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寒。随着雨水淅沥地下,天儿便越来越冷。小郡主耐不住屋外头的雨打声的舒适和话本的无趣,困意袭上来,便干脆躺在榻上睡了过去。
温善给小郡主搬了一床被子盖在身上,又抽出了手中的话本,见小郡主的手动了动却是没有醒的迹象。她在卧榻的对面坐下,无聊地翻了一下小郡主的话本,不过很快目光又投到了那张安静的脸上。
除了在路上那半个多月吃了不少奔波的苦,小郡主便跟在洛阳一样养尊处优,吃的穿的都不缺。不过到底是在外,不仅没怎么涂抹胭脂水粉,连衣着打扮都低调了许多。
可没有饰以珠翠、打扮贵气,也没有被许王府的众多规矩约束的她打扮自然随性了。这张水嫩、白里透红的脸颊也给了她素面朝天的资本,她的样貌本就不差,早些年不过是因为长肉,所以才没能让人看出她的美来。
“不过还只是个不满十八岁的孩子。”温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因为年少天真、缺少礼教的束缚,所以小郡主的想法很大胆,敢想,也敢做。
若说温善看不出小郡主对她的心思,温善连自己都骗不过去,可即使她看穿了小郡主的心思,却没有因此而寄予期待。皇权、纲常伦理犹如一座座大山,横在她们之间,压在她们的身上。
从前,温善只想着在那场浩劫中活下去;后来,对未来稍微赋予了一点期待而入了仕途;如今呢?
食指在那鼻梁上勾画着柔和的曲线,随即在粉润的唇上停留。
邺婴之轻轻地呻-吟了一声,缓缓地睁开眼,她有些迷糊地看着温善以及在自己脸上抚过的那只手,很快便睡意全无。
温善收回了手,丝毫没有被小郡主撞破了她的小动作的窘迫,很是镇静地问:“这么快便醒了?”
小郡主睁着亮闪闪的双眼,眸心倒映着温善的模样,她很确定方才温善在偷偷地触摸她,内心腾起一股难以言表的喜悦,简直让她恨不得叫出口来。
“嗯!”她一眨不眨地看着温善。
“怕你着凉了,给你拿了一床被子来。”温善又道。
小郡主拽住了身上的被褥,眼珠骨碌一转,道:“善善我做了一个梦。”
“嗯?”温善将手中的话本放回到小郡主头顶那片空处上。
“我与你说。”小郡主又道。
温善好笑地看着她:“嗯,说吧!”
“你过来。”小郡主伸出一个手指对她勾了勾。
温善的眼眸深邃不可见底,须臾她俯身靠近小郡主,后者却突然伸出手搂住她的脖子,一个香软的吻便落在了她的脸颊上。饶是做好了准备,可猝不及防的拉扯仍旧让温善失重倒在了小郡主的身上,那吻便尤为绵长。
一双手臂撑在小郡主的身侧,稍微用力便让自己离开了小郡主的吻。左脸残余的感觉让温善凝视着小郡主的眼神变得更加复杂,只是在顷刻之间,便化为春日的阳光般和煦、柔情。
“这是梦?”温善问。
“这是你替我盖被子的报答。”小郡主心中本万分忐忑,不过见温善没有露出厌恶的神情,她的忐忑才一分分地化开来。
温善微微一笑,却没就此吻而说什么,她道:“下回莫挑乱七八糟的话本来看了,做的梦都乱七八糟的。”
说罢便要起身离去,小郡主忙抓住她的手,道:“才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梦呢!梦里有善善陪在我的身侧,她说,她喜欢我,要跟我磨镜。”
“……”温善猛地盯着小郡主,刚想说她没说过这样的话,可很快便反应过来纯属是小郡主胡说八道。
为着小郡主的厚脸皮,温善半晌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偏生小郡主还眨巴着圆圆的杏眼,满怀期待地看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 小郡主:善善,磨镜吗?
小司农:不磨!
前天又断网了,也就是网络恢复一天就又断了(*≧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