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都市>全球高考——木苏里> 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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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1 / 1)

『2!』154的手依然稳稳悬着,但脸色已经很难看了。1秒的时间差简直生死时速,能把人逼疯。『1!』警告倒数到最后一秒,154一把摁住感应锁。滴----金属门应声而开。游惑的耳钉里忽然闪了一点红光,又在眨眼间熄灭,代表着密钥权限已失效。身后的屋内,三面墙上伸出黑色圆管,像百来个突然抬起的枪口。火柱从圆管中喷出,瞬间淹没所有。三人踩着火舌冲出来。操控台和屏幕裹在安全罩里,在冲天火光的映照下,屏幕上滚过最后一片信息,静静地弹出一个提示框----『撤销指令执行完毕。』『记忆库垃圾区全部清空。』那一刻,系统里有太多人做出了相似的反应----922开门的手顿住了,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恍惚。楚月正在跟于闻说话,张口却走了神。舒雪揉着胳膊忽然停下,轻轻啊了一声。在他们隔壁,被调离岗位的守门老人刚赶回惩罚通道,他正要去看核验屏,脚步却突然缓慢下来,走了两步之后,他茫然地站住了。还有更远的地方,更多的人当然,还有游惑和秦究。那个瞬间,秦究忽然回头看了一眼。金红色的大火在翻滚燃烧,热浪直扑过来,干燥而滚烫。记忆瞬间涌入脑海的感觉和它一样。***游惑出生的那年冬天,西南某条偏远的山道上出过一场事故,一辆车冲出围栏翻下了山道,车上是四口人----一对夫妻带着老人和刚满两岁的儿子。有人说,那是曾经的缉毒警被寻仇;也有人说,只是自驾游倒霉碰上了下雪天,山道路滑出了意外。不同的传言却有相同的结局,人们都说,那一家老少无人生还。其实不是。那天的山坳盖着雪,又湿又冷,本不容易活。可汽车前座烧起来的火持续不断地发着热,居然成了一种庇护。在这种另类的庇护之下,那个两岁的孩子侥幸保住了命。不久后,他被远远送走。换了姓氏,换了籍贯,换了一切与之相关的信息,和车祸中丧生的三人再无任何关联。有时候,不过分关注就是一种保护。这种保护会带来一个相应的问题,就是孤独。这个幸存的孩子却有点例外。都说出生在冬天的人坚毅、内敛、沉静,而出生在夏天的人炽烈、浪漫、恣意。他生于仲夏末尾,但真正的人生又起始于那个深冬。也许就是因为这样,他融合了两种近乎矛盾的性格。他不孤,只独。又疯又独。像在冰酒里点一捧火。他念书、长大、进军校、进部队也许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在走一条和父母相似的路。直到某一天,他自愿加入那个敢死队,把命拴在腰间。那一刻,两条路终于有了重合的痕迹。这也许是刻在骨血里的冥冥之中。有人说,记忆一般起始于3周岁,再早的事情太久远了,留不下什么印象。但他记得那个冬天。车里三人的长相、声音、说话神态以及笑起来的样子,他都忘了,一点儿痕迹也不留。但他记得那个山坳的冬天。很久以前的某一次,不记得是跟哪些人的碰面了。有朋友非要拉他配合一个游戏,类似于不过脑的快问快答,对方说一个词,他回答想到的第一个词。他兴致缺缺,答得敷衍。只记得那人说家,他忽然想起了那个山坳被雪覆盖的样子----一边的冷冰冰的雪,一边是火。这是他一切记忆的开端。他加入敢死队后,拿到了一份关于系统的已知资料。那份资料一半在强调任务的危险性,一半在介绍任务目标。他的任务严格来说有两个:一是试探系统规则的底线,相当于给所有人画一个圈,他在哪,极限就在哪。二是干扰系统核心。在他的任务清单里,系统核心同样有双层意思。既是指冷冰冰的机器,也指与核心相关的人。资料里写着,有两个人和系统关联紧密,说他们是系统的一部分也不为过。