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惊迟轻哼一声。
余峯应该庆幸现在他和阮枝还处于磨合期。
邢惊迟是掐着时间上楼的。
但一进房门他就顿了一下,因为阮枝正穿着睡衣,下半身包裹着不明物体,且躺在他的床上看电视。
阮枝听到声音侧头看了一眼门口的男人,循着他的视线看向了自己的鱼尾巴。她动了动脚丫子,“美人鱼空调毯,我现在就是美人鱼。”
邢惊迟反手关上门,盯着她的“鱼尾巴”看了一会儿,问:“你睡这间房?”
阮枝忙不迭地摇头:“我只是敷完面膜躺在这里看会儿电视。你可以先去洗澡,我换了新的毛巾和牙刷,我来的时候带了两套。”
邢惊迟挑了挑眉。
漂亮的小青瓷还特别爱干净。
阮枝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眸间泛起水雾,声音渐渐低下去:“邢惊迟,明天早上你想吃面条还是吃饺子?或者别的?”
邢惊迟将房间的灯调暗了一些,低声应:“看你心情,你明天想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阮枝小脑袋点了点,眼皮也不自觉地往下拉。
但视线仍落在电视上。
邢惊迟拿起遥控器调低了声音。
几乎是悄无声息地拿了换洗衣服进浴室。
...
阮枝睡着了。
邢惊迟一开门就看到阮枝歪着脑袋靠在一旁的枕头上,眉眼间浮着些许倦意。
她的体力不足以支持她经历昨晚发生的一切,更何况她又在车上睡了一夜。
邢惊迟无声地走到床边,弯腰抱起了阮枝,顺便拿下了她的“鱼尾巴”。他稳稳地抱着她往里间走去,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到床上盖好了被子。
外间微弱的光照进来,悄悄趴在地板上。
邢惊迟没有即刻关门离开。
他立在黑暗中沉默地看着床上蜷缩成一团的阮枝。
不知过了多久。
地板上趴着的光才被人赶了出去。
早上七点。
阮枝瞪圆了眼睛和阳台上飘着的、属于她的内衣面面相觑,那么点儿薄薄的嫩黄色布料正在阳光下迎风飘扬。而她确信自己昨晚没洗衣服。
她红着耳根探头往院子里看了一眼。
邢惊迟正在底下做俯卧撑,他没穿上衣。肌理分明的背部沾着薄汗,漂亮流畅的肌肉线条如起伏的山峦一般,鼓鼓囊囊的肌肉令人心生艳羡。
这是邢惊迟的日常。
每天150个仰卧起坐、150个俯卧撑、150个蛙跳,如果是在丰城,他还有举杠铃和负重跑。在这里条件不允许他就将前面三项翻倍了。
汗水顺着他的下巴慢悠悠地往下晃荡,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阮枝拿着刚榨的果汁悄悄地打开门放在了门口。
她也没喊邢惊迟,放下果汁就上厨房捣鼓早餐去了。她想来想去把饺子和面都煮了,晚上去趟超市,买些新鲜的食材。
邢惊迟喘着气起身,边调整呼吸边用毛巾擦了擦汗。
他的目光落在门口那杯果汁上,橙黄色的果汁看起来晶莹剔透,玻璃杯晕染出的光圈斜斜地洒在地面上。
阮枝的动静很小,就跟小猫似的探出脑袋偷看了一眼。他还没来得及出声小青瓷就巴巴地跑了,连声招呼都不打。
邢惊迟弯腰拿起果汁,一口就喝了个干净。
一进门邢惊迟就闻到了食物的香气,他拿着空杯朝厨房走去,一点儿也不在意自己是不是穿着上衣。
“邢惊迟,一个蛋够吗?”
阮枝没回头看他,目前手里的情况让她分不出心神。
邢惊迟直接走到水槽边,嗓音里还带着沙:“够。”
拧开开关,水声响起。
阮枝放下鸡蛋才抬头看了一眼邢惊迟。
这一眼就让她呆了一下。
刚刚那一身漂亮的肌肉此时正近距离地在她身侧,她的视线下意识地往邢惊迟紧实的腹肌上瞟,当她看到某一处的时候忽然顿住。
邢惊迟的右腹有一处枪伤。
阮枝有些出神地看着他的疤,这是他在北地受的伤吗?
邢惊迟是个男人,而且现在还在早上。
阮枝的目光让他有些热。
他轻挑了挑眉,唇角扯起的笑带着一丝痞气,声音里含着毫不遮掩的、浓重的哑意:“邢太太,你想摸吗?”
阮枝咽了咽口水,水亮的眸往他脸上一瞧,还有点儿兴奋,“可以吗?”
邢惊迟:“......”
他根本就是自讨苦吃。
作者有话说: 阮枝枝:想摸且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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