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拍打在甲板上,衣服已经全部淋湿贴在了她的身上,勾勒出曼妙的曲线,方胥低着头,缩着身子,抱着胸竭力隐藏着那些引人视线的部位。
色眯眯的笑声在她耳边传开,那些人的手摸上来,落在她背上,后颈上,还有臀上。一边满意的啧啧叹息一边认真审视和打量她。
做这种高风险的生意,这些海盗的神经已经紧张很久了,现在有个年轻女人出现让他们放松一下简直就是上天的恩赐。
方胥的手紧握成拳,拼命压着想杀人的冲动,太阳穴的血液逆流似的突突跳——要不是这些混蛋手里有枪……要不是因为他们有枪,她一定揍的他们爹妈都不认识。
这些人留下了两个同伴在甲板上拿着望远镜守着,剩下的几个人迫不及待的把她拖进了船舱。
这艘船很大,从船头走到船尾要走很久,船体目测有好几吨,而且有好几层。
甲板下有很多隔间和放货物的仓库,灯光昏暗,空间狭窄而逼仄,被拖过去的过道里她看见了那些角落里被绑着的船员和一脸惊恐的女人孩子,还有很多待在这边拿枪看守他们的海盗,起码有几十人的样子。
见到有年轻女人被拖进来,甲板下那些海盗的瞳孔都微微发亮,带着说不出的邪恶表情。
有的还和旁边的人暗自咕哝,方胥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只凭表情判断应该是一些下流话。
这些海盗的数量远超出她的预计,她努力想着脱身的办法,眼风在慌乱间瞥见其中一个隔间里的配电柜,似乎这艘船的供电设施都在这个隔间里。
抓着她的那个黑人力气很大,她很快被甩进最里面的一个小隔间,然后那几个人压上来,锁掉了隔间的门。
方胥几乎要喘不过气来,狭小的空间施展不开,那几个人放下枪,显然对一个瘦弱的女人没什么防备,抓她进来的黑人蛮横的撕扯她的衣服,她听到耳边传来皮带扣解开的声音。
手无意间摸到一把瑞士军刀,她被逼红了眼,等第一个人欺身压过来的时候她猛地抬腿用膝盖狠狠顶向他的小腹,手中的军刀长了眼一样用力划过其他两个人的喉管。
她腕力一直很好,狭小的空间他们没躲得开,双手捂着脖子,血从他们指缝冒出来。那两个人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发出哧哧的艰难呼吸声。
第一个被她踢中下腹的黑人弯着腰表情痛苦的扣住她肩膀,她撕开那一半被他揪住的衣服回头一刀在他的胸膛扎下去,然后跑到门的地方,拧了两下,再狠狠撞开。
身后骤然传来一声枪响。
钻心的痛从后背袭来,她险些挨不住,紧接着就听到一些动静,似乎这声枪响引来了过道另一头的人。
方胥顾不上疼,迅速钻进了那个装着供电设施的小隔间,用那把军刀切断了所有关键线路。
就这么点路,她出了一身的冷汗。
整个船体一下子陷入黑暗。
她扶着墙,感觉血顺着她的后背流下来,衣服早就湿透了,咸涩的海水刺激的伤口更痛,她咬破舌尖才没让自己晕过去。
因为知道他们肯定会来这个供电室检查,所以她没有多呆。
一片漆黑的过道,远处那些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还好黑暗给她提供了掩护,加上外面风浪声太大,所以那些人过来后只是狐疑的看了眼隔间的位置,然后就去检查供电室。
方胥一边听着周围的动静,一边在黑暗中摸索着寻找可以藏身的地方,她此刻很想睡一觉,好好休息一下,失血太多加上船在海上不断摇晃,她几乎站不稳身子。
外面的暴雨越来越大,海面上的浪也一波接着一波翻涌。
甲板上的两个海盗无比震惊的看着头顶盘旋的两架直升机——这样的天气竟然有人敢飞到海上,真的是不要命了吧。
那两架直升机上都装有瓦力极强的探照灯,找到方胥之前乘坐的快艇后就一直在这艘商船上空一圈一圈的低空盘旋着,似乎在给什么东西引路。
快艇是空的,显而易见里面的人已经被带上船了。
很快的,黑雾另一边高速驶过来一艘船。
有点像军舰,但又不是军舰。
雨很大,然而拿着望远镜放哨的黑人海盗还是看清了对面船头上站着的那个人。
西装笔挺,身姿颀长,显然是他们以前打过主意的军火大佬。
这边的黑人兄弟很自来熟的和对面的人打了个招呼,“嘿,老伙计,这个天气出来干嘛?有交易?”
说话的这人是这帮海盗里的二把手,显然对于之前没能劫到他们的军火耿耿于怀。
陆忱只说了一句话,“你们抓了我妻子。”
这位二把手抬眼打量了一下他船上的那一排重兵器,啧了一声,“哟,老伙计,你是想来硬的么?”
陆忱抬了下手,船上所有炮|火|枪|口同时移开,他勾了下唇,旁边给他撑伞的邓云心里一紧,他清楚陆忱这样笑的时候,就意味着他在生气。
但是很少有人知道。
“我这个人,并不喜欢暴力,虽然我做的是军火生意,但我更喜欢文明的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