这两个人的立场标注为不乐观,危险等级标注为s,权限等级也是s。他的任务是盯住这两位,把他们从高位剥离下来,夺取权限,适当的时候甚至可以看管控制起来,俗称软禁,然后从他们入手关停或者销毁系统。敢死队人不多,本着鸡蛋不能同篮的原则,每个人的任务目标都不尽相同。只有一个名叫闻远的队员任务跟他有直接关联。进系统前,他把姓氏改回了最初,姓秦。因为资料上说,系统具有干扰性和迷惑性,进入系统人很容易遗忘现实的事情,时间久了甚至会产生一种错觉,觉得自己本就是系统里的人,是它的一部分,就像游戏中的npc。这个姓是他和现实最重的联系,只要还顶着这个名字,他就终能想起自己是谁。事实证明,资料里的警示并非危言耸听。敢死队的成员以考生身份进入系统,分散在各个考场。很长一段时间内,他再没见过那些人,只能从其他考生、休息处以及一些事情上猜测队友们的任务进度。相较于其他人,秦究疯多了。其实,试探系统的规则底线有更安全谨慎的做法,只是会耗费一些时间。他偏偏选了最危险也最嚣张的那种。他的每一次试探都惊天动地,别说全考场了,恐怕全系统的人都或多或少有所耳闻。这样其实有个好处----不论敢死队的其他成员在哪,能都得知他的进展和信息。秦究第一次违规,负责处理的是一位附属监考官,例行公事地关了禁闭就放他回来了。结果没多久,他又犯了第二次。这次,附属监考官没按捺住,请来了主考官。那是秦究第一次见到游惑。当时的秦究正站在某个二层小楼倾斜的屋顶上,把堵在天窗上的怪物尸体扔开,屋子里几个考生的哭声总算变得没那么闹心。他听见不远处传来脚步声,有人踩着满地干枯的树叶和怪物残肢朝这里走来,那么冷静的步调一听就不是哪个考生。秦究甩掉手上的血,踩着棕红屋瓦转身看去。一个高个儿年轻人站在不远处,穿着衬衫戴着a字臂徽,长直的腿裹束在军靴里,在满地血淋淋的残肢枯叶中,显出一股肃杀又冷淡的气质就像大雪落满了寒山。那个瞬间,不知怎么的,秦究忽然又想起那个冬天的山坳。铁锈一样的血腥味裹在雪沫里、生死、冰火、寒冷和灼热、所有矛盾的东西都那个场景里,危险却毕生难忘。违规考生秦究----屋檐下的人折了手里的通知条,抬眼看向他:跟我去监考处。秦究目光扫过他的臂徽,漫不经心地想:主监考官a,那个需要清扫掉的s级危险人物,我的任务目标。第144章 转折┃秦究突然发现,自己居然有点想念这位考官先生了。因为任务目标这四个字, 考生秦究盯上了考官a。不过很快他就发现, 对方并不是那么好盯的。在这个系统的考场上,一位考生要想见到监考, 既可以通过提问的方式, 也可以通过犯规的方式。脑子正常的人都会优先前者, 因为简单多了。最初的时候,秦究也这么试过。随口编一个无关痛痒的问题, 再在考场上写下a这个代称。监考处总是很快就给予反馈。要不了几分钟, 负责答疑的人就会出现在秦究面前,但并不是他要找的那位。我写的好像不是f。当时的秦究抱着胳膊靠在门边, 目光扫过对方的臂徽。考官f看到他也很头疼:我知道, 你写的是主考官, 他现在有事,所以就我来了。你碰到了什么问题?秦究把随口诹的问题抛出来,考官f感觉他在找茬。不过找茬的考生不是他一个。被考题搞出怨气的人太多了,发泄发泄也正常。考官f见怪不怪, 答完就跑了。鉴于考官a有事, 秦究那天特地等了很久, 直到考场的太阳从东到西,白天变成黑夜,他才又编了一个问题,再次写下a这个代称。结果几分钟后,他和f又见面了。说不上来他和f谁更不爽一点,反正他明白了所谓的a现在有事纯属放屁, 那位主考官只是懒得管答疑这种小事而已。从这之后,考生秦究就走上了专业违规的道路。这和他测试规则底线的方法一模一样,也算两不耽误。那时候还没有违规三次,监考官全程监考的规定,毕竟在秦究之前,没有人会这么毫无顾忌、无法无天。所以严格来说,他违规的次数比后来的任何一个考生都多。起初,是他出于任务目的单方面在找麻烦,但考官a总都能毫不手软地把麻烦找回来。碰到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其实是一件很痛快的事情,能让日子变得不那么无聊。时间久了,甚至会有点沉迷其中。