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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差遣(1 / 2)

作为商户, 不管是多富有都会受到一些歧视, 所以朱照言打小就被要求读书,以向考科举入仕为目标而努力。而朱家有钱有能力,就为他专门请了一位先生教习, 省了他日日向书院跑的幸苦。


家中新雇了两个奴婢,是一对母女, 据说是从翼州逃难出来的,因家园被毁, 也没有户贴只能四处流浪。朱照言他爹便花低价钱雇了她们, 不过那个小的其实也干不了什么活,故而给的钱也就只有一个人的。


小的叫贺善, 不言不语一副痴呆模样,朱照言见她还有几分姿色,觉得人就这么痴傻了怪可惜的,便几番试探。不过让他失望又气恼的是,这女孩真的对他的挑衅一点反应也没有, 不生气也不哭闹。


后来朱照言渐渐地习惯了这样的贺善,见她虽然痴傻, 但是似乎求知欲强,便时常给她说周围的事情。她眼睛亮了时,自己心中也十分高兴。


贺善并不是不会言语, 她偶尔会说些话,也会在心情很好时露出笑容来。甚至有时候能条理清晰地与人对话,不过更多时候沉默寡言, 再加上先入为主的“痴傻”印象,便没把她当成一个正常的孩子。


可朱照言如今坐在温善的对面,所看到的外在却与当年并无多少不同,而最大的感觉兴许是温善的眼神更加漠然和疏远,气质和谈吐更加有官家风范。


“能在此重遇,也算一种缘分了。”温善道。


朱照言笑了笑:“我一心向学,来洛阳是必然的,而你若是一直在洛阳为官,那我们也迟早会重逢。”


温善不可置否,不过三年前朱照言来洛阳参加省试时,他们不就没相遇么?而他想要在竞争这么大的考场上取得功名,兴许要耗费好些年,届时他早就忘了她了。


朱照言似乎想起了些事情,便赔罪道:“从前朱家不知夫人与温丞的身份,多有怠慢,还请见谅。”


宜春郡夫人给他们朱家当厨娘、奴婢,这说出去是一种荣耀,却也是一把架在脖子上的刀。为了自己和朱家着想,他有必要取得她们母女俩的原谅。


“那是形势所迫,我与娘隐姓埋名,朱家仍能收留我们,我们理应道谢才是。”温善道。


“不不不,不敢!”朱照言岂会当真?他们要是真敢拿此当功劳来邀功,怕就见不着明日的太阳了。


温善微微一笑,问道:“你近来如何?”


见温善是要跟他叙旧了,朱照言便也简单地说了一下朱家的近况,当年朱家是以瓷器起家的,不过后来争不过江南的私窑,就转为做玉石买卖,而后生意越来越好,朱家又相中了洛阳这等权贵云集之地,便花重金在此开了家玉器铺。


郓州离洛阳不远,走水路的话不出十日便能到,故而除了洛阳,沿途的汴州、郑州等也都有朱家的玉器生意。朱家的生意做得大,朱照言又成了解举人将来入仕的机会又大增,朱家的底气也越发充足。


为了方便朱照言在春闱前安心读书,朱家便在洛阳便宜的地段给他置办了一处两进的老宅邸,虽然离皇城和权贵的聚居地不近,但这一间宅邸便也要七百多贯钱。朱照言不在洛阳的期间也能租出去,怎么也不亏。


三年前的春闱,朱照言连五等都挤不进去,回去后他又潜心修行了三年,如今信心满满。


温善也没有什么可指点的,瞧着时候也差不多了,就提出告辞。朱照言欲言又止,心想他如今身无功名,跟温善的距离便不可能拉近,所以打算春闱争得功名之后,再找温善,想必那时候,俩人的距离能拉近一些。


温善自然不知他心中所想,也没约定还会有下次见面的机会,毕竟他在她心中也算不上朋友,没必要与之深交。


她刚回家,便听柏伶道:“娘子出门后没多久,赵铃便来送信,称小郡主通过了宗正寺的考验了。”


柏伶说得很平静,没有赵铃来传消息时那么兴奋、甚至是卖一下关子好吊人胃口。温善闻言也就很平静地接受了,若是被小郡主瞧见了,定要说温善不关心她了。


“小郡主没来吗?”温善问道。


“赵铃说小郡主那日留宿温宅彻夜不归,被大王罚禁闭了,如今出不得王府,怕是要到面见圣人那日才能出府。”


温善轻叹一口气:“早有预料。”


“娘子不替小郡主感到高兴吗?”柏伶问。


“她能通过考试,我自然是替她高兴。”温善道。


可婢子在你的脸上没看见什么喜色。柏伶腹诽。


“那可要婢子去回话?”


“不必了。”温善说完,又想到这似乎是关乎小郡主的未来的大事,若自己不表示一下,似乎也有些不妥,于是道,“待我回去写一封书信,备一份礼,再给她送去吧!”


小郡主等一众皇族子弟的卷子都是糊名让翰林院跟各大学士批阅的,不过他们有些人难免会过于严苛,故而好几份卷子都被批不通过。


紧接着宗正寺便循例拿去给女皇批阅,女皇近来要处理的朝政多,便搁置了两日。回了宫但闲来无事的太上皇看见了,就问女皇拿了去看。女皇自是乐意,干脆让太上皇定夺。


“这其中居然有就海事而写的对策。”太上皇稍感诧异,不由得对边上的宫人道。


要知道太上皇在打天下之初便也曾培养水师力量,后来更是鼓励沿海的几个州府造海船,与蕃人通商。不过因诸多原因,海事方面一直都没有如愿地壮大。即使是朝廷重臣,也有就海事而分为两派,互相争吵的。


“这题是圣人出的。”宫人提醒道。


太上皇笑了笑,仔细地浏览了一遍,道:“答得勉强,不过选题大胆。”说着便掀开糊名的纸条,看见上面的“邺与骁”时,“这是哪家的孩子?”


皇族子弟太多,即便是太上皇也有些记不住,便有了此问。


宫人硬着头皮,回道:“此乃向王之孙,也是……罪人邺禹之次子。”


罪人邺禹是向王邺南之三子,当年兰武谋反之时,也企图谋反,却因仆人害怕被牵连而将之告发,以至于他还未起事就被抓捕的皇族子弟。他的心思很简单,既然邺北不将皇位传给养子邺硕,那也该传给血缘最为亲近的自家这一脉,所以就打算带兵杀进宫,要挟邺北退位给邺南。


仆人得知后便告知邺南,而邺南不知自己的儿子竟有此心思,忙将他引到自己这儿趁机抓住,将他押到了邺北面前。鉴于他还没来得及动手,而邺南又大义灭亲,故而没有和兰武一样被处死。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邺禹被剥夺一切荣誉,被囚禁起来。邺南受其牵连,从卫王被降为郡王,其子孙也都被降等。


若非女皇见邺南也曾为自己能顺利继位而出了一份力,将他重新提为向王,又给他宗正寺卿的官职,他这辈子恐怕都会活得很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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