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骞蹲下身子,从旁边捡了根树枝戳了戳那坨白色的婚纱,却意外戳出了软软的像是肉一样的触感。
他大惊,赶紧走过去扒拉开婚纱,映入眼帘的,真可谓是极其诡异的一张脸。
正如苏闻予所说,没有头发,没有五官,也不说是没有五官,只是五官都被缝了起来,鼻梁和嘴唇已经被切了去,头顶处、脖颈处均有多处缝合,针脚扭曲,看起来像只破旧的木偶,但却意外的所有缝合处都没有血流下来。
云骞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倒退了两步。
苏闻予捂着脑袋痛苦地倚着墙,掏出手机报了警。
不大一会儿,警铃大作,刑侦科那边很快派了值班人员过来,而且出乎意料的,安岩也在其中。
警铃声吸引了不少居民下楼查看情况,他们觉也不睡了,穿着睡衣拖鞋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甚至有不少胆小的当即吓哭吓吐。
警方拉起警戒线,将这群看热闹的人隔离起来。
“什么情况,第一目击者是谁?”刑侦科的徐科长问道。
云骞赶紧把惊魂未定的苏闻予推出去:“就是他。”
徐科长看了这满脸呆滞的小子一眼:“这谁啊,你朋友?”
“我们科新入职的,胆子比较小,还没适应。”
其他的警员忙着现场取证,安岩则单膝半蹲在尸体旁边翻看着尸体。
“你见到她的时候,人是死是活?”
苏闻予呆呆回头:“活,活着……”
“也就是说该名死者死亡时间不过二十分钟?”
苏闻予还是那副呆呆的样子,点点头:“大,大概吧……”
云骞看他者没出息的样子,无奈摇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去车上休息一下,这里我来负责就好。”
苏闻予在其他几个同事的陪伴下上了警车,眼神游离毫无焦点,看起来真是被吓得不轻。
云骞虽然嘴上说他没出息,但心里觉得这也是没办法的,他们这种辅助办案的最好就是在警局里板正坐好了出谋划策或者以自己所学知识协助分析案情,虽然都是警校出来的,但也不都是心理素质那么强,别说他了,自己第一次见到尸体的时候都吐了,这么想来,他确实还比自己强一点点?
云骞转身走到安岩旁边,接过一边警员递来的手套戴好,捂着鼻子问道:
“看出点什么了没。”
安岩头也没抬冷声道:“死者身穿白色婚纱,六公分高跟鞋,鞋子看起来是刚买没多久或者说第一次穿,鞋底比较干净,走过的路径应该不长,而且身体外伤的缝合处没有血迹,手心也很干净,没有打斗痕迹,那……就比较奇怪了。”
云骞扭头:“哪里奇怪。”
“没有血迹,这不符合常理。”
“兴许是血迹被人擦掉了呢。”
安岩摇头:
“即使是被擦掉,这些缝合处的棉线上也会沾上血迹,但事实上,棉线很干净,所以这就是奇怪的地方。没有血迹流下,如果死者并非死于失血过多,那么就是心脏骤停或者死于剧毒,但她的嘴巴被缝了起来,无法通过气味判断死者生前是否被下过毒,需要送去解剖室进一步检测真正死亡原因。”
云骞点头:“而且如果鞋底有少量泥土的话,那这里肯定也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安岩看了他一眼,似乎是觉得这个结论很弱智。
“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但第一案发现场在这附近没错。”
安岩站起身,摆摆手,示意警员将尸体抬上警车。
看着安岩暂时是忙完了,云骞这才小心翼翼靠过去:“一会儿,你要回法医科么?”
安岩摘下手套丢进证物袋:“那是必然的吧。”
“可是现在都凌晨三点了,能熬得住么?”
“熬不住也要熬,拖得越久对于尸体检测越不利。”安岩说这话的时候看起来非常疲惫,声音都是嘶哑的。
“那……我帮你泡咖啡?”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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