事情,已经被他确定了,只不过青竹并不打算离开玄城,亲自前往西洲流家的地盘去上门找死,而是决定从侧面切入,先把永泰居给搞个鸡犬不宁再说!之后的几日,蔺玄之在苏墨的引荐之下,见过了东洲商会的会长副会长等一干重要人众,并拜会了玄城的地头蛇吴家和刘家。从头到尾,蔺玄之既摆出一副小辈的姿势,见到长辈便礼数周全,毫无傲慢之态,又完全表现出了其沉稳有度,落落大方,思虑周全的一面,笼络了不少商会人心,至少让见过他的人,都对他赞不绝口,青睐有加,并动了和蔺玄之做生意的想法。蔺玄之既是在为蔺家的生意开路,又是为他个人的私产打下基础,他在谈完了蔺家的大致发展方向之后,还特意提出了以他私人名义加入商会的意愿,商会会长对蔺玄之的印象极好,尤其看中他在炼器-道。上的天赋,自然欣喜地同意他个人的加入。待到五日之后,蔺玄之名下专卖成丹的丹心阁、专卖炼器材料和炼药材料的两仪斋、以及专卖成器的乾坤阁同时在玄城开张。这一日,商会会长、副会长连同玄城第-大世家元家家主和夫人、地头蛇吴家和刘家的家主,齐齐提着礼物前来恭贺,再加上不少折扣力度,自然吸引了不少客人的好奇心。和别家不同的是,无论是丹心阁还是两仪斋,亦或者是乾坤阁,这里面不光做卖方的生意,还做采买的生意。第329章 拉拢掌柜店铺之中,预留下一块板子,上面专门特殊的契约方式,写下这家店铺近日所需要的材料或者丹药法宝,并将佣金价格标在后面,若是有人愿意接活儿,便可以将契约拿走,待到完成任务,便可来店铺换钱。同时,若是客人有什么想要店铺来寻找的东西,也可以提出请求,店铺会有专人负责估价和契约。当然,这些交给店铺的任务,会被评估为不同的级别,蔺玄之如今人手不够,再加上他需要和其他家族合作,便暂时将这部分任务委托给元家和段家,甚至可以委托其他四洲与其可以有生意往来的家族,这么一来,既能节省蔺玄之这边的人力和时间,又可以和不同家族建立生意往来,加强联系,不至于一个人吃独食,这样便可让蔺玄之的私产,发展的更加迅速稳妥。只是,这项在外人眼中看起来尤为新奇的法子,在内行人看来,却是完完全全窥探出了蔺玄之的野心--他是想发展属于自己的佣兵体系,只是如今根基尚浅,需得先从这些丹药法宝铺子,不动声色地开始着手罢了。不过,就算看出端倪,这些内行人也做不了什么。毕竟蔺玄之如今身价不一样了,不少家族还需要扒着他来拿到极品法宝呢。至于蔺家整个家族的产业,蔺玄之直接交给季兰君打理,毕竟蔺家产业数量众多,虽然不够新颖,但是已经稳如一艘大船,有着自己的一套运转体系,轻易不能改变,动辄容易出问题,倒不如继续按照以往的方式,稳步前进,这样倒是还安全了不少。之前蔺湛的产业有不少都已经落魄了,但由于蔺湛做事厚道,所以哪怕是在这种艰难的环境下,仍是有不少跟着蔺湛做事的老人,就像那紫城幽草居的东渠,日复一日地坚守日渐凋零的铺子不肯离去。蔺玄之便让青竹通知这些店铺掌柜,将他们聚集在玄城一家最为高档的酒楼,礼贤下土地请了他们吃顿大餐,并邀请他们继续留下来打理这些或是新开业或是由蔺湛的旧铺子改头换面而来的新铺子,待遇自然从优。这些掌柜的纷纷拍手叫好,并且大多数表示愿意继续跟着蔺玄之干下去。当然,也有几位已经萌生了去意,蔺玄之也并不多做强求,在给了这些人一笔这两年来的辛苦费和应得的报酬之后,双方心平气和的结束了契约。这顿酒饭从晌午喝到三更,散场的时候,蔺玄之已经将这些愿意留下来的人,给安排好了去处,只等着明日再聚在一起细细说过经营理念和需注意之处等等以后,便直接赶往自己负责的铺子走马上任。蔺玄之并未在酒楼安排他自己的房间,他更情愿睡在家中。出了酒楼的大门,晏天痕眼看着众位掌柜纷纷离去,四处已经无人,赶忙伸出手扶住了蔺玄之。蔺玄之被灌了不少酒,虽然今日喝的都是天地酒庄最好的灵酒,不会轻易伤身,但是喝多了仍是会醉。蔺玄之为表诚意,对每一位愿意前来的掌柜,都喝了一杯酒,他虽不上脸,在酒楼人前之时,还看起来毫无醉意,言笑晏晏,口齿清晰,令人如沐春风,但一出门,没个人看着的时候,蔺玄之的醉意便显现了出来。去旁边坐一会儿。蔺玄之一只手搭在晏天痕的肩膀上,声音有些朦胧。