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狐疑地在邢惊迟手里的包上扫了一眼,这人在滇城呆了三个月就带了这么一点东西?
邢惊迟可不知道阮枝在想些什么,他走到阮枝跟前,神情自然,朝她伸出手:“走。”
阮枝盯着他的手掌看了片刻,他的手很漂亮,指骨分明,根根修长,掌纹清晰,只上面覆着茧子和浅浅的伤痕。
这个男人好像特别热衷于和她牵手这件事儿。
阮枝抬起脸,望进男人的眼里,忽然问:“邢惊迟,你谈过恋爱吗?”
邢惊迟面色淡淡的,手依旧放在她的身前,几乎没有思考就回答了她:“没有。”
阮枝点点头,没说什么,然后把自己的手往他掌心一放。
邢惊迟掌心收拢,把软绵绵的小手攥住,微微用力就把人带了起来。他也不想知道阮枝为什么这么问,只要她想知道,他就告诉她。
这一次是邢惊迟开车。
他看了眼时间,问坐在副驾驶的阮枝:“我们到那儿还要两个小时,想先吃了饭过去还是到地儿了再吃?”
阮枝系好安全带,应道:“到了再吃。你定好房间了吗?地址发我一下。”
话刚问出口阮枝拿手机的动作那么一瞬间的停顿,邢惊迟他..他会定几个房间?一个还是两个?如果是一个怎么睡?
阮枝神色微僵。
她还没考虑过这件事,毕竟来滇城前她不知道还得顺便度个蜜月。
阮枝脸上的想法很好懂。
邢惊迟看一眼就明白了,视线在阮枝侧脸的红晕上停顿片刻,解释道:“一幢独立的民宿,有两间房,很安静。”
邢惊迟这些年认识的朋友不少,这房子就是托朋友帮忙安排的。
阮枝听到两间房后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等到邢惊迟打算发地址的时候他才想起来他和阮枝还没有添加任何联系方式,他直接问了:“微信号是手机号吗?手机号多少?”
阮枝报了一串数字。
邢惊迟存了她的联系方式才去加她的微信,他记性好,阮枝报一遍他就记住了。
添加朋友,输入手机号,跳出来一个用户——枝枝不胖。
邢惊迟侧头往她脸上扫了一眼,还没他巴掌大的脸,尖尖细细的下巴上就没点儿肉,吃饭就跟他们警局门口小黑似的。
枝枝不胖的头像是一只肥嘟嘟的三花猫,懒洋洋地躺在青石板上晒太阳。
他点了添加到通讯录。
这边邢惊迟刚发送好友请求,那边阮枝就通过了。
邢惊迟的微信名字就是他本名,头像是一片雪地,放大了仔细看才能看出来上面似乎有只雪白的狮子,几乎要和雪地融为一体。
其实阮枝有邢惊迟的联系方式。
只是她一直没联系过他。
不一会儿民宿地址就发到了阮枝的手机上。
邢惊迟见她低头开始捣鼓手机就启动了车子,顺带着把他的手机也往阮枝怀里一丢:“要什么自己找,问我也行。”
阮枝暂时没兴趣翻邢惊迟的手机。
她忙着想晚上吃点什么。
邢惊迟以前的事邢爷爷挑着和她说了一些,聊天的时候有聊到他以前爱吃什么。但阮枝摸不准他现在还爱不爱吃那些,这些年对他的生活习惯应该改变很大。
阮枝想了想,还是做几个家常菜给他吃。
阮枝自从初中毕业就不住在家里了,那会儿林千寻和姚遥的工作稳定下来,她就搬去和奶奶住了。爷爷去世后奶奶一直都是一个人住,老人家也不愿意和林千寻他们住一块儿。
后来阮枝奶奶去世了,她也仍旧住在那老旧的小区里。
直到三个月前她才搬进了她和邢惊迟的婚房,周末的时候她偶尔会回家吃饭,但更多的时候还是回以前的小区。
阮枝小时候虽然没耐心,但她打小儿就聪明,手也灵巧。和奶奶住着没几年就学会了做饭,更多时候是她做饭给奶奶吃。
现代社会,不管干什么都很方便。
阮枝在软件上下了单,掐着时间让超市把那些果蔬、肉类及水产等送到民宿。
做完了这些后阮枝才分出点心神放在邢惊迟的手机上。
早些年微博上流行那么一句话:没人能笑着从男朋友的手机里走出来。
现在她,阮枝枝。
阮枝枝的老公把手机大方又坦然地往她怀里一丢,对她说:随便看。
阮枝枝能抵挡这个诱惑吗?
显然不能。
作者有话说: 阮枝枝: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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