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父对你真是太好了。”蔺雅儿满是艳羨地说:通天鸟可是要用灵石来交换的,市面上都买不来的。蔺扬之望着自己如花似玉的亲妹妹,面色温和地说道:雅儿,云瑶宗已经有人对你释放好意,这次百家际会,只要你能表现妥当,之后进入云瑶宗,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云瑶宗属于中洲一个全部都是女修的宗门,里面的弟子全部年轻貌美,且修为高超,因此在整个五洲大陆,都是特立独行的存在。不少大世家的女孩子,都会选择云瑶宗修炼,且很多大世家的夫人,也都在云瑶宗担任导师或者长老的位置,是以云瑶宗的地位,绝不亚于任何一个宗门。蔺雅儿脸上燃起了一抹志在必得的野心,道:放心吧大哥,我一定会在百家际会上好好露脸,加入云瑶宗,给你和爹爹脸上争光!蔺扬之满意地点点头,正想开口,突然面色微微一变,表情十分奇妙。怎么了大哥?”蔺雅儿关心问道。呵呵。”蔺扬之露出了快慰的笑意,眼眸里迸射出点点冷光,道:通天鸟传来消息,它监视到晏天痕的怪异行为了!蔺雅儿也来了精神,道:那我们快点去看看!蔺扬之扫了蔺雅儿一眼,道:你的修为不够妥当,我一个人去便可,你在这里等着。蔺雅儿只得点点头,望着蔺扬之消失的身影,心跳加快了几分。晏天痕四下看去,发现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之后,才闪身进入小院子,打开地窖的门,一溜烟钻了下去。点开燃烧的火折子,放在旁边,晏天痕伸手摸了摸那具尸体。啊呀,有点硬了。晏天痕叹了口气,赶紧从储物袋里面拿出金针,动作娴熟地给这具尸体下了针。一刻钟后,晏天痕收了针,松了口气,有些发愁地望着那张俊美帅气的脸,托着下巴说道:怎么办,我大哥似乎发现了我已经成了一个魔修,可是,如果我对他如实交代,他会不会一气之下,把你给烧了啊?尸体自然不会回答他任何问题。晏天痕又叹了口气,说:算了,今日不告诉大哥,大哥一定会生气的,而且,我也没什么赚钱的法子,想要给你泡药浴,还是要靠大哥,我还是对他老实交代吧。晏天痕得不到回答,全然自言自语不亦乐乎,最后,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站了起来伸出手在尸体身上拍了拍,说:放心吧赤骨,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你的尸体的。晏天痕生怕蔺玄之找他,在做完今日的扎针任务之后,便飞快地出了地窖,溜了回去。晏天痕并没有发现,在他离开之后,有一个满脸不怀好意之人,从隐匿的一块假山石之后闪身出来。蔺扬之带着几分疑惑,一抬手,一只只有苍蝇大小的通天鸟,便落在了他的耳朵上。蔺扬之来到晏天痕之前爬爬出来的地方,看到了一扇地窖门。他不费吹灰之力便把门打开,纵身跳了下去。这里面很黑,没有一丝光亮,蔺扬之点开火折子,一眼便看到了躺在架子上的一个全身穿着黑衣的男人。这是什么人?”蔺扬之皱起了眉头,走过去之后,才发现那人竟然是个尸体。蔺扬之顿时大骇,手中的火折子险些吓得掉了下去,他定了定神,伸出另一只手在男人的手腕上把了一下,面色瞬间煞白,他往后退了两步之后,瞪大眼睛盯着这具尸体,咬牙切齿地打着寒战道:晏天痕,你竟然胆大包天至此,敢炼这等邪门歪道的功法!蔺扬之心头生出了一股浓浓的愤怒,他觉得自己仿佛受到了侮辱一晏天痕已经是如此,那么蔺玄之呢?这对兄弟,之所以提升如此之快,竟是因为他们炼了魔功!他就说怎么可能!蔺扬之在愤怒但同时,还生出了快慰之心,他出了地窖,望着高耸入云的珞珈山,下定决心,必要一举将蔺玄之和晏天痕的阴谋,彻底拆穿,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一直追捧着的天才修士,究竟是个这样阴毒之人!扬之,你方才所说,可有一句虚假?长老堂之中,五长老一脸凝重之色,望着站在下面的蔺扬之缓声问道。蔺扬之僵着一张脸,道:我敢肯定是亲眼所见,晏天痕就将尸体放在那个破烂小院子的地窖里面。五长老皱着眉头,说道:你怎么确定,他是用尸体在修炼?蔺扬之说:虽然我见识不多,但是这些年随着父亲走南闯北,还是见过一些阴毒功法的,那具尸体我也已经检查过了,虽然已经死透彻,但是他的身体却是如常人一样温热,手腕上也有被针扎过的痕迹,显然是被人施针保证尸体不腐朽。