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女生>我闭眼了,你亲吧> 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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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1 / 2)

邢惊迟的视线在谢昭拿着的行李箱上一晃而过, 霎时明了阮枝打的什么算盘。他眉目淡淡地扫过一脸心虚的阮枝, 朝她伸手:“过来。”


阮枝默默地伸出左手往男人掌心一放, 在被攥紧的一瞬快速地低声解释了一句:“他找我外公借画,画在家里,是过来拿画的。”


邢惊迟抬眸看向谢昭, 两人对视。


他们两人算起来也有六七年没见了。邢惊迟去北城后不久谢昭就出国念书去了,他离开的时候谢昭还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


谢昭也不曾想阔别多年后, 他会以这样的方式再见到邢惊迟。


他和邢惊迟的关系说不上好但也不算太差, 年少时家族的盘根错节对他的影响不深, 等到那个年龄邢惊迟早已放弃继承权去上警校了。他们之间一直都不存在竞争关系,但也没多少感情, 只表面上还算过得去。


谢昭扫过他们相握的双手,淡淡地笑了一下:“好久不见,大哥。”


邢惊迟点头,随口应道:“阿昭。”


阮枝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小声说了一句去拿画了就溜走了。她总觉得这个气氛怪怪的, 这兄弟俩看起来就跟陌生人似的。


如阮枝所言, 这两个人的确没什么可聊的。


谢昭就着邢爷爷的生日说了几句, 他知道每年邢惊迟都是提前送的礼物,从不参加宴会。自他十七岁之后, 邢家像是没有他的痕迹。


邢惊迟只是听着, 偶尔点头。


等谢昭说完才问:“是她说要回家?”


这一句话问的没头没尾。


谢昭从进门就注意到了,他这个情感淡薄的大哥似乎很在意阮枝。可他听说结婚前邢惊迟和阮枝可是不认识的,现下倒是有点出乎意料。


谢昭解释道:“是, 几天前我托人约了阮爷爷借画。去了才知道嫂嫂也在,阮爷爷说正好嫂嫂要回家,让我送回来顺便拿画。”


邢惊迟早上才亲眼看着她进门,哪知道一转身她就跑出来了。


他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说话间阮枝捧着卷轴出来了,她直接把画交给了谢昭,有心想说几句这画平时怎么养护,但想想还是算了,他应该也懂。


果然下一秒谢昭就笑起来:“谢谢嫂嫂,这画下个月原封不动地还回来。”


说完他睨了一眼邢惊迟,非常识相说有事先走。邢惊迟也一点儿不客气,起身把他送到门外,多的话一句不讲,谢昭才走出门邢惊迟就关上了门。


被关在门外的谢昭:“......”


他这个大哥还真是一点儿没变。


...


客厅内。


阮枝坐在沙发上一脸无辜地看着邢惊迟,一副我不知道你什么都别来问我的表情,怀里还抱着那个蓝色的小海豚。


邢惊迟动作微顿,拧着眉在阮枝边上坐下。


好半晌,他叹气:“枝枝。”


阮枝这个人就是这样。要是别人凶她她就能加倍地凶回去,但要是别人率先示弱,她就没了办法。她此刻就像一只虚张声势的狐狸,邢惊迟一出声就泄了气。


她瘪瘪嘴,小声道:“我想住在家里,不想找护工,你不同意。”


邢惊迟沉默片刻。


明明是昨天早上她说要住到外公家去,现在就变成了他不同意了。当然他也不能把这话说出来,阮枝还在生他气呢。


他面对她终是毫无办法,低声问:“每天给我发两条信息,打一个电话,能做到吗?”


阮枝抿抿唇,这是妥协的意思。


但她的心里却生不出欢喜来,邢惊迟和雀儿一起拉扯着她的心。她自己也逐渐分不清邢惊迟到底把她当做什么,也分不清这些关心和在乎是“邢太太”独有的还是只属于阮枝。


她轻轻地应了一声:“记得了,你快回去吧。”


于是邢惊迟又把早上整理好的衣物悉数放回了原处。离开前他只俯身在阮枝的额间落下一个轻吻,没有再说别的话。


阮枝独自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怔怔地摸着自己的额头。


心叹,喜欢一个人有时候很无奈。


累了不知道休息,受伤了不知道躲,只无数次和自己妥协。


邢惊迟这一去很久,直到阮枝伤好了他也没有回来的迹象。她依言每天给他两条信息,起床了,要睡了。回博物馆之后又多了两条,我到了,回家了。


除此之外他们之间很少有机会能打电话,多数时间她拨过去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等他有时间回电话的通常已是深夜。