晏天痕赶忙扶着蔺玄之来到路边一处花树下的小石凳坐下,屈膝蹲在蔺玄之面前,抬头望着他的脸,无不担忧地说道:大哥,头晕不晕?还能走路不?要不然,我们去旁边的客栈先将就着住一晚上?蔺玄之双眸带着微微的水润,垂眸看着晏天痕那张爬满了裂纹的面容,突然抬起手来,轻抚在晏天痕的脸上。晏天痕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了一跳,但他却没有动弹,任由蔺玄之的手指将他脸,上的五官摸了个遍。大哥我家阿痕怎会生的如此好看?蔺玄之宛若叹息地说。晏天痕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要去摸自己的脸。但是他没摸着,因为蔺玄之的两只手,已经将他两边的脸都包裹在手心之中,他的手只能摸着蔺玄之的手背。蔺玄之想要反手去握晏天痕的手,却被晏天痕稍微用力给按住了。晏天痕笑了笑,说:这世上,恐怕也就大哥觉得我好看了。蔺玄之只是对他笑着,有一会儿没有说话。晏天痕觉得这样的蔺玄之着实少见,便又对着他笑。蔺玄之笑够了,才收起了笑容,轻轻叹了口气,道:阿痕,你好好的,以后都好好的。晏天痕点点头道:我当然会好好的,大哥也一样。蔺玄之嗯了一声,道:离烈焚空远一些,他对你不怀好意。晏天痕想,烈焚空是什么人?总觉得听起来名字挺耳熟的,但是他应当并不认识这小子 不等等,他怎么可以忘了这个故弄玄虚的家伙?在天极城外面的玉带山上时,他曾经听过这个名字。晏天痕顿时惊悚起了一背的冷汗一一蔺玄之怎么知道这个家伙名字的?晏天痕试探着问道:大哥,你知道烈焚空是什么人嘛?蔺玄之轻描淡写道:魔尊么,谁不知道?晏天痕愣住了。魔尊?我都不知道他居然会是魔尊!大哥,你怎么知道的?晏天痕小心翼翼忐忑地问道。蔺玄之盯了他一会儿,看的晏天痕头皮发麻,在晏天痕以为他已经清醒过来的时候,蔺玄之突然说道:就是他拉你修魔的。晏天痕越听越觉得哭笑不得,耐心说道:大哥,是那个鬼面人教我修魔的。蔺玄之摇了摇头,道:我说的是... 上辈子。晏天痕:上辈子?”他越来越搞不懂蔺玄之在讲些什么了。夜风吹了过来,有丝丝缕缕的微凉。魂盘在蔺玄之脑海中大叫了几声,生怕这小子一不小心就彻底把自己的老底儿给拆了。虽然他并不知道蔺玄之在。上辈子具体对晏天痕做过什么事情,然而从他一提起总是无比蛋疼的反应来看,必然是至少是杀妻夺子之仇这种档次的,而且蔺玄之绝对不愿意晏天痕知道一丝半点。许是夜风太冷,许是魂盘嗓门太大,许是酒意已经散了。蔺玄之一双眸子逐渐清明起来。他一个灵激,意识到自己方才都说了些什么蠢话。蔺玄之立刻稳住心神,长舒了口气,按了按额头,道:今日醉了,若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阿痕权当是我在做梦说梦话吧。晏天痕:居然能醉成这副模样,也是服气了。蔺玄之道:我们先找个客栈休息,明日起了再回去。晏天痕点点头,道:好,大哥的酒散的怎么样了?”蔺玄之伸出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道:还成,握剑还是没问题的。晏天痕扶着蔺玄之起来,分担他一部分重量,朝着离他们最近的一家客栈走去。晏天痕说:大哥,你往后还是少喝点酒,你-喝多,就喜欢乱讲胡话。蔺玄之深有同感,并且他之所以能醒酒这么快,绝大部分是被自己给吓得一一他的酒量的确够浅,和蔺湛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才不过几杯酒水下肚,便开始当着晏天痕的面胡乱说话。这要是再多喝几杯,或者醒酒速度慢-些...不堪设想。蔺玄之缓缓将浊气吐出,道:以后不会再喝了。他本就对喝酒无所谓喜恶,甚至还有些忌讳。他是剑修,他需要拿剑,他必须保证自己拿剑的时候,手是如同一尊山脉一样稳。酒是色媒人,酒是穿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