说到这里,蔺扬之咬了咬牙,道:这种手法,我只见阴尸宗的魔修,这样做过。这种法子,我也听说过。”三长老心头一阵惊讶,他本就修炼了阴尸宗的功法,自然是知道在尸体上扎针,意味着什么,只是他没想到,晏天痕或者蔺玄之修炼的,竟然也会是这种功法。二长老一向笑眯眯的脸上,也布满了阴云,他率先起身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去找来蔺玄之和晏天痕,由扬之带着,一起去看看究竟吧!”五长老望着二长老,说道:蔺玄之没必要修炼这种功法,他本就是炼器师,只需要专注一道就够了。长老勾唇冷笑,道:老五,你可别忘了,蔺玄之虽然没必要,但他还有个弟弟晏天痕,保不准,他是为了他那个宝贝弟弟,才求来的这等阴毒功法。若是人赃并获,晏天痕必然是跑不掉的,但三长老并不局限于此,无论蔺玄之和此事是否有关,他也一定要把蔺玄之给拖下水来!五长老只得在心头叹了口气。蔺扬之的话,绝非是无中生有,恐怕他是真的见到晏天痕从有尸体的地窖里面跑出来了。若是晏天痕真的炼了魔功,饶是有蔺玄之护着,他也绝无可能置之不理。五长老一阵头疼,暗骂不省心的兔崽子给他搞事情,然而形式比人强,他即便偏心蔺玄之也要维持表面上的公正。于是,五长老起身,肃声说道:叫上蔺玄之和晏天痕,我们一起去那个地窖走一趟!蔺玄之正在炼制器具,突然门外传来了嘈杂的声音。蔺玄之收了势,原本已经快要成型的法器,顿时从中爆裂,彻底失败,落了一地残渣。蔺玄之面色不愉地从蒲团上站起来,刚准备打开房门,就有一股强大的外力,从门外把门给一脚踹开了。玄之少爷,二长老、三长老、五长老有请你走一趟。一个执法堂身穿铠甲的侍卫,声音冷漠地说道。蔺玄之定了定神,冷冷扫过此人,道:擅闯私门,等会儿自己去领十鞭子,再把门修好。侍卫:......侍卫咬牙切齿,道:是。哪怕来势汹汹,但蔺玄之此时毕竟还是蔺家的嫡脉少爷,更是一位七重炼器师,完全有资格惩罚他。蔺玄之淡定地整了整衣袍,往门外走去。晏天痕却是被人给押了出来,他一脸恐慌地遥遥看这蔺玄之,想要走过来,却被死死压着他肩膀的两个执法堂侍卫,给弄得动弹不得。大哥。晏天痕叫了一声,心头一阵忐忑不安。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冲进来,二话不说把他压起,显然是因为对他的一些诡秘行事,有了重大的发现。晏天痕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那个小院子地窖之中的尸体。晏天痕极其不安,他怕的不是这些人发现他是个魔修,而是害怕他牵扯到亳不知情的蔺玄之!蔺玄之面色瞬间阴冷下来,他手中拿着扇子,指着那两个侍卫,冷声喝道:谁给你们的胆子,胆敢这样对我弟弟?”第110章 不翼而飞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耍什么威风?一道凉凉的嗓音传来,蔺扬之脸上带着讽笑,从院子门口走过来,看着蔺玄之道:没让人把你给绑了,是给你这位蔺家嫡脉面子,至于这个不入流的小屁孩儿呵,再过一会儿,你就自身难保了,这点威风,我倒是要看看,看你还能不能耍起来!蔺玄之微微眯起一双黑不见底的眼眸,道:这点威风,我还是能耍一耍的,你今日莫名其妙带着执法堂之人,私闯我的院子,这已经犯了蔺家家规,该小心的人,恐怕是你吧。我稀罕来你这里?”蔺扬之一脸胜券在握的得意,朝着东边的方向拱了拱手,道:我可是奉三位长老之命,前来捉拿你和这个废物。蔺玄之淡道:即便是死,也要死个明白,我并不知我做错了什么。等会儿去了那个破烂的地窖,你就清楚了。蔺扬之说。蔺玄之皱起眉头,道:什么地窖?晏天痕心中一片死寂一般的冰凉,他知道,他已经暴露了,可是,他该怎样把蔺玄之给撇干净?他大哥,本身就是一无所知的啊。晏天痕暗中死死捏着拳头,不断地飞快转动脑筋,想着能让蔺玄之置身事外的各种方法.然而,他除了将所有的错误都大包大揽放在自己身上之外,别无他法。蔺扬之勾唇说道:你知不知道,我不敢肯定,但你这个弟弟,却肯定是心里一清二楚的。蔺玄之看向垂头丧气的晏天痕。晏天痕咬着下唇,身体在微微发抖,他不敢抬头看蔺玄之,生怕看到对方嫌恶和失望的表情。大哥,是我的错。”晏天痕低落地小声嗫嚅。闭嘴!”