这样算下来,这大半个月他们说的话竟只有寥寥。


阮枝回博物馆上班没几天姜婉兰和刘奕华也回来了,与此同时他们带回来的还有那批埋在地下的文物,数量和上一次运来的差不多。


这墓葬里数量最多的是瓷器。


墓主人是宋代富豪,这个墓葬比他们想象的更为丰富。


博物馆的人都很兴奋,他们太久没有见到这样大批量的文物了。上一次还是几年前打捞船在太平洋底发现的沉船,那一整船都是瓷器,官窑、民窑的应有尽有。


但那批瓷器没有放在丰城博物馆,而是放在文物局。


他们当时也只是作为同行去帮了忙。


当然这次墓葬发现的瓷器数量和价值和打捞船发现的根本没法比,但也足以让他们高兴。文宣部都想办一个唐宋主题展了。


阮枝老老实实上班,朱教授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到了周末她就开始往山上跑,这些天为了瞒着自己受伤的事她一直都在家里呆着,差一点儿就能在家里种蘑菇了。


三藐寺僧舍。


阮枝戴着草帽和一个跟着空蝉的小沙弥一块儿蹲在地里,阳光懒洋洋地照下来。天已开始渐渐变热,这山里倒是还很清凉。


小沙弥拿着小勺子,一脸严肃地给松软的土壤浇水。


阮枝瞅了另一边的药圃,里面的药看起来都精神奕奕的,和这边蔫巴巴的小青菜可不一样。她不由嘀咕道:“小和尚,你师叔是不是整天只捣鼓那些药?”


小沙弥抿唇,小奶音颤颤的:“师叔去山里的时候得了新药,心里高兴。”


阮枝忍不住笑,这小和尚小小年纪,也不知和谁学得这么一副口气。她指着药圃最边上的那株瘦小的药笑问道:“是那株吗?看起来怪可怜的。”


小沙弥点点脑袋,一本正经地应:“闻起来像师叔喝的茶。”


这小沙弥这么一说阮枝还有点好奇,她起身凑到药圃边儿嗅了嗅,这株矮药闻起来还真有一股茶叶味,就是有点儿淡。她上回来也见过。


今日空蝉有法会,一整天都回不来。


阮枝过来扑了个空,这一上午就带着小沙弥在地里捣鼓。等用过斋饭就和小沙弥说要回去了,小沙弥迈着小短腿一直送她到寺门口。


阮枝笑眯眯地朝他摆摆手:“回去吧小和尚。”


小沙弥奶声奶气地应:“慢走,施主。”


相比阮枝惬意舒适的生活,邢惊迟在北城可不那么好过。他们追击这群盗墓团伙花了很多时间,这些人就和泥鳅似的。最终是在草原将他们抓捕归案的,这个天儿北城的雪刚停。


凌晨四点,草原上还覆盖着薄薄的雪,邢惊迟一个人走在最后面,嘴里衔着一支没点燃的烟,垂着眸翻着这大半个月和阮枝的聊天记录。


余峯将犯罪嫌疑人都压上车,哈着气回头看了眼走在后头的邢惊迟,提声喊:“队长!人都抓齐了!一个都没落下!”


余峯的夜间视力很好。


他能看到邢惊迟一直盯着手机看,这段时间除了办案的时候他们队长多数时间都是这个状态,看着手机,似乎在等谁的消息。


可那时候通常是深夜,显然他等不到。


余峯叹气,这是还没和嫂子和好呢?


邢惊迟上了车后也只沉默地坐在后头,一点儿声都没有,角落里亮着微弱的光。他这幅模样头几天余峯还觉得惊奇,现在就只剩无奈了。


余峯启动车子,往后座瞄了一眼,像是闲聊般问:“队长,你以前谈过恋爱没有?”


空气静了一瞬。


“没有。”


余峯:“......”


这都二十七了,之前居然没谈过恋爱?


余峯虽然也没多少恋爱经验,但好歹也谈过这么一两场恋爱。他轻咳一声:“队长,那你和我嫂子没恋爱就结婚了,你俩现在什么情况。我嫂子那一看就是喜欢你,顺带着对我们也不错,你心里头是怎么想的?”


他寻思着就在山里看到邢惊迟被阮枝下山那一幕,没瞎应该都能看出来这俩人是互相喜欢才对。明明看起来那么般配,可这俩人怎么就这么别扭呢?


阮枝喜欢他。


这件事邢惊迟早就知道。


让邢惊迟困扰的是他不知道阮枝为什么喜欢他,又是在什么时候喜欢上他,以及她嫁给他的原因到底是因为那个约定还是因为喜欢。但这些并不是最重要的。


他沉默片刻,哑着嗓子应道:“我不知道。”


余峯一愣,这算是什么回答?


他心里顿时有个不好的猜想,面露惊恐:“队长,你不会外头...”


邢惊迟揉了揉额角:“没有。”


听邢惊迟这么说余峯才松了口气,他颇为苦恼:“那是怎么了?算了,我这么问吧,要是有一天我嫂子说要离婚,你会怎么做?”


邢惊迟的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离婚?


类似这话阮枝也说过,那天从三藐寺下来,她说如果他们不合适,不用勉强在一起。那天他的心脏似是被人捏了一下。


邢惊迟动了动唇,明明每一根神经叫嚣着说不可能,说口的话却是:“如果她坚持,我会同意。”


余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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