他们之间的针锋相对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微妙的,已经很难说清了。唯一能说清的恐怕只有转折。那是秦究的第三门考试,考的是数学,他在那场考试里碰到了赵文途。不过对当时的他来说,赵文途只是一个人品不错的考生而已,和无数过路人一样。那场考试中,秦究常常坐在窗沿桌角,手里拨弄着一个很小的薄片,琢磨着怎么才能接触到系统的核心----监考区。作为考生,一般情况下他根本没有进入那里的机会,也没有别的考生能给他提供参考。那个考场里有个四五的小姑娘,乖巧安静,偶尔会蹭到他旁边,奶声奶气地问他一点问题。小姑娘指着薄片问他:这个透明的,是鱼鳞吗?秦究说:是眼睛。小姑娘本来想摸一摸,闻言噫了一声,没了兴致。那个薄片并不是真的透明,只是表面涂层比较特殊,会根据周围环境变换颜色,乍一看就像透明的,贴在哪里都很难被发现。考数学之前,他在休息处碰到了敢死队的闻远,这个薄片就是他给秦究的。这个年轻人身手比其他队员逊色一些,跟秦究更是差得远,性格又有点直楞。但能进敢死队,总有他的过人之处。他是队里负责技术的。当然,秦究跟他接触有限,只知道他看着毛毛躁躁,其实挺细巧的,所有需要动手的东西他都很擅长,有点一通百通的意思。闻远说:这东西我改装的,加了点涂层,可以理解为性能差一点的针孔摄像机。秦究问他:性能差一点是差多少?闻远:唔,超过10米的东西可能会糊成马赛克。秦究挑起眉,他又补充道:材料有限,理解一下嘛!而且它有个好处,反面材料有自融的效果,贴在哪里超过一周,就会消失,被发现的风险要低一点。这个自融什么意思?带点腐蚀性?秦究问。可以那么说吧。那贴过的地方岂不是有个斑?额不排除这个可能。看在理解万岁的份上,秦究把这东西收了。他本来不打算用,但半途又改了主意。那是数学考试的第三天,他们碰到了一个相当麻烦的怪物。一定要形容的话,它就像是一盘滚烫的散沙,可流动的,滑到哪里常常没人发觉。它会聚成人形,模仿成任意一个考生的模样,乍一看很难分辨真假,迷惑性极高。那天,怪物变成了那个小姑娘的模样,骗了队里一个考生的同情,差点儿把那个考生活活烧死。秦究一路追它到城郊树林,反将一军,把它烧死了。监考处顺理成章接到了通知,考官a带着那场的附属监考官q过来了。他们进入树林的时候,被烧死的怪物刚巧解体为散沙。林间的风毫无道理地乱刮一气,散沙扑面而来。考官a闭着眼偏开头,抬手挡了一下。就听见q在身边呸呸两声。q的脚步有点乱,踩得枯枝噼啪作响,盖住了其他动静。等到a反应过来时,一阵劲风扫过后颈,有人用手肘勾住了他。眨眼的功夫,他就被人压在了满地枯叶上,造反的就是他要抓的违规考生。你干什么?考官a微微抬起头,冷脸问道。秦究膝盖强压着他的腿,一只手摁着他的脖颈,拇指抵着要害。他趁乱把闻远给的薄片贴在了考官a军裤的皮带上,动作间,手指不小心隔着衬衫碰到了对方劲瘦的腰。那一瞬间,他能明显感觉到对方腰腹绷紧了一下。秦究顿了一下,抬眼看向考官a的眼睛。旁边的考官q睁眼就看到这么个场景,倒抽一口凉气:疯了你?赵文途和另外一个考生追过来帮忙,看到这个场景也惊呆了,大气不敢喘。秦究撤了力道,松开两只手说:不好意思,把我们的考官先生当成怪了。考官a皱着眉把他反掀在地,两人几乎来了个位置交换:骗鬼呢?秦究任由他压着,指了指不远处的散沙说:没骗你,这场的题目模仿能力太强,想变成谁就变成谁,我费了不少功夫才烧了它。他重新看向考官a浅色的眼睛,低沉的声音里透着懒散和玩笑的意味:刚刚那场景太像怪物复活了,你来得真不巧。赵文途在旁边帮着解释,手忙脚乱说了半天。考官a重重压了秦究一肘,这才站起身,冷冰冰地拍着身上的枯叶。要帮忙么?秦究指着他的脊背和后腰。用不着。考官a侧身让过,冲他一偏头说:去监考处,你走前面。行吧。那次的禁闭全程都由考官q负责,a进了监考处就冷着脸进了休息间,没理人,估计换衣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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