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商到了内殿,在地上行了个礼。“草民叩见皇上。”
皇帝听到这个草民,一怔。“朕当初只是将你逐出去了,并未革除你的皇子身份。”
“在草民看来,这无二区别。”
“玄……商。”
“草民在。”
皇帝本想叫的是玄商的字的,但是,时间过的太久了,他都忘记了,曾经他给玄商题的字是什么去了,所以,只能僵硬的叫了他的名。“江南的事朕就交给你了。”
“好。”
“朕要你向朕保证,江南都督不会因为朕把你放回去就就会反朝廷。”
“草民不敢保证,我去是为了这次的粮草政策,草民不干政。”玄商如实回答,他从未见过娘那边的家人,他是真的不敢保证。
“那……哪怕后面是祁寒一家,你也不敢保证么?”皇帝说的阴森之极,玄商听完之后,豁然站了起来。
脸上的愤怒一目了然。“只道是天家无父子,无兄弟,现在是连君臣都没有了么?将军家一家忠良,假设江南都督反了,皇上你又准备用什么借口来灭者满门忠良的家?”
“你放肆!”
“我不过就是一介草民,我怕什么?当初我从这里出去的时候,我就没想过回来!”
“玄商!”
“为什么叫玄商?恐怕是因为皇上连我字什么都不知道了吧?既然皇上不相信我,那我不去便可,没必要牵扯其他人,我也不是非去不可的。”玄商行了礼,朝着外面走去。
“给朕拦住他!反了你了!”
玄商走到门口,就被侍卫给拦住了,手刚摸上腰间的软剑,又突然冷静下来,他不能动手,这一动手,会连累他们的。
青筋突起的手又愤愤的放了下来,倔强的背影直直的站在门口,没有丝毫畏惧。
“七皇子以下犯上,赐二十仗,十日之日,南下实施粮草政策。”
玄商嘴角一抹嘲讽的笑容,皇帝是以为他现在还能拿捏谁吗?如若他敢动祁家一根手指头,那常年跟在祁寒身边出生入死的兄弟是吃素的么?只是祁寒忠心而已,不想反,如若是祁寒想反,这大宋还有谁能拦得了他么?
祁枫在酒楼正喝着酒,就听见太子那边的人来说,玄商在宫中被打了,祁枫扔了酒杯和萧方羽就往宫里跑过去,看着玄商刚受完刑从刑房慢慢走出来,脸上惨白一片,身体走的摇摇欲坠。
祁枫三步做两步,阴沉的走了过去将他扶住。“我前面在家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稍稍反抗了一下,所以,被皇帝教训了一下。”玄商笑了笑,祁枫脸上的担心对他来说,是止痛良药。
“我背你。”
“不用了,皮外伤,回家弄点药敷一下就好了。”
“上来!”祁枫坚持。
玄商也不推了,趴在了祁枫的背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笑的见牙不见眼的,等他察觉异样,睁开眼,就看见萧方羽瞪大了眼睛,错愕的看着他,那个模样,就像见了鬼一样……
玄商收了自己的笑容,继续做回那个爹不疼没娘爱的可怜七皇子。
而萧方羽,看着玄商的这些变化,着实受到了惊吓,虽然知道这两个的关系好,但是……这七皇子也太腻歪了吧?!
这一发现把萧方羽的一身鸡皮肉都惊起来了,目送两个人回了将军府之后,他便溜之大吉了。
玄商怔了怔,他好像把他给吓到了啊。
“怎么回事?”祁枫把玄商放在了床上,阴沉的看着他翻个身趴着。
“不过是和他顶了几句嘴而已。”
“你不像那种会不分时候闹性子的人,皇帝说了什么?”
“没什么。”玄商目光一沉,扭过头,显然是不愿再提起这件事了。
“云青,听我的,做完这件事之后,再也不要进那个地方了,与虎谋皮,不会落得什么好下场的。”
“不行啊,退不了的。”
“你是非要把命丢在那里才罢手是吗?”
“我没有,今天是个意外,以后我会管着点自己的。”
“既然皇帝今天说了什么话把你激成这样,以后也还是会这样。”
“我会尽量克制的,皇叔,大夫还没来吗?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