蔺玄之厉声呵斥一句,看向一脸果然如此的蔺扬之,道:我不知道地窖之中有什么东西,但既然你如此肯定,又故作玄虚,不妨我们便一起去看一下,也好让我见识见识,到底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竟能惊动我蔺家三位坐镇长老。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把晏天痕给我押走!”蔺扬之高声说完,潇洒转身,挥手就走。蔺玄之的视线扫过晏天痕。晏天痕本想偷偷看蔺玄之一眼,然而却没想到一不小心和他对视上了。晏天痕的眼睛是微微泛红的,里面全然都是愧疚和歉意。蔺玄之微微一怔,没有说话,移开视线率先朝前走去。一路上,这支队伍吸引了不少蔺家人的注意。这是怎么回事?呀,那些人穿的可是执法堂的盔甲啊!晏天痕被押了,他们这是在朝哪儿走呢?你们没听说吗,就在不久之前,有人发现蔺玄之之前住的院子里面,竟然有一具尸体,说是他在修炼魔功!〃什么?竟然会有这种事情魔修和我们正统道修,势不两立,蔺玄之他怎么敢?应当不是蔺玄之,而是晏天痕一一你们看,被押之人,可是晏天痕啊。诶,你说得对,晏天痕真是丑人多作怪,我今日在测试之时,就觉得这人身上处处都充满着邪气,全是诡异了。呸,下贱的东西。幸亏他没上我们蔺家族谱,要不然呵呵,真是丢人死了。晏天痕听着那些人的嘲讽鄙视,顿时觉得更加难过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干里,他将尸体藏在地窖的事情,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如今被人发现,蔺玄之却还被蒙在鼓里晏天痕抽了抽鼻子,恨死了这个败坏蔺玄之的自己。可是,事已至此,他根本没有挽救的办法了。怪只怪他太过不小心,大胆妄为,竟然将尸体,放在蔺家之中。晏天痕想了一路该怎么为蔺玄之开脱,他希望这一条路,永远没有尽头然而很快,一群人呼呼啦啦地来到了蔺玄之之前住的山脚小院子外面。三位长老,已经站在院子中静候了。蔺扬之率先走过来,对三位长老说道:三位长老,蔺玄之和晏天痕,已经被带了过来。蔺玄之走上前来,看着三位面色各不相同的长老,道:不知道玄之做错了什么事情,还请三位长老指示。三长老率先开口,冷冷说道:蔺玄之,你可知罪?蔺玄之淡淡说道:我若是知道犯了什么错,刚才还会那样问吗?三长老被噎了一下,但他的确问了个愚蠢的问题。三长老冷哼一声,一甩袖子,道:有人举报,说今日见到晏天痕,听你指示,来了这地窖,你是否承认?蔺玄之微微一皱眉,做了稍许停顿,道:没错。晏天痕猛然抬头,一脸焦急地说道:不是大哥让我来的,是我自己过来的!我和长者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儿?”蔺玄之顿时厉声训斥着晏天痕。三长老勾唇一笑,说道:蔺玄之,你和晏天痕,可真是兄弟情深。蔺玄之点点头,轻描淡写道:应该的,毕竟他是我爹认下的儿子,也是我如今唯一的弟弟了。三长老说:你这个弟弟,可真是个好样的。蔺玄之说:多谢三长老夸赞。三长老:.....妈的,这小子居然跟他装傻,像个滑不留手的泥鳅一样,抓不住把柄,还顺竿子往上爬!五长老面色严肃,道:玄之,你今日让他过来,是做什么?蔺玄之扫了眼地窖,道:我爹生前在桃花树下埋了不少好酒,前几日,天地酒庄的冯老板,还送过来了一批我爹曾经定的酒,今日无事,我便让阿痕来把酒搬到地窖之中,并不知道犯了什么不得了的大错。五长老一愣,眸中闪过一抹奇异之色,道:只是如此?蔺玄之满是坦然地望着五长老,反问道:难不成,还有其他什么?蔺扬之插嘴说道:蔺玄之,你怕是被人给蒙蔽了,你倒是问问,晏天痕都做了些什么!”晏天痕眨眨眼睛,砰砰直跳的心脏,已经慢慢安静下来。他一脸无辜且像是受了极大惊吓的表情,望着三位长老,瑟瑟发抖地说道:我、我不知道啊,我只是听了大哥的话,把酒搬到酒窖里面,其他的,什么都没做啊!”三位长老相互对视了一眼,二长老开口说道:扬之,今日是你发现的情况,你自己下地窖看看吧。是!”蔺扬之点了点头,对着蔺玄之露出了一抹志在必得的冷笑,在后者淡漠的注视下,打开地窖的门,直接跳了下去,道:你们看这里,便是一具.尸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